232;男兒有淚不輕彈(1 / 2)

此時的王文峰好比受過傷的野獸,槍傷還沒好,接著又是一刀,心跡傷痕累累。對於尚小芸,他更多的是感激,其次是歉疚,雖然他不愛她,但是她在自己的心裏卻占有著重要的位置,是他對不起她,是他讓她失望,才是她離開的最終理由。如果沒有他,趙正道也抓不到把柄,她雖然落寞無奈,但也不會落得個這樣的結果。身心已經麻木的他無奈的給尚小芸撥電話,自然是關機。呆坐在沙發上竟然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半天時間不到,竟然從自己身邊憑空消失了兩位自己的知心愛人。王文峰用手捶著自己的腦袋,哀傷的斜倚在沙發上,淚水再次不知不覺的岑然而下。王文峰渾渾噩噩的又過了一整天,這一整天裏滴水未進。仿佛他已經被世界遺忘或是舍棄,孤單的一個人坐著立著躺著。想起遠行的藍若兒和消失的毫無蹤跡的尚小芸就覺得傷感。但是有沒有更好的補救方法,仿佛自己生在這個世界上就是來吃苦受罪受盡精神折磨的。倒是父母來過電話,讓他有了一點點安慰。母親說身體剛剛恢複好,如果可能就回家休養幾天,其實他倒真的想回家住幾天,但是現在的心裏裝滿了悲傷與仇恨,他要找趙正道報仇。躺在床上,感覺自己像是冬眠的青蛙,一動也不想動,飯也不想吃,真的冷血了一樣。就這樣又過了一天,才堅持著爬起來,從大腦裏盡力搜索著自己和藍若兒的點點滴滴,還有和尚小芸在一起的日子,心就無序的疼,淚水怎麼澆灌心田都不能止的住。爬起身來,全身都在酸痛,好似不善運動的人突然做了劇烈的運動留下的後遺症,腦際眩暈一片,以為自己又病了,急忙找來溫度計量了一下體溫,還算正常,這才放下心來。正坐在沙發上喘粗氣,外麵傳來敲門聲。聽到敲門聲,王文峰心裏期盼著會出現奇跡,要是藍若兒站在門口該多好呀。拿開門時,門口站了很多人,向東程曉鬆許金永等人,竟然還有向黛玉,她裏抱著一束橙色的百合。最後麵,竟然站著王龍。所有人都進了屋,向東就滿屋子尋找。王文峰苦笑笑著問他在尋找什麼?向東一臉壞笑的說道:‘我聽黛玉說你認識了一位叫藍若兒的女子,怎麼不讓他出來讓大哥也見一見呀。王文峰一顆心本來因為來了眾多的人而稍微有所好轉,想不到還未愈合的傷口又被人輕輕的揭了一下。滿心的疼!,但守著眾多的人,又不能表現的柔弱,隻好淡淡說道;“她呀,去日本了。”“哦?!那她還來不來呀?”向東疑惑的問道。王文峰苦笑一下,“我想她應該不會再來了吧?”向東看著王文峰苦楚的臉龐,隱約能感覺到什麼,就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伸手抓住他的手,反正看了看,問道;“兄弟,你的身體現在應該沒有大礙了吧?”王文峰點點頭,“沒事了,基本上都好了,就是偶爾感覺有些累。”向東回過頭,喊一聲黛玉。向黛玉走了過來。向東對她說道;“黛玉,這幾天你文峰居生活你暫時想幫他打理一下,他剛剛愈全,不適合做家務。旁邊的向黛玉,聽說藍若兒走了,心裏竟然莫名的高興,聽了哥哥給自己安排的工作,欣然答應了。因為王文峰好了,所有的人都高興異常,向東幫就像過節一樣,當天晚上,向東做東宴請幾位好友,座上賓當然是王文峰,王龍竟然也在列。席間,王龍端起一杯酒,向所有人點頭示意說道;“各位,這杯酒是我單獨敬文峰兄弟的,這也算是一杯道歉酒。要不是我綁架你,你也不會遭此大難!請你原諒哥哥!”王文峰苦笑一下,站起身,伸手和他碰了一下酒杯;“龍哥,我從見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一個俠義之人。我們都是在江湖上飄得人,難免會有誤會,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說完,把酒一飲而盡。王龍接著把酒喝了,繼續說道;“兄弟,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你到底和趙正道有什麼過節,他竟然如此待你?”王文峰看麵前人員眾多,知道一時也解釋不清,何況有些事情也不能讓大家夥就知道了,隻好胡編說道;“一言難盡,當時他欠了我朋友的一部分錢,我就帶著幾個兄弟出麵去要,因此他可能懷恨在心了,這全當是報複吧。”說完,低下頭,這時他再次想起尚小芸,不由得心中隱隱作疼,怎麼就這樣說走就走了呢?!“我感覺文峰哥這次車禍事件應該就是趙正道所為,不必再等警察處理了。不行我們直接動手,先把這老賊給做了!”許金永氣憤的說道。向東擺了擺手,“不要這麼魯莽,等查清楚了再說。現在是和諧社會,如果在國家政策和法律範圍之內,我們一定要按照國家法律辦事,等明天我就去市公安局,走走關係看看,不行我再找找市長。看能不能把這件事的主謀查出來,還我們一個公道。”王文峰急忙搖手;“算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老天不滅我,又讓我站了起來,也算是對我的厚愛。多記住別人的好,忘掉這些不快吧!”話語輕淡,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他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暗自發狠,絕不會放過這老家夥。吃完飯,大家照例是去KTV唱歌。王文峰覺得煩悶,便提出回家。眾人阻攔不住,便由他去吧。向黛玉要送他回去,也被他拒絕了,此時的他,還是沉浸在那離別的苦悶之中,更想一個人靜一靜!回到家,聞到彌漫在空氣中的那股草藥味,心裏再一次悲傷,酒力發作,恰好四周無人,便用床單蒙著頭,悲聲大哭起來。直哭的天昏地暗,月色西沉。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