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文峰的心裏,上過的女人和沒上過的女人,還是有一定差別的。阿雅聽了王文峰的話,感激的不知該如何是好,雙手把他摟的更緊了。腦袋也緊緊的貼在他的後背上。鄉村的集市確實很熱鬧,王文峰和阿雅把車子找看車人存放好,就手牽著手走進大集。大集上應有盡有,這有的,連龍城的連鎖大超市都沒有。“文峰哥哥,想不到鄉村的大集這麼熱鬧啊!”阿雅緊緊抓住王文峰的手,稍不小心,就會被擠丟了。“嗯!抓緊我,這裏的東西都很便宜,看好什麼就買什麼。”王文峰抓著阿雅的手,唯恐和她失散了。“文峰,快看,那邊有剪紙唉。真漂亮。”阿雅指著那邊一排賣剪紙的攤位說道。“嗯!過去看看,這可算是文化遺產。”王文峰也喜歡這些原始的東西,拉著阿雅的手走了過來。“大兄弟,大妹子,過來看看啊,看看不要錢,這可是上好的剪紙,不過節不出來賣的哦!,世界文化遺產啊。”賣剪紙的老板也是久練疆場,見什麼樣的人說什麼樣的話,看見王文峰和阿雅氣宇不凡,自然是吆喝的也很賣力。“文峰哥哥,買幾張吧。”阿雅美術專業出身,審美觀自是高人一籌,這些東西已經很少有人買了。“行啊!你挑吧。”阿雅蹲下來,王文峰站著,昨晚辦事太多,累的腰疼,所以不願意蹲下去。一個年齡不大的小孩大概有十多歲的樣子,穿一件黑色的T恤,在阿雅的身邊也蹲了下來,那樣子像是也在看剪紙,但是狡黠的眼神卻不時的飄著阿雅的錢包。王文峰正要提示阿雅,那小孩已經下手了,泥鰍一樣一鑽,抓過阿雅的錢包就要溜,王文峰眼疾手快,一把就把他抓住了。“小子,過節了,還不停手麼?”王文峰輕輕用力一捏,這小子便疼的齜牙咧嘴,乖乖的把包換給他。恰在此時,過來兩個派出所民警,看見王文峰抓著小孩,問道;“怎麼回事?”賣剪紙的老板站了起來;“這小子是小偷,搶這位大妹子的包。被抓住了。”“好的,跟我回派出所。小偷?我怎麼沒見過你。”民警天天在集市上轉悠,鎮上有幾個小偷他們心裏都很有數。“我不是小偷,我不是小偷,我媽媽病了,沒錢去醫院治病,我隻是想弄點錢給媽媽治病。”那小孩說著話,嗚嗚的哭了。這個時候,很多人圍了上來。“是的,他還真不是小偷,他媽媽病了,在醫院裏,沒錢治病被趕了出來,在家裏等死的。”旁邊一個50多歲的婦女說道。“文峰,放了他吧。好可憐。”阿雅眼圈早就紅了。“不行,我們是民警,要依法辦事,他搶你們的包,就是犯法,所以我們要把他帶走。”兩個民警還算是秉公執法。“你好,我是王家屯的王文峰,和你們所長挺熟的,這孩子第一次做,也不是慣犯,年齡還小,而且媽媽在家還有病,你們就放過他吧。”王文峰知道民警並沒有錯,所以很客氣的說道。“王文峰?你就是王家村的王文峰,哦?!這麼年輕啊!你的名字可是全鎮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兩個民警聽說他是王文峰,頓時露出敬佩的眼神。這兩個小警察剛來的,早就聽說過王文峰跟所長兒子劉剛的那些事,暗地裏佩服的五體投地。今天見了真人,自然要給他個麵子。“是的,我就是,把孩子放了吧。”王文峰重複道。“行!隻要您不介意,就把這孩子放了吧。你這小鬼,以後可不準再幹犯法的事了。”為首的民警爽朗的說道。“好的,謝您了。”王文峰一邊道謝,一邊把那孩子從民警的手裏接了過來,一手拉起著他一手拉著阿雅朝那邊的空地走來。“叔叔,你放了我吧,以後我再也不敢了。”小孩可憐兮兮的說道。“我不為難你的,你別怕。告訴叔叔,你媽媽得了什麼病?”王文峰蹲下身,看著小孩說道。“媽媽一直肚子疼,去醫院後說是要做手術,可是我家沒有錢,就被醫院攆了回來。”小孩說著話,眼圈變得通紅了。“阿雅,你身上有多少錢?”“我身上沒有多少錢,大概有幾千塊吧。”“哦!我身上也不多,先借給我吧。”“看你說的,分什麼你我啊。”阿雅說著話,窸窸窣窣的從包裏掏出大概五六千塊錢來,遞給王文峰。王文峰沒有帶包,從身上掏出千把塊,加在一起,遞給孩子;“孩子,你還小,千萬不要走錯路,這些錢拿著回家跟媽媽過年,這裏有我的名片,你也拿上一張,有事的話就給我打電話。好嗎?”說著話,從身上掏一張名片,一並交給那孩子。孩子怔了一下,還是把錢接了過去,突然間跪倒在地;“叔叔阿姨,我和媽媽會記住你們的恩情的,說完。”站起來,倔強的抱著那些錢走了。看著那瘦弱的身影,王文峰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兩個人手拉著手在集市上玩了一會,也沒再買什麼東西,主要是沒錢了,就騎著自行車朝家裏走來。半路,突然就被人攔住了。停車,王文峰才看清楚,大路的兩邊,站了有幾十口子人,個個手裏拿著丈把長的木棍,為首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身材高大凶惡,在他的身邊,正是那三個騎摩托車的小子。“暈!人家尋仇來了。”王文峰下意識的停車,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