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已經落山,隻剩下一片酡紅,王文峰突然間有些傷感起來,人生跟太陽差不多,最終也會慢慢地消失,消失的無影無蹤。但是跟太陽又有所差別,太陽今天落下去,明天還會升上來,但是人生卻隻有一次,一旦老去再無返還,所以,所以要活就要活得有意義,想做的就去做,不要顧慮太多。心裏紛擾複雜的想著,竟然就想起和章子眉的事情來,那天晚上如果他願意的話,他依然可以留下來陪她,她的身材無可挑剔,她的柔情無人比擬,她的熱情更是從來沒有過的享受,現在,他這顆矛盾的心竟然開始後悔了。一邊開車,一邊回味著章子眉的話,其實她的話是對的。在情感麵前,要以自我為中心。章子眉嫁給王凱,未必是真的幸福。暈!王文峰突然發現前麵停了不少的車子。看來前麵又出事了,高速公路,最怕堵車。“哥們,怎回事?”放下車玻璃,對著那個正在站在路邊小便的男人問道。“堵了,前麵五六百米呐,估計今天晚上夠嗆。”那男人若無旁人的站在那兒小便,頭不抬眼不睜的的說道。“哦,真暈。”王文峰拍一下方向盤,無可奈何的趴在那裏。王文峰看見不少的車子直接從旁邊進了服務區,他皺了一下眉,一打方向盤,也進了服務區。原來,連接服務區往北,是一條小道,是高速公路未建成以前的主幹道。沿著這條小道又走了一個多小時。外麵的天已經完全黑了,在昏黑的夜色裏,前後的車並不多,蘇晨有一種回到了鴻蒙時代的感覺。突然間聽見肚子咕嚕嚕的叫喚起來。看一眼車上的表,已經是晚上七點三十分了,這才想到已經是七八個小時沒有吃飯了。又走了一段路,看見前麵有一個小鎮子,鎮子雖然不大,但是看起來比較幹淨。王文峰來到一家小酒館的門口停下,管他呢,先填飽肚子再說。“老板,這裏距離龍城還有多遠。”王文峰進了酒館,找一張桌子坐下,同時問櫃台的老板。“龍城?哪裏的龍城?”老板停下手中的活計抬頭問王文峰。“當然是東山省的龍城。”王文峰不以為然的說道。龍城這麼大的城市,他竟然不知道。“大概還有600公裏左右吧。”“啊!不會吧,從京都到龍城也就是500公裏,我走了兩個小時了,竟然還有600公裏。”王文峰當然不信這老板的話。“是的,京都距離東山省的龍城確實是500多公裏。可是這江津市確實是距離那邊是600公裏。”老板抬起頭,對王文峰說道。“江津?你說什麼?這裏屬於江津市?”王文峰驚訝的問道。“是的。”暈啊,王文峰暗自叫苦。雖然他的地理隻是學的不怎麼好,但是知道江津市在京都的西麵,而東山省則在京都的南麵,這樣一來,豈不是走錯方向了。(注;此江津為作者杜撰之名,切勿對號入座。)“從這裏往東山省怎麼走?”王文峰糾結的問正在算賬的老板。“直奔東南,趕往江津市裏,然後奔高速,就好走了,至於小路,我也不太清楚,不如你在這店裏吃飯,晚上去隔壁旅館住下,明天再趕路也不遲。”老板抬頭跟王文峰說道。“這裏有什麼特色飯菜?”王文峰看小店雖然不大,倒要幹淨,加上老板熱情,他的肚子又餓,決定在這裏吃飯,吃完飯走不走看情形而定。“本店有津河鱸魚,紅燒鵝掌,蘿卜野兔肉,空心獅子頭……這幾道菜是本店的招牌菜,還有本鎮自家釀製的柳莊液,都算的上是精品,清朝時候,還曾經作為貢品的。”小店老板看王文峰氣質不凡,又開著寶馬,知道不是一般的山野村民,所以熱情的很。“好吧,你說的那幾道菜全要,一瓶柳莊液,一碗米飯。有茶的話來一壺好茶。”王文峰有些餓了,人在旅途,品嚐一下當地的菜品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小店老板愣了一下,心想一個人能吃的了這麼多菜嗎?但是瞬間就回過神來,吃的了吃不了管他鳥事,有錢賺就行啊。屁顛屁顛的親自去後廚安排菜品去了。店雖然不大,但是菜品還算精致,而是數量也很可觀,幾個菜上齊,原本不大的桌子竟然就滿了。所謂的柳莊液並不是一瓶酒,而是一壇子。這壇子古樸素雅,看來就也應該不錯。王文峰略微遲疑一下,抬腕看了一下手表,時間已經快晚上九點了,如其摸黑走路,不如在這裏喝點小酒,然後到對麵住下,明天再走。心一橫,就把酒壇的封蓋打開了,頓時,一股奇異的香味就撲了過來,心裏不由得叫好,果然是好酒,明天帶幾壇回去跟哥們們共享一下。這酒算不得白酒,應該是黃酒或是米酒係列,或者可以歸為女兒紅係列,到嘴綿香醇厚,確實是不錯的地方酒,加上菜品味道也不錯,王文峰便放開肚皮盡情的吃喝了起來。柳莊液這酒是純糧食釀造,開始喝的時候覺不得酒味多濃,但是待王文峰喝了幾杯之後,腦袋就開始暈乎乎的,嚇得他不敢再多喝,畢竟這是在外麵,不是在家裏,孤身在外,還是多注意些為好。“老杜,小廟不大來的和尚不小,門口竟然開始停寶馬了。”酒館的門開了,一個粗大的聲音傳了過來。三個漢子晃著膀子走了進來。這三個人身形彪悍,麵膛黑紅,眼角帶赤,一看就知道是喝了酒的人。“東哥,你怎麼來了?吃飯了沒?要是沒吃的話我讓後廚給您做。”小店老板看見這幾個人,臉上頓時露出怯怯的笑容,同時從櫃台上把煙拿了過來,抽出一支,恭敬地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