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走了,還有兩個同事在外麵的,你好好養著吧,有時間再過來看你。”林希兒說完,臉一紅,轉身走了。林希兒走了,王文峰倚在床上,感慨良多,和這丫頭交往了一段時間,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真正的愛情。如今聽說她離了婚,心裏也說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但是他自己卻很清楚,清楚心裏對這女孩有了很多期待,如果不是她同事在,她今晚會不會留下來陪他。接著搖了搖頭,在醫院裏,留下來又能怎麼樣?許金永和程曉鬆還在身邊的。程曉鬆和許金永走進來,兩個人又聊了一會。這才休息,各自睡去,直到天明。王文峰住院的這幾天,人來人往,川流不息,走馬燈似的,所有和王文峰有關係的人都來看過他,包括蔣小柔的妹妹蔣碧柔。蔣碧柔還給他帶來不少的補品和錢。王文峰把補品留下,錢是一分也沒有收,這點錢,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而且,開始的住院費,都是陸小曼給他墊付的。這幾天裏,王文峰最想見到的倆個人卻沒有來,一個是尚小芸。這次從鬼門關走回來,突然間明白了很多,他打心底裏想這個女人了。但是,他不好意思也不敢給她打電話,他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傷成這樣了。另一個人,就是陸小曼,王文峰已經從兄弟和護士的嘴裏得知,他之所以能夠活過來,幸虧陸小曼,自從醫生告訴她他沒有大礙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她給他做了人工呼吸,還輸了她的血。這些事情,不是一個簡單的謝字就能夠代表的。又過了幾天,王文峰就出院了,出院並沒有回家,也沒有去學校,而是在向東茶樓的客房裏住著。用向東的話說,這樣安全,又有人照顧他。這個早晨,吃過早餐,王文峰照例和幾個兄弟坐在一起喝茶,許金永拿著一張報紙從外麵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大哥,外麵出大事了。”“什麼事?這麼著急忙慌的。”向東說道。“昨天晚上,在江北大道上,胖子村長跟人家撞車了,他的一條腿斷了,估計得殘廢。”“啊!誰撞的?”向東驚訝的問道。“不知道,他開著一輛林肯,和一輛普桑撞在一起了,普桑碎了,但是車子裏麵並沒有人。警察都不知道會是怎麼回事?”許金永一邊說著話,一邊晃動著報紙。王文峰接過報紙一看,果然,上麵陪著兩幅圖,場麵異常慘烈,再看文字,正如許金永說的一樣。“兄弟們,是你們幹的?”向東疑惑的看著自己的那群兄弟。“大哥,不是我,昨天晚上陪老婆去丈母娘家了,晚上住下的。”程曉鬆搖著頭說道。“是你們?”向東環視一圈,大家都搖頭。“弟弟,不會是你吧?”向東看著王文峰,質問道。“大哥,自從受傷之後,我就沒出過門,你是知道的哦。”“高人,龍城絕對還有高人,看見沒,這普桑都粉碎了,這說明什麼?說明這車速開得很快。車子碎了,開車的人不見了,說明這人在撞車的瞬間從車裏跳了出來,試想,這麼快的速度,能從車上跳下來而不受傷,那該是怎樣的高手,輕功絕對是一流的。兄弟,你說是麼?”向東解釋道。王文峰點頭,的確,大哥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他的腦海裏早已經映出一個人影,那就是向青玉也就是雨薇,是的,那天她去探望過他,曾經說過仇早晚要報,不用他出手等等。“大哥,這下可是省心了,胖子村長現在殘了,不用我們出手了哦。”許金永笑著說道。“唉!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吧,好人終有好報,壞人也逃脫不了。”向東說道。眾人點頭稱是。時間又過了一個月,已經是9月份了,天氣變得有些涼了了。大四的學生變得懶散混亂起來,當然,除了那些考研的同學以外,也有一些學生,已經找地方實習去了。王文峰回到學校,頓時引起同學們的小沸騰。王文峰卻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要幹,那就是去找陸小曼,當麵道謝。中午,吃完午飯,王文峰借著同學們午休的機會,來到陸小曼的班級門口,一問,同學們才說她中午都是回家吃飯的。王文峰拍著腦門罵自己糊塗,就是嗎,人家家在學校,又怎麼會在學校的食堂裏吃飯,肯定會回家吃的麼。好在王文峰知道陸小曼的家,便一個人來到她家的別墅樓下。透過鐵藝籬笆,看見陸琦那輛白色的寶馬,心裏陡生一種親切感。這小子在日本也不知道怎樣了?正要按門鈴,突然就覺得有些不合適,就在她家別墅外麵的芙蓉樹底下坐著,捏一支煙點上,深深地吸一口有吐出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王文峰抽到第三支煙的時候,別墅的的門開了,他又看見了那熟悉的身影。“小曼。”王文峰對著那背影喊了一聲。倩影回頭,一身紫色的連衣裙,頭上別著一個淡紫色的發卡,站在那裏,亭亭玉立,如煙似夢一般。王文峰分明看見,她的臉似乎是更加白皙了,雖然是深秋了,她竟然穿的很少,果露的曼妙的小腿露在外麵,沒有穿絲襪,腳上是白色的涼鞋,整個人給人一種高貴淡雅的美。“你,你好了?”陸小曼顯然沒想到喊她的人是王文峰,眼神裏流露出一絲驚喜,但是這驚喜持續了沒有一秒鍾,接著在她的臉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