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混蛋,去死。”光頭大漢看到傅遲吹雪,臉上凶光一閃,當即舉起拳頭就轟了過去。作為一名傭兵,可以說他絕對是合格的,任何時候都絕不廢話,一旦敵人出現,就要一擊製勝。如果是一般的人,可能還真的會被他偷襲到,可惜他遇到的是傅遲吹雪。
“哼,敗類。”傅遲吹雪一聲冷哼,在拳頭臨近的時候才略微的一偏腦袋,同時身體陡然彈起,下一刻,兩條修長有力的腿已經夾在了對方的脖子上,腰力一挺,帶著光頭壯漢就旋轉著撞爛勾欄摔下了贍台。
“啊,小心。”一旁的媚兒嚇得捂住櫻唇,急忙朝下望去。
“轟。”的一聲重物落地的巨響,所有人放眼望去,卻是一呆,隻見光頭壯漢後背著地,甚是狼狽,而傅遲吹雪卻是毫無損傷,在落地的一瞬間,抬膝就狠狠的跪在了對方的胸膛上,力量之巨,直接撞斷了光頭的幾個肋骨。
“啊,混蛋,我要殺了你。”滿口不斷噴湧鮮血的光頭大漢此時卻是越發猙獰,一聲怒吼,粗壯的手臂立即保住了傅遲吹雪一條腿,使出全部的力量將傅遲吹雪扔了出去。
空中的傅遲吹雪利用近乎變態的協調性和柔韌性,幾個轉折,卻是安然落地。
“殺了他。”光頭大漢朝著同來的四個傭兵大吼著。
頓時那四名傭兵立即甩開懷中的燕子們,一個個凶神惡煞般的衝了上去,一路上青光連閃,四人全部都凝結出青霜虛衣。
可是就在四人趕到傅遲吹雪麵前的時候,讓他們驚駭的是,傅遲吹雪竟然慢慢的消散,就仿佛一抹青煙一般,讓他們的攻擊悉數打在了空氣中。
這詭異的一幕頓時讓四個傭兵眼神緊縮起來,他們雖然平時狂妄,但畢竟是從死人堆中爬出來的,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他們惹了不該惹的人,這種憑空消失的能力,絕對不是低階虛種所能擁有的能力,而且現在他們的虛力竟然絲毫無法探查出對方的方位,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對方的虛力比他們都要強,想到這,四人頓時背靠背謹慎的戒備起來。
剛才的一幕光頭也看在了光頭的眼中,忍著全身的劇痛,剛從地上爬起來,不由的向四周戒備起來,同時一陣光華閃過,青霜階的虛衣也已經覆蓋在全身,不同於其他四人的是,他的虛衣上甚至有流光閃過,正是青霜階虛衣神光的特征,他的實力絕對已經跨入了妄虛境高階,因為隻有達到這個層次才會散發出虛衣神光。
此時整個贍台樓內安靜到了極點,所有人都在專注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媚兒剛才還有些擔憂,但是看到現在,她也已經猜測到那個青年的實力絕對要比那五個傭兵高出很多,忐忑不安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或許是因為剛才的驚嚇,加上一直處在緊張的情緒中,現在一放鬆下來,頓時感覺全身無力,一陣眩暈,腳下踉蹌,就要摔倒。
“啊。”媚兒一聲輕呼還沒有叫出口,突然感覺到自己腰間傳來一股柔和的力量,同時一股帶著淡淡酒香的體味傳入鼻息,下一瞬間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倒在了一個懷抱當中。
“你沒事吧?”帶著淡淡關切的聲音從耳畔傳來,暖暖的熱氣拂過耳垂,讓媚兒一陣乏力,潔白的俏容直接升起兩朵誘人的晚霞,直燒到脖頸。
“恩,謝謝你。”眨著大眼睛,望著近在咫尺的那張略微熟悉的麵孔,媚兒的聲音帶著些許旖旎的柔弱。
“如果你非要感謝的話,或許可以陪我到月台上賞月飲酒,如何?”傅遲吹雪低頭凝望著懷中佳人那傾城的麵容,竟然不由自主的提出了要求。
“恩。”媚兒神態認真的點了點頭。
“嗬嗬。”傅遲吹雪見對方同意,輕輕將她扶起,這才轉身朝台下那五個傭兵望去。
“今天我心情好,你們走吧。不過記得把你們破壞的損失補償了。”傅遲吹雪的聲音雖然很輕,表情也是淡然,但聽在外人的耳中,卻讓人不容拒絕。
“哼,我們兄弟今天認栽了,山不轉水轉,這筆賬我們總有時間算的。”光頭大漢撂下一句狠話,恨恨的望了傅遲吹雪一眼,仿佛要將他的樣子牢牢記住一般,這才從懷中掏出幾枚金幣,朝其他四人揮手間,走出了贍台樓。
隨著那五個傭兵的離去,頓時整個大廳內立即熱鬧了起來,人們紛紛口誅筆伐那五個惡漢的粗俗,對此傅遲吹雪卻是一點興趣也沒有,轉過頭來,向媚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就這麼跟著媚兒朝月台走去。
似乎是因為傅遲吹雪為贍台樓解決了麻煩,老鴇也沒有上來幹擾,任他們這麼去了,而且還吩咐往月台上送去了幾壺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