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劫我了,我身上可是帶足了金幣哦。”當真是一笑傾城,回眸百笑生。
“哪個不開眼的,敢劫你,有我在,看我不將他砍個七零八碎。”傅遲吹雪暗自鬆了口氣,這哄女孩子也是需要天賦的啊,不過貌似自己天賦還不錯。
“油嘴滑舌。一年不見,吹雪公子性子倒是變了好多啊。”媚兒也不在假裝,纖指輕抬,在傅遲吹雪的扶持下,跳下驢背。
“嘿嘿,人總是要變的,隻不知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傅遲吹雪幹笑道。
“變壞了。”媚兒接口道,“但也更容易讓人親近了呢。”
“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啊。”傅遲吹雪苦笑連連。
對於媚兒,雖然兩人算不得熟識,甚至可以說,真正相識,也不過一夜的短暫時間,但所謂千金易得,知音難覓,那一夜,聽著那震懾心靈的歌聲,望著那奔月攜袖的舞姿,傅遲吹雪卻是將她當成了唯一的紅顏知己,時不時的想念一翻。
兩人自從上次別離之後,能夠再次相遇,自然都是心中甚喜,也不行路,就在一旁的小樹林中,尋了一個幹淨的所在,席地而坐,把酒言歡。
看著媚兒絲毫沒有介意的搶下自己之前喝過的酒壺,極為秀氣的貼唇而上,輕輕一抿,傅遲吹雪心中頓時蕩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來,有些酥癢,更多的卻是開懷,這方是知己啊。
“上次一別後,因為有事,我出去曆練了一段時間,再次回來時,卻打聽到你已經不在贍台樓了,讓我失落了好一陣呢。”傅遲吹雪說道。
“恩,奴家原本就是流離之人,在贍台樓也不過暫時棲身,沒跟公子道別,卻是媚兒的錯了。”媚兒雖然依舊是男兒扮相,但聲音神情卻是恢複到如初的樣子,一顰一笑間,怎一個媚字得以形容。
“別公子公子的叫了,讓我覺得生分的很。如不嫌棄,就直呼叫我名字便行了。”
“咯咯,吹雪哥。”媚兒狡黠一笑,如果再加上一個“哥”字,傅遲吹雪還真的以為自己眼花,說不定眼前的就是月紫煙所扮的呢。
“這、也罷,看麵相,我卻是比你虛長一些,叫聲哥,也是理所當然。”傅遲吹雪幹笑一聲。
“吹雪哥,這是要往哪裏去啊?”媚兒問道。
“哦,去參加什麼勞什子虛神大賽,一群吃飽了沒事做的老家夥派出來的差事。”傅遲吹雪撇嘴道。
“虛神大賽?”看媚兒那疑惑的表情,顯然並沒聽說過,畢竟這虛神大賽,隻是在虛士之間流傳,像媚兒這種普通人,沒聽過也很正常。
“就是虛士之間的那些事唄。在虛煙島,就是大陸中央的紫淵帝國境內。”傅遲吹雪擺手道,結果媚兒遞來的酒壺,仰頭就狠狠的灌了一口。
“啊!爽啊。”
“哦,對了,媚兒,你這是要去哪啊?”傅遲吹雪這才想起來,問道。
“媚兒可憐,無家可歸,就隻能四處周遊了。”媚兒楚楚可憐的樣子,很容易波動人的心弦,尤其是此時男扮女裝,簡直就是男女通殺啊。
“哦。”傅遲吹雪不知該如何回答,生怕挑起了她的傷心事。
“反正閑來無事,如果吹雪哥不介懷的話,媚兒就跟著吹雪哥吧。紫淵帝國我還沒去過呢,想來一路上肯定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媚兒滿臉期許的說道。
“自然好了,正好,我一個人也是悶的好,兩人相伴,也是多了很多的樂趣。”傅遲吹雪也沒有多想,當即答應了下來。
“哎,吹雪哥,你慢點,莫要喝完了,給我留一口啊。”看到傅遲吹雪不斷的往口中灌酒,媚兒俏臉一緊,滿是委屈。
“啊!哈哈,我給忘了,還就剩下一小口了。”傅遲吹雪有些尷尬,急忙將酒壺送了過去。
“沒酒了。走吧,上路,希望前麵不遠處有城鎮。”傅遲吹雪一拍屁股,站起身來。
媚兒也跟隨著,兩人並肩而行。
“你怎麼不上馬,哦,驢。”傅遲吹雪不解道。
“我現在是男人啊。你想,哪有兩個男人通行,一個騎驢,一個走路的。看上去多別扭。”媚兒笑道。
“恩,也是,你要是小媳婦那還差不多。”楚遲吹雪上下打量一番,一臉認真道,尚還不知道言多必失,已經起了誤會。
“討厭。”媚兒俏臉羞紅,含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