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來,這次我們兩個宗門,看來真的要魚死網破了。”華彩衣歎息一聲,俏容掛上了一絲的愁容。
原本十二人的隊伍,此時僅僅剩下了一半,六人在原地又休整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傍晚時分,玄清按照司徒驚海的吩咐,返回宗門,其他五人則是改變路徑,繼續朝陰陽宗進發。
“嗨,我說兄弟,你叫什麼來著,哦,玄袁是吧。昨天晚上,你殺了幾個敵人啊,讓我猜猜,一個還是兩個?”一路上,曾子賢猶如蒼蠅一般圍繞在玄袁的身邊喋喋不休,這個家夥還記得當初輕蔑自己的仇恨呢,此時正好趁此機會,如不好好的找回場子,他可就不叫曾子賢了。
玄袁一臉的陰沉,幾次想要發作,但最終都忍住了,沒辦法,乘著別人的救命之恩呢。
“咦,你不會是被人打成啞巴了吧,怎麼不說話了?”曾子賢繼續刁難。
“哼,貌似你也沒殺一個人吧。”終於實在忍受不住的玄袁反譏道。
“啊,哈哈,我是沒殺一個人,不過我可是救了你們也,你就是用這種態度對待救命恩人的麼?”曾子賢這貨變臉比翻書還快。
“我?”玄袁頓時無言以對,隻能悶頭趕路。
司徒驚海跟華彩衣兩人都是心事重重的,對於曾子賢惡劣的行徑,並沒有過多的幹涉。
隻是可憐了一旁的玉淩,懷著對曾子賢的厭惡,卻是沒法發作,還要忍受那用不停歇的騷擾,此時在這小姑娘的心中,真是恨不得找一處沒人的地方,將曾子賢拉過去,胖揍一番。
原本兩天的路程,由於臨時改變了路徑,加上一路上小心翼翼,直到第四天,五人才趕到了陰陽宗所在之地——歡樂城。
沒有看錯,陰陽宗並不像丹雲宗,將宗門安置在山峰之上。
崇尚快樂修煉的陰陽宗是整個天境少有的將宗門所在地放在一座人口達百萬的大城市之中。
受陰陽宗影響,要說這歡樂城什麼最有名,那莫過於數量多達百數的青樓,這些青樓不光提供年輕貌美的女子,甚至還有精雕玉鐲的童男,供女人玩樂,而所到青樓的嫖客也不僅限於男子,很多生活富足的女人,也是流連此地的常客。
每年,整個天境中都有無數的凡人虛士因此慕名而來,倒也形成了一道奇特的風景。
五人為了掩人耳目,在進城之前,用易容之術,都改變了形貌,化作路經此地的商賈,由於深怕消息泄露,他們甚至沒敢入住計劃好的彙合之地,而是找了一家偏僻的客棧,住了下來,尤其五人中,幾乎人人帶傷,不得已,唯一完好無損的曾子賢隻能不情願的承擔的在城中遊蕩的事情,一為刺探陰陽宗的舉動,二位尋找其他來此的宗門隊伍。
“什麼身上帶傷,什麼怕打草驚蛇,都是一堆狗屁的借口,你們就是一群懶豬。”曾子賢不忿的喋喋不休,百無聊賴的走在歡樂城的馬路上,無精打采的望著從身邊熱鬧的街景,卻是無心觀賞。
心中越想越氣,眼中的不平衡感,讓他早就將身上的任務忘記的一幹二淨,不停的問候那四人的女性親屬。
另外一邊,終於趕走了那頭煩人的蒼蠅,此時司徒驚海四人則是圍坐一室,商議接下來的行動。
“老子不幹了。”終於,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心中怨念的曾子賢下定決心撂挑子,抬頭一看,發現此時自己正站在一座名為望香樓的青樓門前,雖然青天白日的,不過並沒有影響裏麵的聲音,歡笑嬉戲、美酒醇香從裏麵陣陣傳出,尤其是美酒的味道,當即就將曾子賢的魂魄勾去,聳動著鼻子,三步化作兩步,下一刻,曾子賢已經出現在青樓的大廳之內。
“老鴇,先給老子上一壺你們這最好的美酒,另外叫上兩個姑娘,要你們這最漂亮的。”曾子賢扯著嗓子,對還沒有顛到自己身前的老鴇喊道。
“好嘞,客官,您樓上請。”那中年老鴇一聽這新來的客人如此豪爽,當即高興的手舞足蹈,臉上那塗了厚厚的粉脂,因為合不攏的笑容,而撲撲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