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錢子純那副嘴臉,華彩衣心中就不禁一陣厭惡,原本還有些奇怪,他跟曾子賢是如何認識的,現在卻是一點都不懷疑,當真是物以類聚。
不過出於禮貌,華彩衣還是不冷不淡的說道:“丹雲宗,華彩衣。”
“華姑娘,在下有禮了,嗬嗬。”得知美人芳名,錢子純大喜,當即給自己斟了一杯酒,旁若無人的喝了下去。
“錢兄是麼,在下丹雲宗司徒驚海,不知道兄台師承何地?”司徒驚海謹慎的問道,如此非常時期,他對於這錢子純的突然出現,不得不心生疑惑。
“嗬嗬,在下孤家寡人一個,無門無派,是一個散修。”錢子純回道。
“哦,那在下敬你一杯。”司徒驚海有意探查對方底細,給自己滿上一杯酒後,雙手持杯,遞到了錢子純麵前。
“客氣,客氣。”錢子純同樣給自己滿上酒,兩人的酒杯在空中一碰。
可就在此時,錢子純杯中的酒水突然衝天而其,化為一道水柱,直射向天,而司徒驚海杯中的酒卻是穩如泰山。
眾人一時間不知何故,立即朝兩人望去,隻見司徒驚海一臉淡然,掛著笑意,而錢子純在經過短暫餓驚愕之後,嘴角也撇起一道詭笑,吐出一口氣息,那衝天的水柱竟然在空中凝結成一道冰刀,直射向司徒驚海。
“司徒兄,我敬你。”錢子純微笑道。
“多謝,不過在下不敢笑納。”司徒驚駭回道,手中的酒水同樣衝天而其,在空中凝結出一柄水劍,刀劍在空中相結,發出鏗鏘之聲,竟然就在空中,你來我往的互攻起來。
這下,就算是傻子也看出這兩人這是在暗中較勁呢,而且很快被這錢子純所展現的實力所驚駭,兩人雖然都沒有使出全力,但司徒驚海可是年紀六十,實力更是達到了聖虛境,可這錢子純才多大,二十還是三十,但所展現的實力,竟然絲毫不遜,這是何等的天賦啊。
曾子賢心中也是頗為意外,沒想到自己無意中結識的錢子純,竟然也有聖虛境的實力,而且還騙過自己的探查,直到現在才清楚對方的實力,看來,他所傳承的飛刀種,其品質甚至比之自己的無相劍種,也是不遑多讓。
兩人的鬥法立時間吸引了四周食客的注意,不時的發出嘖嘖稱奇的聲音。
“司徒兄,別閑著啊,幹杯。”就在眾人都將目光放到空中的鬥法時,錢子純的聲音突然開口說話,眾人循聲望去,臉色都不由的極為怪異,隻見這家夥,一點沒有當事人的覺悟,不知何時,又斟滿了酒水,自顧的喝起來。
這下,就連司徒驚海也頗為詫異,要知道,剛才兩人的鬥法,雖然兩人都隻是切磋,並未使出全力,但要控製空中的酒水,也讓司徒驚海無暇再做其他的事情,可這錢子純一邊跟自己鬥法,竟然還能分心他事,隻是這點,就現出對方高明之處。
“嗬嗬,在下獻醜了。”司徒驚海苦笑一聲,收回心神,空中的水劍,立即精準的落入自己杯中,舉杯飲進。
“嗬,那這杯,我就敬曾兄,如何?”誰知道錢子純竟然將矛頭指向了曾子賢,空中的冰刀在空中一個飛旋,射向曾子賢。
“靠,我這是躺著也中槍啊,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曾子賢心中不由暗罵,但眼看冰刀朝自己劈落,而且事出突然,司徒驚海跟華彩衣想要補救已經不及,隻能硬著頭皮自己上了。
“既然錢兄如此客氣,我就卻之不恭了。”曾子賢笑著,手中的酒杯被直接彈入了空中,別人不知道的是,在那空空如也的酒杯內,蘊涵了鋒銳的劍氣,酒杯口撲一接觸冰箭,那冰箭頓時被攪成粉碎,一滴不落的進入其中,最後落入曾子賢的手中,一飲而盡。
這一下,別人或許還以為錢子純是故意放水,但隻有他自己心中駭然,沒想到對曾子賢,自己也是看走了眼,其修為竟然一點都不比自己弱。
“好酒,來,錢兄,不要客氣,吃菜,吃菜。”曾子賢插科打諢道,很快就將眾人的目光轉移。
這一頓飯吃下來,錢子純當即離開,不過卻在轉身之際,將一個紙條偷偷塞進了曾子賢的手中。
“晚上,夜探陰陽宗,不見不散。”
曾子賢看到紙條上的內容,不由有些心驚肉跳,這家夥膽子還真是不小,竟然敢偷入陰陽宗,不過隱隱中,曾子賢卻又不想拒絕,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探險精神,最終讓他同意下來。
剩下的一天時間裏,司徒驚海和華彩衣兩人顯然對曾子賢不再抱任何希望,這個家夥,昨天讓他尋人,竟然尋到了酒樓裏,所以,不再管他,而是讓玉淩和玄袁派遣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