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雪哥哥,你去哪啊,等等我。”月紫煙大急,正想追去,可哪裏還看得到傅遲吹雪的身影。
月華郡城南百裏,有一條貫穿原來整個月璨帝國的大江,名為汩羅江,江水湍急,奔騰不息。
傅遲吹雪剛剛趕到,借著明月,一眼就看到了立於江邊,被困在一根木柱上的慕容清雅,可是讓他意外的是,他並沒有感覺到四周有人。
想不了那麼多,傅遲吹雪眨眼間,就衝到了慕容清雅的麵前,隻見她全身倒是完好,隻不過眼睛被黑巾所蒙,神情也是一陣萎靡,顯然修為被人所製。
“清雅,我來救你了。”傅遲吹雪輕聲說道,急忙快速的將縛於慕容清雅身上的鐵鏈擰斷,將慕容清雅救了下來。
“吹雪,真的是你?你終於來了,我好怕。”慕容清雅眼睛恢複視力,看清真的是傅遲吹雪,雙眸頓時蒙上了一層水霧,哭著撲進了傅遲吹雪的懷中。
“不怕,有我在。”傅遲吹雪將佳人深深的摟在懷中,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撲哧……”突然,傅遲吹雪小腹虛種之處一陣劇痛,臉色大變,急忙將慕容清雅推開,卻見她淚眼迷離,可手中卻握著一柄血淋淋的短匕。
“清雅,為什麼?”這一刀正好捅在了傅遲吹雪虛種之上,而且刀身上更是塗有劇毒,幾乎瞬間,毒素就蔓延到了所有虛種之上,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讓傅遲吹雪整張臉都猙獰的扭曲了起來。
“為什麼?你說為什麼?一別兩年,你可知道這兩年來,我是怎麼過來的,每天以淚洗麵。可當再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是怎麼對我的?還有你帶來的那幾個狐狸精,每天都欺負我,可你呢,你都做了什麼,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既然你如此無情無義,那我今天就殺了你,然後殉情。”慕容清雅說著,甚至連虛衣都沒有凝聚,舉著短匕就再次朝傅遲吹雪刺了過來。
聽到慕容清雅的哭訴,傅遲吹雪也是心如刀割,是啊,這些日子以來,自己都做了什麼,後院著起了大火,可自己呢,卻隻有逃避,清雅性子柔弱,又如何能夠承受。
這一時,傅遲吹雪真的覺得自己當真該死,不如就死在慕容清雅手中算了。
可是就在慕容清雅手中的匕首已經刺破了他心口的皮膚,隻要再往前輕輕一送,就會丟掉小命的時候,傅遲吹雪還是退了,身影急閃,以他的修為,自然輕易的就躲了開來。
“清雅,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我今天還不能死,我還有大仇未報。而且,我保證日後一定加倍對你好。”傅遲吹雪捂著腹部的傷口真摯道。
“哼,膽小鬼,你不過就是怕死而已,卻還要找諸多借口。”慕容清雅臉上現出一絲厭惡的表情。
“對,我是膽小鬼,我是怕死,這一點,我承認,但我對你的感情同樣是真的。前幾天是我的疏忽,讓你受了莫達的委屈,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讓任何人欺負你。”傅遲吹雪急切說道。
“去你的鬼話吧,傅遲吹雪,你給我去死。”慕容清雅表情突然大變,猙獰無比,在這一刻,其身上的所散發的氣勢,竟然直線上升,最後甚至衝破了虛皇之境,達到深不可測的九星虛皇。在此修為下,其所展現的速度,也是讓人難以置信,幾乎是瞬間,就來到了傅遲吹雪的麵前,手中的短匕,猛然朝其心口揮去。
傅遲吹雪大駭,如此快的速度,即便是他全盛時期,應付起來,都有些難度,何況此時已經受了重傷,而且所中的劇毒更是讓他虛種處於一種麻痹狀態,而且還在向全身擴散。
“你不是…清雅。”傅遲吹雪如果此時還看不出其中的端倪,那他真的應該一頭撞死。
話音剛出,幾乎已經刺入皮膚的短匕,竟然生生的停了下來。
近在咫尺的慕容清雅依然掛著淚痕,但嘴角卻是泛起一抹詭異的邪笑。
“喋喋,沒想到,你竟然識破了。”一道陰鷙的聲音從慕容清雅紅唇之中擠出,極為難聽。
“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假扮清雅刺殺於我,還有,清雅在哪?”傅遲吹雪瞪著眼中的怒火吼道。
“你不認識我了麼?也是,在你眼中,我隻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小角色而已,又如何能讓鼎鼎大名的一代虛皇所記住呢?”“慕容清雅”笑著,那張臉甚至身形竟然開始緩緩的蠕動變化,最後變成了一張頗為陌生的麵孔,而身材也高出了不少。
“你到底是誰?”傅遲吹雪是真的不記得認識此人,再次問道。
“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