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怎麼,這麼快,就安撫好孩子老婆了?”可以看出,杜挺之的心情顯然非常好,少有的開起了傅遲吹雪的玩笑。
“嗬嗬。”傅遲吹雪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帶著錢子純入了席,兩年多不見,錢子純經過名門的曆練,顯然要比以前成熟了許多,修為也達到了六星虛皇。
“挺之,你現在對於劍碑的領悟如何了?”傅遲吹雪突然問道。
“這,還行吧。”杜挺之雖然如此說,但臉上卻現出一絲的無奈,顯然遇到了瓶頸。
“前日,我見到漠河了,或許你們兩人的修為相差不多,你們兩人在天賦上不相上下,但你應該清楚,你們兩人得到的待遇,卻是差了許多。漠河作為魔宗的少宗主,可以說魔宗對他的培養是不遺餘力的。現在名門的實力或許並不比魔宗差多少,但在底蘊上,卻是跟足有上萬年曆史的魔宗無法相比。說吧,你遇到什麼問題了。”傅遲吹雪知道杜挺之跟漠河之間的關係,故意拿漠河來刺激杜挺之。
劍宗跟魔宗的仇恨由來已久,直到杜挺之脫離劍宗之前,這種競爭關係,就已經傳承到了杜挺之跟漠河的身上,兩人同樣的天賦異稟,同樣的年輕有為,一同列入四大天王,但兩人的競爭,卻隨著雙方背後勢力的不同態度,最終發生了改變。作為魔宗少宗主的漠河無疑是得天獨厚,有著魔宗傾盡全力的支持,無論是修為還是戰鬥力,都開始慢慢的將杜挺之甩脫。而杜挺之呢,卻因為不是劍宗的嫡係子弟,而備受劍宗一些思想保守的長老的阻撓,兩相對比之下,這也促成了當年杜挺之的斷然離開。跟傅遲吹雪一同打拚,終於有了今天的這番成就。
可那又如何,別看杜挺之現在極為風光,但在他內心中,還是有不少的遺憾,最大的,無疑就是漠河,如果他不能憑借自身的實力,將漠河打敗,這都將成為羈絆他這一聲的心魔。
自從兩年多以前,從傅遲吹雪分身內得到劍碑後,杜挺之自以為已經把握住了機會,可誰想到,現在卻是碰上了瓶頸。
“這兩年多來,我把絕大多數的時間都用在了閉關之上,而那劍碑上所含有的劍意,也一一被我吸收,因此,我才成就了現在的九星虛皇之境,更是領悟了法則之力的使用訣竅,可不知為什麼,到了現在,卻是遇到了瓶頸,每次心沉劍碑中,再也沒有了以往的那種清明,反而帶來的是無盡的迷茫,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整整兩個多月的時間了。”杜挺之苦惱的說道。
“嗯。”傅遲吹雪一陣沉吟,最紅終於自顧的點了點頭,心中已經知道杜挺之的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了。
“根基,你現在的根基已經阻礙了你的進步。”傅遲吹雪說道。
“根基?”杜挺之一臉的疑惑,對此他不是很理解。
“說的明白一點,我們就已蓋房子來打比方。我想你應該知道,蓋任何房子都要有一個根基,就比如這海蜃樓,現在隻有三層,也就是說,它的根基隻能支撐這麼高,但如果你非要在這之上再加上一層、兩層甚至五層、六層,你絕對,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傅遲吹雪問道。
“會、會倒塌吧?”隱約中,杜挺之似乎有些覺悟,可又有些懵懂,就仿佛他已經看到了真相,可偏偏在真相的麵前彌漫上了一層濃霧,使得它若隱若現,始終無法窺得全貌。
“這卻也是我的失誤,當年沒有考慮周全。挺之,你雖然也是劍修,而且傅遲極傲對你的栽培也算盡心盡力,但畢竟跟劍魔的要求比起來,還是要略遜了很多。現在讓你半途出家,進行魔修,無異於給你增加了很多的阻礙。這不光是根基的問題,還有習性。所謂魔修,必須要隨心所欲,不能有絲毫的羈絆,但這顯然跟你以往的做人原則起了衝突,這才導致你現在的情況。”傅遲吹雪不由的自責道。
“不說這些了,你可有什麼辦法幫我渡過此劫?”杜挺之顯然更關心結果。
“有兩個辦法。”傅遲吹雪輕聲道。
“哪兩種?”杜挺之急切問道。
“第一,放棄你劍碑。這天下間並沒有無敵的存在,自然也就沒有無敵的修煉方式,最好的反而是最適合自己的。現在趁劍碑對你的影響並不大,果斷放棄,重新修回劍宗所教導你的方式。加上劍碑對你的提升,也能很大程度上提升你的戰鬥力。”傅遲吹雪說道。
“那這樣的話,我能追趕上漠河麼?”杜挺之臉色微沉道。
“不能,漠河現在的修為雖然並不高,但他身上有著連我都看不清的秘密,一旦他能夠完全領悟,到時候,或許就連我對付起來,都不輕鬆。”傅遲吹雪坦誠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