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看了這兩人,我第一次感覺自己老了啊。你看他們,對於力量的控製竟然達到了這種程度,絲毫沒有力量的外泄,最大程度的提升了攻擊力也能夠更持久的戰鬥下去。這兩人,即便是我對上,或許千招之內,會不分伯仲,可千招之後,我最終會因不支而敗。”爵拜歎道,能夠讓天境最強大的妖宗之主發出如此的感慨,足見他對這兩人的看重,而身邊的其他三人,此時竟然沒有絲毫的反對之意,反而紛紛點頭。
“納春聖主,你怎麼看,你覺得他們誰會贏?”爵拜一轉身,卻是向納春問道。
“兩人修為相差不多,而且同為魔修,雖然傅遲吹雪的劍魔傳承要比血魔傳承品質高了些,但兩人還遠遠沒有達到已臻化境的程度,所以,這最後的結果,我倒也是看不出。隻能說,要看兩人的臨場應變以及運氣了,兩者缺一不可。”納春一臉慎重的說道。
“哼,如果這麼說的話,那你們可就大錯特錯了。”就在此時,一道陰冷的聲音傳來,四人循聲望去,卻見帝破天不知何時到了四人的身後。
“哦,你有何高見。”納春不以為然道,對於這個神秘之人,她可沒有絲毫的好感,更何況,在昨天的筵席上,自己更是在對方的手上吃了些暗虧。
“那個血魔沒有絲毫獲勝的機會。”帝破天語不驚人死不休般的說道。
“哼,無稽之談,你又是如何看出的?”漠山不由冷哼一聲,連天可是他魔宗之人,現在被人如此直接的道出其不敵之言,如何能讓他心暢。
“嘿嘿,如果你不相信的話,自管看下去就是了。”帝破天實在懶得解釋,說完,就轉過了頭去。
“你……”漠山當即大怒,正要發作,突然腦海中傳來一聲歎息。
“漠山,此人說的對。”一道聽上去老邁的聲音在漠山的腦海中響起。
“太上長老?!”漠山一驚,同樣也用傳音入密說道:“晚輩不明,還希望太上長老明示。”
“連天是我一手教導出的,他現在雖然血魔傳承得以圓滿,但距離真正的飛升,卻還差了臨門一腳,可那個劍魔卻不一樣。老夫能夠感覺到他體內甚至還殘留著溫柔鄉的氣息,如此說來,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此子竟然利用溫柔香壓製了自己真實的修為。”腦海中再次傳來太上長老的話。
“太上長老,您的意思難道是,這個傅遲吹雪真的已經達到了那種境界?”漠山終於無法淡定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連天豈不是一點獲聲的機會都沒有,那麼自己是不是要阻止這場戰鬥呢。
“漠山,老夫勸你不要輕舉妄動,這一切都是連天這孩子的宿命,老夫很早以前就算出了他有此一劫,原本還想方設法幫其化解,但如今看來,天命不可違啊。幸好,我魔宗還有漠河,隻要他心魔能夠得以圓滿傳承,其日後的成績,絕對不會在這個劍魔之下,到時也將是我魔宗真正崛起之日。”
太上長老一句“天命難違”,最終讓已經蠢蠢欲動的漠山不敢再存其他心思,隻能聽天由命。虛士最看中的就是天命,極少有人敢於與天命相抗,更何況是違背了。
“傅遲吹雪,你看,四周的人越來越多了,如此打下來,咱們也難分勝負,不如就此罷手,等待更好的時機,咱們再戰如何?”戰鬥中,連天終於再次開口說話。
“嘿嘿,那好啊,不過前提是,你能夠擋下我這一劍。”傅遲吹雪冷笑一聲,其實他何嚐不知道,此戰必須速戰速決,不然要是有外人插手,自己今天就別想殺了連天。
“既然如此,就隻有那麼做了。”傅遲吹雪暗下決心,一股魔力,直接衝散體內那殘餘的最後的溫柔鄉之毒。
“轟……”突然之間,天外逍山之上,烏雲密布,一股決然的威壓,如一座巨山一般,向下方的所有人覆蓋而去。
“天劫,難道有人要飛升麼?”見此光景,所有人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起來,主要是這天劫降下的雷霆之威,太過恐怖,如果真的要降下來的話,不說渡劫者,就連他們這些人,也絕難逃離,即便你擁有了九星半虛皇的修為,如果被雷劫劈中,也難逃一死。
“連天,死來。”就在漫天的烏雲降下第一道雷劫的同時,傅遲吹雪一劍刺出。
“噗嗤。”一聲輕響,下一刻,傅遲吹雪手中的魔劍已經捅進了連天的胸口,避無可避的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