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紫煙望著自己身邊其樂融融的一家,心中卻很不是滋味。按理說,她是這裏所有女人中,最先認識傅遲吹雪的,以前兩人的關係更是極為親密。
“或許一直以來,他都隻是簡單的將我看成了妹妹吧。”月紫煙眉梢掛上了些許的失落,腦海中卻是不由的回想起兩人在虛皇學院的點點滴滴,想起了自己一次次故意的色誘整蠱,記得那時,自己最喜歡看到的就是傅遲吹雪那尷尬的表情。
月紫煙雖然在這個世界已經生活了二十多年,但骨子裏,她畢竟還留有前世的記憶,在她所在的世界裏,法律淩駕一切,至少表麵上是這樣的,男女之間,施行的是一夫一妻製。
可在這裏呢?沒有法律的製約,純粹的倚靠拳頭,隻有你的力量足夠強大,當街殺人,不會觸犯任何的法律。而實力強的人,更是往往三妻四妾,當然並不說這裏女性的地位就低,隻不過是這裏人的思維問題,英雄就應該配美女,而且不僅僅一個。而美女也自然而然的喜歡英雄,甚至不會為他的粘花惹草而憤怒。
兩種不同的世界觀,不停的在月紫煙的腦海中縈繞,有的時候甚至讓她有種崩潰的感覺,自從上次因為見識到傅遲吹雪殺戮冰冷的一麵後,月紫煙的心中就生起了心魔,這心魔直至現在依然不斷的纏繞著她,讓她的修為毫無寸進。
“或許我一輩子也就隻能這樣了吧。”月紫煙並沒有過多的失望,隻是有些感慨。
而在麵對傅遲吹雪的問題上,她更加的迷茫,甚至都不清楚自己對他到底是懷有什麼樣的感情。
是愛麼?
不是愛麼?
望著旁邊溫馨的場景,月紫煙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要放下,回到紫虛大陸,回到爺爺的身邊,在那裏,當自己委屈的時候,至少還有一位親人能給給與自己安慰。
“吹雪,你看。”另外一邊,善解人意的慕容清雅輕輕碰了下傅遲吹雪,偷偷的指了下一旁發呆的月紫煙。
“紫煙也不知怎麼了,最近好像神情有些不對。”慕容清雅輕聲道,似乎不願讓月紫煙聽到。
傅遲吹雪順手望去,心中也是感慨萬千,其實何止是月紫煙,就算是他自己,對她的感情也是極為複雜,有時候,自己將其看成了妹妹,而有的時候,似乎又不是那樣。
傅遲吹雪不是濫情之人,而且所練的魔修,更是講求的隨心所欲,可現在的情況是他自己都不清楚對月紫煙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又如何隨心所欲法呢。
“哎,算了,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一切隨緣吧。”傅遲吹雪的話似有所指。
慕容清雅輕歎一聲,也沒有多說,聰慧的女人,知道點到為止,傅遲吹雪跟月紫煙隻見的感情,不止是她,其他幾女誰看不出,但這種事不是外人能夠說的,也就隻能作罷,就像傅遲吹雪說的那樣,一切隨緣吧。
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距離傅遲吹雪飛升的日期越發的臨近,在還有三天的時候,傅遲吹雪終於帶著眾人回到了隱士城。
沒想到,這神門對決所花費的時間,如此之長,直到現在也沒有結束,看來在飛升之前,傅遲吹雪很有可能見不到那裏的人了。幸好,傅遲吹雪離開天外逍山的時候,早有準備,將一切應該祝福的都說了。
剩下的三天時間,傅遲吹雪並沒有繼續跟家人呆在一起,天境內,還有一些事情,是他必須做的。
第一天他主要是跟隱士城中的人見這最後一麵,有名門的弟子,還有從紫虛大陸以前的故友……
第二天,他則孤身一人離開了隱士城。
天境東南方一個小鎮上的院子裏,夢曦一襲清爽的長裙,迎著晨露,修煉功法,原本一路劍法,可是使著使者,腳步卻是一變,幾乎想都沒想的就用出了一套極為玄妙的身法,猶如穿花蝴蝶一般,如夢如幻。而這種身法似乎也觸動了她某種情愫,眼眸中頓時蒙上了一層水霧,晶瑩剔透。
“好一招逍遙遊。”就在此時,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傳入夢曦的耳中,卻引得猛然一震。
“大叔……”終於過了良久,夢曦的口中才蹦出這麼兩個字,不由的轉頭朝大門望去,隻見洞開的大門外站著的,不正是傅遲吹雪?
傅遲吹雪的到來顯然讓夢曦這個丫頭又驚又喜,卻一時間又無法表達出來,這種複雜的感情,表現在臉上,那就是呆滯。
“不錯啊,丫頭,短短幾日不見,你的修為又提升了不少。逍遙遊用的也是極為純熟。”傅遲吹雪漫步走到夢曦的身邊,神情和藹。
“你是大叔麼,真的是大叔?”夢曦顯然還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嗬嗬,傻丫頭,我雖然有了些許變化,但還不至於讓你認錯吧。”傅遲吹雪笑著,像往常一樣溺愛的揉了揉夢溪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