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遲吹雪先是一愣,實在沒想到,這女鬼膽子不小,都落得如此境地了,竟然還敢罵自己。
“哎,可惜我沒有妹妹,即便有,也不是親的。雖然如此,我還是要懲戒你一番。”傅遲吹雪輕笑一聲,手中的打火機一閃,所噴出的火苗,竟然被傅遲吹雪撚指拿了下來,而失去了燃氣供應的火苗在傅遲吹雪的指尖,不光沒有熄滅,反而燃燒的更加旺盛。
“先讓你吃點苦頭了。”傅遲吹雪說完,將火苗彈了出去,火苗一進入無劍道,頓時想成了一道火網,將女鬼團團的圍住。
“滋滋……”火焰焚身,發出刺耳之聲。
“啊……”女鬼隨即發出慘絕人寰的尖叫,全身不住的抽動,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你要想殺她,殺了便是,何苦如此折磨她呢?”一旁的貝拉有些不忍道。
“放心吧,這把火焚毀的隻是她身上的戾氣。她雖然化為的女鬼,但神誌早已經被戾氣所淹沒,剛才她不是不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她自己都忘記了。我這是讓她清醒一下而已。”傅遲吹雪淡然的抽了口煙。
火焰足足燒了半個小時,才緩緩熄滅,而女鬼也足足慘叫了半個消失,當火焰消失後,她的叫聲也戛然而止。
再去看,女鬼身上確實沒有絲毫的損傷,甚至連那套白色的袍子都沒有沾染一絲灰燼,反而是她那張慘白的臉色,恢複了一絲的紅潤,眼眸也變得清明了很多。
“是不是感覺好點了。”傅遲吹雪開口道。
“謝謝先生相救。”女鬼的聲音不再像之前那般沙啞,反而猶如百靈鳥一般的清亮。
“嗯。”傅遲吹雪點了點頭,隨後散去了禁錮空間,女鬼緩緩飄落,走到傅遲吹雪麵前後,竟然噗的跪倒在地。
“你有什麼冤屈,不妨說說,雖然我不一定會出手相助,卻也能當一個好的聽眾。”傅遲吹雪淡然道。
“我叫趙雪,死的時候正好是我二十歲的生日……”女鬼當即緩緩道來。
這是一個聽上去很狗血,但又很現實的問題。
趙雪長相雖然不比那些明星,但也算中上之姿,原本是一名無憂無慮的大學生,加上天生一副好嗓子,在學校裏,倒也有不少的擁泵。
但好久不長,大二那年,單親家庭長大的她卻得到了一個噩耗,辛苦將其拉扯大的母親病倒了,血癌,雖然還不到晚期,但想要治愈,卻需要大把的錢,這對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壓力。
從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原本充滿了陽光笑容的趙雪變了,變得晝伏夜出,變得沉默寡言,同學們很少知道,為了賺錢,每到晚上,她隻能去酒吧賣唱賺錢,可對於母親的病來說,依舊杯水車薪,就在她陷入深深的無助時,她遇到了所謂的“貴人”,也就是這家工廠原先的老板。
老板雖然算不上有錢,但那是在富豪一抓一大把的上洋市,要是放在一些地方,估計也能算的上一個億萬首富,他答應為其母親花錢看病,但同樣的也有條件,他看上了趙雪。
從那以後,趙雪就徹底的淪為了老板的情婦,說好聽點就是金絲雀。
有了錢看病,趙雪母親的病情得到了緩解,一天天好了起來,但好景不長,趙雪的身份,被老板的妻子得知了,不得不說,那個女人也不省油的燈,老公在外麵養小三,極少碰她,讓她這麼一個三十如虎的年紀如何忍受,最後竟然也瞞著丈夫在外麵包養了小白臉。
如果故事到了這裏就結束,顯然還為時過早,妻子在外麵包養的事情,最終被丈夫得知,可想而知,一旦一個男人知道自己竟然被戴上了綠帽子,會是何種感想,一氣之下當即提出了離婚,甚至威脅妻子,別想從自己身上拿到一分錢。
有著黑白兩道背景的老板,這話可並非隻是氣憤之下的話,妻子自然慌張了,最後在小白臉的叢恿下,最紅惡從膽邊生,設計了一個圈套,暗地裏將丈夫跟趙雪同時約到了工廠,在兩人情難自禁時,下了殺手。
“嗚嗚……可憐媽媽當是正麵臨骨髓移植的最後手術,可我這麼一死,她哪裏還有錢……”趙雪哭的肝膽欲裂,傅遲吹雪聽的額頭微皺。
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趙雪的不自愛,自然是其遭遇橫禍的原因,可傅遲吹雪如何能夠怪責她的一片孝心,雖然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並不長,但也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錢簡直就是寸步難行。
“不甘?”傅遲吹雪問道。
“讓我如何自甘,隻要母親的病能夠治好,我即便死了也就死了,畢竟我做出那麼不要臉的事情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