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師兄,你也是出自虛宇天境,我們本為一家,現在何必要這樣爭個你死我活呢?”戰場的一角,傅遲吹雪的丈母娘,納春一邊舞動著玉女寶典,還不忘跟她的對手講話。
是的,她的對手,同樣披覆著流光溢彩的虛衣,一看就知道是從虛宇天境飛升的,所以她這聲師兄喊的倒也不冤枉。
“各為其主,迫不得已而已。”對手是一名看上去頗為儒雅的中年人,手中握著一柄雪白色的長劍,作為劍修,他的一招一式雖然並不華麗,但卻極為紮實,給納春帶來了不少壓力。
“不知師兄出自哪個宗門,或許咱們之間還有舊呢。”納春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拒絕而沮喪,依舊問道。
“嗬,我所在的宗門太久遠了,起起伏伏,或許現在已經不存在了吧。”中年人緬懷一般的露出了一抹苦笑,任何事物都逃不過時間的懲罰,即便再強大的宗門,總有走下衰敗滅亡的時候,這就是天地間的規律,誰都無法逃避,哪怕像他們這樣,擁有了難以企及的壽命,又能如何,還不是一樣要在這樣的戰場上,殺個你死我活。
“師兄,小妹其實沒有資格說,但還是請師兄三思。大勢所趨,到了咱們這個境界總能有所察覺,在咱們兩方統帥一起消失的時候,曆史的車輪已經發生了偏移,你們現在已經不再是車夫,而是擋在車輪前的螳螂而已,所以,小妹還是勸師兄,好自為之。畢竟像咱們修煉不易,好不容易有了今天,一旦站錯了隊,帶來的就是殺身之禍。現在練圖都生死未明,你還有什麼好顧忌的。不怕告訴師兄,我們這邊的統帥,是我的女婿,所以他還是會給我一些麵子的,如果你倒戈過來,有我的一番推介,到時候,絕對比現在得到的好處要多很多。”納春憑借著自己的三寸之舌竟然真的將中年人說的意動。
確實,到了他們這個境界,雖然遠遠不足以改變命運,但已經能夠微微的看清些什麼了,比如這大勢,如果說,之前,大勢還在自己一方的話,自從練圖消失後,大勢就已經悄悄的發生了改變,隻不過他們還存著一抹僥幸,希望練圖能夠及時回歸,力挽狂瀾。
可現在,天戰已經持續了數天,可練圖的身影卻依舊沒有出現,這就像一座大山一般,壓在了這些人的心頭,讓他們越發的絕望起來。
“你這話可當真,而且你們又能給我們什麼好處?”中年人說著,劍上的力道已經大減。
“師兄,天戰前一天的事情,你或許也聽說過了,咱們虛宇天境一天之內飛升一千多人,試問這種壯觀的景象,你可見過?”納春見狀,大喜,準備再添上最後一把火。
“別說見了,就連聽都沒聽過。”一想到當初的景象,就連中年人也是大為感慨,那一次的壯舉,不光是練圖旗下,就連其他的執掌勢力都已經傳開了,他又如何不知,“你現在是不是很疑惑,為什麼我們這些人要為統帥如此賣命?”納春繼續問道。
“是何原因?”連中年人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慢慢的被納春的話吸引了,至於戰意早在這個過程中越發的淡薄,隻要納春願意,絕對給予雷霆一擊,將其擊殺。
不過納春並沒有那麼做,相同的,自己也放緩的攻擊,從外麵看去,兩人這哪是生死相搏,反而更像是友好的切磋。
“全是因為我們的統帥,他擁有一種奇妙的力量。不瞞師兄,在一月之前,我的修為還隻不過九星半虛皇境,可現在,卻已經達到了三星仙辰境,這一切都是統帥那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我不知道之前金華給你們許諾的100天晶是什麼東西,卻要敢問師兄一句,這一百天晶能抵得上我身上所帶來的巨大該表麼?”納春說完,竟然完全住手了,甚至做出了全不防守的姿勢,她在賭,如果賭對了,將最終決定這場戰役的勝負,而如果輸了,那麼她就遭遇滅頂之災,也將給自己這方勢力帶來極大的被動。
“當真?”聽到納春一襲話,中年人完全駭住了,從九星半虛皇一舉提升到三星仙辰境,這聽起來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如果真的存在,別說是一百天晶換不來,就算再加一倍、十倍甚至百倍,都無法比擬。
“師兄如果不相信的話,大可將我們這邊所有人拉來問問,在天戰之前,我們這些人幾乎都沒有到達聖辰境,全是拜統帥所賜,這種莫大的恩澤,正是我們如此拚命的原因。”納春指著四周不斷戰鬥的身影說道,一臉的毋庸置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