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越,葛越,我是姐姐啊,你別讓我著急了行不行?你趕緊給我出來!什麼大不了的事你就這樣啊。”
尚楠對著他的手下喊著:
“大家注意腳底下的土有沒有鬆動的地方,顏色深的地方,就有可能新動過。”
遲遲沒有發現,葛力越來越焦慮,尚楠步履矯健,不時地指揮手下,朝著樹林深處搜索。
葛父和葛母坐車過來。葛母急得不行,滿頭大汗:
“力力。怎麼樣?他真的會想不開嘛?”
葛父依舊嘴硬:“死?哼。他才沒這個膽子哪,他——不爭氣的東西。”聲音卻越來越小。
葛力深呼吸了一下,勸道:“爸。你就別再說了,葛越現在這樣,多少是由你造成的,小的時候,你老怕他出事,哪都不讓去,什麼人都不讓接觸,現在他關在家裏,你又看不慣了。”
葛父被說到痛楚,直著脖子嚷起來:“什麼?這倒是我的錯了?要挾,他這是要挾!我不會讓步的。”
“好,你不讓步,不讓,你幫著喊喊,暫且認個錯,行不行?”
“我說什麼?我作為一個爸爸。我心裏委屈得不得了,誰樂意有這麼個林妹妹似的兒子?他就是我們全家的心病,你不要不承認!”葛父跳腳,不肯低頭。
葛母終於受不了,發作了。
“行了,快喊吧!真的要急死人嗎你個死老頭子!”
葛父青筋暴起,起身對著山坡大吼:“認錯?不行,葛越,你個混帳東西,你給我出來,。你以為你尋死覓活就能嚇著我?休想!”
他聲音在夜風中回蕩,葛母的眼淚嘩的流了下來。
葛越眼下已經不知道自己讓這麼多人在擔心,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氧氣不足了,他昏昏欲睡,所在的洞穴裏,蠟燭的光已經越來越微弱,突然那燭光晃了晃,滅了,洞裏一片黑暗。
山坡上的尋人隊伍中,突然,尚楠發現了地上的土有深色,他跪了下來,仔細地看著,葛力跑了過來,立刻就明白了尚楠的意思“他不可能往地下挖洞吧?”
尚楠指著地上的痕跡,“你看,這有幾個地方有深色的印子,肯定這原來有石頭,剛被人搬走,應該不太遠,快,讓他們把燈調著往這邊照。”
很快的,燈光雪亮的照過來,將方圓百米都映的清清楚楚,眾人隻好背光站著,都後悔自己沒帶墨鏡,尚楠認真地看了一圈,突然指著一處斜坡,冷然道:“往那兒看,新壘的石頭。”
葛越很快地被發現了,他已經沒了什麼反應,葛力拚命的扒著石頭,尚楠一把推開她,幾下就扒開了洞口,把人拽了出來,吼道:“小平,趕快把車發動起來,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