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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心私人病院門口,陳明已經優哉遊哉地看了半個小時的報紙。
他這一來,張起東跟夏漣漪的父母也演不下去了,幹脆手舞足蹈地指責起陳明來。
陳明仍然看著他的報紙,對張起東他們的話,左耳進,右耳出。
又過了一會兒,一些新手記者再也看不下去了。
“陳明,你是不是沒有什麼可解釋的?”
“你真的偽造了證據,陷害張主任吧!”
“現在患者家屬已經出麵了,你沒話可說了,隻能耍無賴,對嗎?”
這世上,很多職業的從業者,在剛剛入行的時候,還是有信仰的!
比如醫生,比如警察,比如記者。
隻不過,他們年輕時的信仰,都慢慢地被各種現實所澆滅。
“你說你在等人?你到底在等誰?等你的後台嗎?”
“現在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就算是市長親自來了,沒個說法也不行吧!”
“就是,你為什麼不正麵回答我們的問題……”
記者們的言辭越來越激烈,陳明的臉色卻越來越淡定。
身處漩渦之中的他,反而像一個和這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人。
站在人群外麵的徐敏,幸災樂禍地看著陳明被圍攻,她時不時還裝作圍觀群眾,添上兩句話,讓圍觀的人罵陳明罵得更加起勁。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
一個清澈的女聲,在徐敏的旁邊,大聲地響了起來:“你們全部都錯了!他沒有開錯藥,錯的是張起東!”
那些記者們聞聲往人群外一看,隻看到一個學生模樣的女孩子。
他們以為,隻是一個路過的學生,來幫陳明說話的。
“夏漣漪的父母都已經親口說了陳明開錯了藥,你知道什麼?”
“就是,你還能比患者家屬知道得更多嗎?”
“患者家屬手裏,都拿有陳明開錯了的藥,而陳明到現在都沒解釋一句。”
陳明卻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了過去。
穿著高中校服的那個女生,和昨晚一樣,水手服的校服短袖衣裙,隻不過,沒有化濃妝的她,比昨天晚上看起來少了一份妖嬈,多了一分稚嫩。
“家屬知道的就是最多的嗎?”女生這一句話,就把所有的記者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幾個記者都覺得好笑了:“夏漣漪的家屬知道的,就算不是最多的,也比你多吧?”
不過,有幾個資深記者注意到了,夏漣漪的父母的臉色,突然變得有點發白。
“是嗎?那可不見得。”女生捏緊了手指,眼睛裏泛起了堅定的神色。
“哦?怎麼說?”很多攝影記者,才把攝影機從陳明身上挪開,挪到了她的身上。
“如果我說,我比他們知道得更多呢?”女生抬起頭來,看向遠處的中年男女和張起東。
夏漣漪的父母終於忍不住了,大聲嗬斥道:“你跑出來幹什麼?還不快滾回去!”
剛剛還和張起東唱紅白臉的夏漣漪父母,突然臉色變得猙獰,讓所有的記者都暗暗在心裏大叫著“這下有戲了”。
“關於這件事,沒有人比我知道的更多。因為,我就是夏漣漪!”夏漣漪的雙拳緊攥,十分清晰地吐出了這一句話。
“什麼?”
“你就是夏漣漪?”
“你就是那個被開錯藥的高中女生?”
現場因為夏漣漪的話,而掀起了軒然大波!
一些新人記者們簡直不敢相信,這麼一波三折的新聞,居然被他們給撞上了。
“沒錯,我就是夏漣漪。三年前,我被壞人強上了,懷了孕,去張起東的診所,做了流產手術,當時因為他的操作失誤,導致有感染源遺留在了我的體內,直到前兩天,感染症狀才發作出來……不是陳明開錯了藥,就是三年前的感染!”夏漣漪說著竟然直接掀開了自己的衣服。
一個還沒有完全康複的手術傷口,赫然在目!
夏漣漪正色地說道:“如果隻是開錯了藥,請你們告訴我,為什麼要開刀?”
藥物異狀,當然是用藥物治療。
隻有遺落了感染源,才需要開刀取出來!
夏漣漪的父母,臉一陣紅一陣白。
他們實在是太意外了,因為,他們很了解自己的女兒,他們陷害一個陌生人以掩蓋夏漣漪流產過的事情,她絕對不會有什麼異議才對。
可是,現在,最不該跳出來的人跳出來了!
“你……你這個死丫頭,還嫌丟人丟得不夠是不是?”夏漣漪的父親氣得臉色鐵青,竟直接衝上去,一把抓住了夏漣漪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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