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分的過著,直到兩個小時以後,本是纏繞在張起東紅色氣運的淡綠色鬼影,終於被陳明給拿下來了。
然而,鬼影剛剛離開,張起東的氣運就變成了一團糟,顯而易見這鬼影寄生在張起東的氣運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而且,陳明的解剖完全是破壞性的,張起東的氣運被他已經弄得支離破碎。
陳明仔細的觀察著綠色的鬼影,從離開紅色氣運的那一刹那,顏色就開始加深。
然而,除了顏色越來越重之外,並沒有發現什麼別的異樣。
陳明觀察了一段時間,就直接把這淡綠色的鬼影,給拍回到了張起東的氣運上。
張起東的氣運因這鬼影的返回,變得更加的亂七八糟了。
原本寄生在紅色的氣運之上的鬼影,一直處在下風,如今主氣運被陳明給破壞了,而且沒有給他複原,這鬼影一下子就占據了上風,張起東的紅色氣運,大口大口地被它吞噬著……
陳明做完這一切,想都沒有想的站起身朝門口走去,在出門之前,他又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張起東放在了辦公椅上,把他屋子裏的東西收拾完畢,在屋子裏審視一圈,見沒有什麼別的異常,這才站起來,走去門口離開。
出來走在了走廊裏,陳明的腳步平緩而穩定。
沒有人看的出來,他這是剛剛從副主任辦公室出來,更沒有人注意到,這個人之前才剛剛拿著他們副主任的性命,做了一場生與死的解剖。
幾乎沒有人,在意陳明的出現,以及陳明的離開。
隻是陳明走出沒有多久,就看到護士長形色匆匆的朝辦公室跑去,她走的太急,都沒有注意到陳明的存在。
隻聽到她急急忙忙的對身邊的護士說道:“剛剛入院的病人,咱們必須找張主任才行,你們那邊找到人了嗎?”
“護士長,還沒有……打電話也打不通!”
“打不通你們還跟著我做什麼?快去找啊!”
那被批評的小護士慌忙轉身朝另外的方向跑去,而護士長則朝張起東的辦公室方向走去。
陳明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裏,這才朝醫院門口去了。
他一想到想到護士長見到正在昏昏欲睡的張起東,就笑了起來:像張起東那樣的醫術,讓他少救一個病人,也算是為病人做出了貢獻。
回去的路上,陳明對張起東的解剖試驗,在心裏總結了最基本的定論,他一路上思考著、總結著,把這些結論總結為了兩種想法。
第一,想要讓手術的成功率增加,那就是不能使用手術刀,原因無他,使用解刨刀的話,氣運的創口太大,到那個時候就無法縫補,所以,隻能放棄手術刀這麼笨重的東西,而采用謝老爺子的銀針。
第二就是……這是陳明一個不切實際的幻想,但是正是這種幻想,讓陳明心裏一再的確認或許有實現的可能。
那就是,這些鬼影能纏繞在紅色氣體周邊,可不可以單獨的生存呢?
如果把這些鬼影保存下來,到了合適的時機移入別人的氣運中,這樣豈不是就可以害人與無形了?
然而,這些想法想歸想,歸根到底,陳明還需要仔細的思考過後,才可以成為現實。
……
林野當真病了,而且,因為感冒請了兩天病假。
每天陳明去上課,都見不到林野的人,也聽不到林野的聒噪,教室裏總算是安靜了許多。
陳明和其他同學也都沒有什麼衝突,互相都相安無事。
除了少數幾個女生總會湊上來,對陳明眉來眼去,或者有一些同學過來問一些高數的問題之外,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情。
平靜了兩天的時間,陳明都覺得有點不習慣了。
“突然覺得,沒有林野搗亂的生活,也有點無聊?”陳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了,太平靜了反而不自在。
還好,平靜的日子也沒有持續多久。
第三天的早上,陳明按照往常一樣走進教室,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正跟同學大談特談的林野,停止了跟旁邊同學的聊天,直接就朝著他過來,走到他的麵前。
“陳明,你什麼意思?”林野一上來,居然就是夾槍帶棒的一句質問。
一句話問得二愣都呆住了。
什麼意思?他發燒把老子燒糊塗了?
“陳明,我以前還覺得你就是普通的學生,就算實習不通過,沒有專升本的考試資格,也不至於做出一些坑蒙拐騙的事情,可是,沒想到,我看錯了你!”狂傲自大的林野並不知道,陳明已經擁有了專升本資格考試,還以為他什麼都沒有,說話的語氣也全是鄙夷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