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們不願意救治這名患者,實在是他們也無能為力,這患者眼看就要歸西,他們可不能讓這人死在他們的醫院裏麵。
“你們不是說醫者父母心嗎?這孩子都快不行了,你們還往外麵送,他要是在半路上沒了,我可怎麼辦啊。”
這婦人越哭越凶,弄的張主任眉頭直皺,不悅地甩開婦人的手:“這是你的事情,不關我醫院的事,我勸你還是趁早把他轉出去把。”
這人要是死在喬氏醫院,這責任誰來承擔,他可不想讓這一個病人把醫院的名聲搞臭。
對於普通的醫院來說,死在手術室中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他們喬氏醫院卻不允許這種情況出現。
既然無法醫治,那就轉給能夠醫治的醫院,這不僅是為了醫院,也是為了病人本身。
看著這一幕,陳明直接走了過去,問:“張主任,發生什麼事情了?”
聽到聲音的張主任回頭望去,正好看到走進來的陳明,他的手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陳……陳副院長,你怎麼回來了?”
“我聽說醫院裏麵來了個重病患者,就過來看看。”陳明邊說著,便催動望氣術,掃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年輕人。
那人看起來莫約隻有二十歲左右,也許是長期吃藥的緣故,整個人清瘦無比,臉色發白,而他身後那兩條黑色的氣運若隱若現,似乎會隨時消失。
看了病人一眼後,他又把視線收了回來,也難怪他能堅持那麼多年,原來是運氣比其他人好了一點,不過現在他的運氣已經消耗的差不多,再不進行醫治,就真的要去見閻王了。
見陳明一語不發地盯著病床上的病人,張主任眸子一轉,湊到他的身邊說道:“副院長,你來的正好,你快幫我勸勸這為家屬,我們醫院實在是不能受這個病人,快讓他們離開吧。”
他擺了擺手:“不急,我給他看看。”
說完他上前坐在病床前,輕輕把慕宇的手從被子裏麵拉了出來,手指輕輕搭在他的脈搏上,往他的身體中打入一絲內力,開始打探他腦中的情況。
剛才李翠在電話裏說這男的是腦瘤患者,既然如此,他就先給他看看腦袋,指不定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見陳明在為自己兒子看病,那婦人也不敢再大聲喧嘩,隻能安靜地站在一旁等著。
陳明的內力慢慢探進他的腦中,輕輕在他的腦袋裏麵觀看著,一番巡查之後,他驚訝地發現,這病人腦中根本就沒有什麼腦瘤,他倒是在腦神經上麵看到了一塊巨大的血塊。
這個血塊的顏色看起來有些偏向褐色,看樣子應該有些年份了,本來血塊這種東西,隻要吃藥,等它自己化掉就行。
可是他並沒有及時吃藥化療,導致血塊越來越硬,直到壓破到病人的腦神經,他才明白這血塊已經威脅到他的性命。
但他現在腦中的血塊已經不是吃藥就能解決的,而且他可以保證,他隻要輕輕動一下,極有可能就要了他的命。
那血塊在他的腦中無疑就是一個催命符,也難怪張主任會催著他們離開醫院,這要是放在其他的醫院,哪裏還敢收。
不過算他命大,在這個關鍵時刻遇到了他陳明,既然不是腦瘤,事情就好辦多了,隻要把裏麵的血塊取出來,他的小命也算是保住了。
見陳明臉上的表情一直變化著,李翠站在一旁也是焦急地很,這慕宇再怎麼說也是她的高中同學,要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在自己眼前,她做不到。
莫約過了五分鍾,陳明這才輕輕把內力收回,吐了一口濁氣。
見他把手收了回來,那婦人連忙上前詢問:“醫生,到底怎麼樣了?”
陳明對婦人笑了笑,道:“放心吧,既然您把他送到了我們醫院,那我們就不會讓他出事。”說完又轉頭對張主任說:“張主任,吩咐下去,準備一下手術室,我要進行手術。”
“什麼?副院長,這太亂來了,他……”張主任看到旁邊的婦人,猶豫了一會,湊到陳明的耳邊說道:“他腦子裏麵根本就不是什麼腦瘤,而是一個巨大的血塊,那麼大的血塊,我行醫這麼久還沒見過呢,而且那血塊還黏住了幾條腦神經,根本沒辦法拿出來,這手術根本就沒有意義。”
他認為,這病人不動手術的話,也許還能活個幾天,如果動了手術,這小命就交代在這裏了。
所以說,這手術根本就沒有開始的必要,還浪費錢!
聽著張主任的這番話,陳明的臉色沉了下去,不悅地掃了他一眼:“張主任,你認為你的醫術在我之上,是嗎?”
他這話把張主任問得啞口無言。
張主任不敢說醫術在陳明之上,但是他行醫的經驗一定要陳明之上,但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