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見小弟的動作僵了僵,不悅地掃了他一眼:“愣著做什麼,把東西給老子瞅瞅。”
平時做事還挺麻溜的,怎麼到了關鍵時刻,一個個好像變成木偶了似的。
聽到張海的催促,小弟為嘛地看了他一眼,支支吾吾地說:“老……老大,這東西,你還是不要看了吧。”
他總覺得,這東西要是到了老大的手裏,一定會掀起一番腥風血雨。
他越是這樣,張海就越好奇他手中到底是何物,隻見他用力把小弟手中的東西扯了過去,隻見那小小的紙上印著兩個熟悉的麵孔,一個是他的軍師野狐,另外一個卻是他的死敵陳明。
這些照片看的他心驚肉跳,額頭青筋暴起,這兩個人怎麼會湊到一起去了,難道說那天的事情,是陳明和野狐兩個人策劃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野狐後來為什麼還為海幫收拾殘局?難不成是這個馬川故意在刺激他?
想到這個可能性,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馬川。
仔細一看,馬川從剛剛開始,就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難道是因為他手裏的這些照片?
他硬是把怒火給忍了下去,故作鎮定地問:“這些照片你從哪裏來的?”
“這當然是我讓我手下拍的,怎麼樣,這個夠不夠誠意?”他馬川為他揪出一個叛徒,這其中還不知道為他挽回多少損失。
如果說這還不夠誠意的話,他真的不知道什麼才是所謂的誠意。
聽到馬川的一番話,張海隨意地把手中的照片放在茶幾上,道:“現在胸都有可能是假的,我憑什麼相信你這些照片是真的?”
馬川倒也沒有強迫他的意思,淡淡聳了聳肩道:“你可以不相信啊,不過你得想好了,這個叫野狐的,他的城府可比你深多了,你別等到他帶著雷昆的人打到你家門口,你才後悔。”
雖說他這麼做是為了利用他對對付陳明,但如果能除掉野狐,對他的計劃來說,是隻有利沒有弊,於公於私,他都不想放過那個野狐。
他從多方麵了解到,這個野狐人如其名,狡猾的很,他這些年在張海的手下做事,可以說張海現在的成就有他一半的功勞,可見他的厲害之處。
偏偏他卻投靠了雷電幫,讓他驚訝的是,雷電幫的老大雷昆和陳明私下有些來往,而且關係匪淺。
所以為了他的計劃能夠順利進行,這個野狐,必須找處理了。
他正尋思著,張海不悅地掃了他一眼,道:“說吧,你找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別說是為了給我送這些照片,老子雖然腦袋不如野狐的好使,卻也不至於笨到連你另有所圖也看不出來。”
他在道上混了那麼久,心裏也明白的很,什麼叫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像馬川這種人,他會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專門跑過來舉報野狐?答案當然是不會。
被張海質疑地看著,馬川哈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海哥不要把話說的那麼難聽,我這不也是為了你嗎?”
“為了我?”
馬川笑了笑,挑眉說:“你這一身的傷拜誰所賜,在來這裏之前,我就已經調查的一清二楚了,陳明對你不仁,你也可以對他不義,再說了,他和雷電幫的關係不一般,在對付他的同時,還能把雷電幫拉下水,你不覺得,賺翻了嗎?”
“陳明和雷電幫?”這照片上麵不是陳明和野狐嗎?怎麼又牽扯到雷電幫了?
在張海的意識中,他認為雷昆這種人,是絕對不可能和陳明這種在校生混在一起地。
即便陳明能打一點,但終歸不是雷電幫的人,再加上雷電幫是地下組織,陳明這種和林木走在一起的人,會加入這種隨時會丟小命的幫派?
以他的能耐,給林木做事都綽綽有餘,他又何必和雷昆那種大老粗混在一起。
見他臉色凝重,馬川便知道他在懷疑自己所說的話,隻聽他笑了笑:“你以為野狐為什麼會和陳明走的這麼近?不就是因為雷電幫,直接'和你說了吧,陳明和雷昆關係不一般,你最好提防著一點,說不定上次你被陳明打,就是雷昆授意的。”
砰!
他的話音剛落,張海就一拳砸在了茶幾上,透明的玻璃茶幾被他的拳頭砸的龜裂。
站在旁邊的小弟咕嚕一聲咽了一口唾沫,下意識地向後縮了縮,生怕張海的怒火會蔓延到他的身上。
“雷昆!陳明!都是好樣兒的,串通起來玩老子是吧?”說完他又抬頭看向馬川:“馬川,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隻要能除了陳明和雷電幫,老子什麼都可以聽你的,但你也不要太過分!”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馬川這次找上他就是有所圖,他就算是想對付陳明那群狗東西,也不可能答應馬川一些無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