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正是高一,我是一個學習上不太用功,性格內向害羞的人,不怎麼跟女孩子聊天,那時一跟女生聊天就臉紅,仿佛阿Q見到吳媽似的,以為圖謀不軌,內心是矛盾的,尤其是漂亮女生,誰不希望跟她們交流呢,就算是扯蛋也好,可是我又喜歡胡思亂想,多愁善感,萬一喜歡上別人了怎麼辦?甚至會做夢想像跟自己暗戀的女孩子所有交往的情景,然而我終究越不過自己心中的那道坎,在暗地裏詛咒自己“這麼膽小,怎麼出來混啊”,反過來又想想,算了吧,聊天又有什麼太大意思呢,於是隻能尋求一些課外書裏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肆放自己,俺然我隻有讀書的命了,但這不是我最原本的初衷,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我跟秀是同班同學,若是要我現在回憶起十年之前跟她講過什麼話,那也太為難我了,隻記得她留了一頭短發,經常穿白衣裳,人長得挺秀氣挺白,身材也不錯,雖然不說是特別漂亮但也有幾分姿色,但那個時候的我卻挺喜歡短發的女生,因為我覺得自己的內心敏感,細膩,反倒有些女性化的傾向,其實整個高一跟她也很少說話,不過還是有過一些交流,印象裏高一結束在我留言簿上寫過幾句表揚我的話,讓我心裏美滋滋的,然而結束的時候哪一個不寫上對自己的好話呢,因而我也並不在意。
後來到了高二分班,我們被分到了不同的班級,因而每一次跟秀相遇總是在通往食堂的路上,每一次相遇,在近處則說一聲“你好”在遠處我們都相視一笑,而且在很遠的地方都能見到,那個時候我發現自己喜歡上她了,她的眼睛是我此生難以忘卻讓人再難凝眸的一片海,我們沒有多少話,但是後來每一次相遇看著看著我就仿佛見到了閃電一樣眼前一道金光,那眼神是那麼的純潔,多情,溫柔,單純,深切,清澈,我不能再胡思亂想了,要是再這樣看上去,我會崩潰的,我每一天做夢都在猜測那眼神代表什麼呢,後來有一次我姐從外地寄來了一信封,寄錯到她們班上去了,她托一個女同學說有信在那裏,於是我在路上見到她了,每一天都看到她身邊都有一個女伴,我站住了,她對我說“你的信件在我桌子那裏,你去拿吧”,我怔了一下,我好像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看到過她,多看了幾眼,看到她微微拱起的胸脯如白緞似的,一條****若有若無,看得來不怎麼貼切,完全沒在意旁邊那個女的,真白的皮膚啊。等她話說完,我已經看完了,我回答道:“哦,那謝謝你了”,臨轉身之間伴著自己一聲微輕地歎息,於是徑直去她班上拿我的信件了!
這之後我在想,難道她對我也有意思嗎?可是又一想別人或許隻是禮貌素質好,幫幫同學,自己怎麼能往壞處想呢,是不是那看得眼神也隻是自作多情,又不是白黑字寫著的,就我這樣能看懂嗎?我承認那個時候自己或許有一些幽默,偶爾有幾句驚人之句,但除此之外沒有發現自己有什麼特長,何況幽默這東西也並不是常有的,就好像打屁一樣,隻能憋得很久才能打一個響的出來,但是不管怎麼樣吧,經過自己再三考慮,士可殺不能憋死,死也要死個痛快,明白,事情到這個份上了,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色膽包天了,為了愛情我要孤注一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