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悠悠之愛(1)(1 / 3)

愛像陽光

迪從醫院走出來的時候,外麵正飄著零星的雨。醫生的話猶在耳畔回響:“先生,你得的是胃癌。要注意……”後麵的話迪一句都沒心思再聽。迪整個人都傻了,什麼呀,我得的竟然是胃癌。天!我該怎麼對蓉說呢,這一切。迪和蓉認識還不到一年。聽說迪的弟弟妹妹迪從醫院走出來的時候,外麵正飄著零星的雨。醫生的話猶在耳畔回響:“先生,你得的是胃癌。要注意……“後麵的話迪一句都沒心思再聽。迪整個人都傻了,什麼呀,我得的竟然是胃癌。天!

我該怎麼對蓉說呢,這一切。

迪和蓉認識還不到一年。聽說迪的弟弟妹妹都正在上大學,家裏經濟困難,就經常資助他們。這令迪很感動。在這樣一個拜金的年代裏,像這樣不慕錢財,善解人意的好女孩,真是打著燈籠也難找啊!

於是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時,迪對蓉更加癡情。每次周末相見,他們都是情真意切地相守,依依不舍地離開。

還有一年,弟弟妹妹就大學畢業了。沒有了經濟負擔,我們就結婚。有一回迪試探著問蓉。

蓉滿麵飛紅,低眉額首。

可是美好的約定還沒來得及實現,我竟然得了胃癌!老天對我也太不公平了!想著想著,迪就哭了,淚水和著雨水,流啊流。

周末到了,迪沒有像往常那樣去看蓉。電話響了好幾次,迪看看是那個熟悉的號碼,也不接,隻是默默垂淚。

一連幾周都是這樣。

一天,迪收到一封信,是蓉寫的。

字字血,句句淚:“迪,你還好嗎?為什麼不來看我了,像往常那樣。知道這些日子,我是怎麼過來的嗎,迪。每天我努力讓自己生活在回憶裏。尤其是晚上,不想你一會,還真就睡不著呢——說這話,你可別羞我啊。隻是近兩天,我失眠了。每晚照例地想你,可越想越睡不著。睡不著的我就趴在床上給你寫信。昨晚是十五,月亮好大好圓,星河燦爛。我一邊數著星星,一邊想哪一顆是你,哪一顆是我呢。我們該不會是牛郎織女星吧,隻能隔河遙望,七夕相約。今晚是十六,人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夜色沉沉,我依然在天井裏看月亮。月有陰晴圓缺,你怎的就不來?!都說心有靈犀,在這樣的夜晚,你還會想我嗎?

看著看著,迪的眼淚紛披而下。蓉啊,我也想你呀!隻是我還有想你的資格嗎?幸福已棄我而去。唉,長痛不如短痛。今生欠你的,隻有等到來世,變牛做馬報答你了,蓉。

主意已定的迪發誓不再理蓉了,為了她未來的幸福!

三天以後的中午,下班後迪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回到宿舍。第六感覺告訴他,有誰來過,房間被收拾一新。桌子上放著一副皮手套。哦,是蓉!她有我房間的鑰匙,我和她說過我的手一到冬天就準挨凍!

桌角還有一張留言條:迪,抑製不住的想你,我就來了。沒事先征得你的同意。我上街買菜去了。一會回,等我,蓉。

迪的眼角又濕潤了,有大滴晶瑩的東西呼之欲出。

外麵誰在敲門,打開,是蓉!

蓉推著自行車,前筐後架,擺著滿滿當當的蔬菜。蓉麵色憔悴,明顯地消瘦了。蓉衝著迪微微一笑,笑得很開心,很燦爛!

迪看著蓉,像一棵樹沐浴在三月的陽光裏。

茶樹飄香

1

初夏的夜,涼風陳陳,拂去了一天的燥熱。

我靜靜的坐著,望著手中的茶杯發呆,嫋嫋繞繞的茶霧在眼前升騰,升騰出一張時而模糊時而清晰的臉——他麼?五年了,他——現在還好嗎?

2

第一次見到他,是九二年的九月一日。上課鈴響了好久,教室裏卻鼎沸依舊,同學們沈浸在久別重逢的熱情中,”安靜,大家安靜!“渾重的男中音響起,聲音不大,但卻震懾全場。不知何時,講台前已站了一個人:挺拔的身材,俊郎有型的臉,微微笑著,高高翹起的嘴角。我的心弦似乎被誰輕輕撥動了一下,”這人怎麼這樣熟悉呢“。大概是今天同學們最熱心的話題,就是這個新來的陳老師的緣故吧。

“李香”,突然有人叫我,一下把我從胡思亂想中拉了回來,原來是男中音在點名,“到”

,男中音漠然的望了我一眼,低下頭又去看名冊了。深深的自卑再次侵襲我脆弱的心靈,普通且帶有濃重鄉土氣息的名字,一如普通的我,是的,我從來不是父母和老師的驕傲,也不是父母和老師的羞恥,一句話我就是平凡的人,平凡的學生,沒有人注意我。即使老師記下了全班的學生,也難得記起一個叫“李香”的人。

學校是一所不太起眼的學校,同學們管它叫“垃圾”學校,兩排低矮的瓦房是教室,空蕩蕩的操場,豎著兩根孤零零的籃球架,到處一片調零,也隻有操聲一角的花壇裏,種著幾排青青的茶樹,晶瑩剔透的茶花點綴其中,散發著清清純純的茶香,倒是給校園增添了幾分生機。因此,進了這所學樣,許多人覺得上大學那是個遙不可及的夢。即使老師,也是那樣無精打采,他們要麼是輪崗來的,要麼是老而要休的,要麼就是從學校裏畢業才分配來的。所以很多時候,老師與學生都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老師混日子拿工資,學生則在懵懂無知地玩味這個最叛逆的年代,遊戲一般過著愉快的日月。

但剛剛出道的陳老師是不甘於這樣“混”的,他不曾料到這個班的底子如此之薄,作為班主任,他是真正著急了,班上的許多同學都被他叫去談心。有幾個調皮的男生都去過好幾次了。“該輪到我了吧?”不知怎麼回事,有時我竟冒出這種莫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