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緋的輕功並不遜色於容丹丹。
隻見她連連運氣,三躍四步,已經追至容丹丹身旁,把她攔了下來:“小姐,不可衝動。”
“不行,我要找他,我要找他!”容丹丹兩眼發直:“他說過的,他自己親口說過的,他非我不娶的!”
她臉色一變:“不對,我們已經拿證了,他已經娶過我了!我要去問個清楚!”
“小姐!”春緋一把將她緊緊抱住:“小姐,你先冷靜點,”春緋摸著她的頭:“聽奴婢好好說,現在九文王正是選太子之時,守衛森嚴,任何人都不得靠近九文王府,小姐去了也是白跑一趟罷了。”
“我不管,我不管!”容丹丹覺得天旋地轉,說話已經語無倫次:“他是我的!我的!我誰都不會給!”
她說著,又猛然提氣,跑得竟比騎馬還要快。
春緋無奈,隻好專心直追。
他們氣喘籲籲地來到離九文王府一街之地,卻被巡衛攔下:“莫在再往前走了,你不知道前麵是什麼地方嗎?”
春緋對巡衛媚笑道:“奴家久聞九文王美名,想前來一睹風采呢,不知這位官差大哥可否行個方便,通融通融?”她拿出一錠銀子,放入侍衛手中。
那侍衛趁機摸了摸她的手,春緋心生厭惡,隻好垂下了眼作掩飾。
侍衛又以為她在害羞,剛想做什麼,卻被容丹丹一個披帛打了過去。
那侍衛的臉頓時紅腫,他嘴裏一腥,竟然吐出兩顆牙,他惱怒地指著容丹丹道:“你……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動你爺爺!”
“爺爺?”容丹丹木無表情道:“我從來沒見過誰我的爺爺,要不要送你去見一見?”
那侍衛還要罵,容丹丹瞪起眼,他便慫了,把那錠銀子甩在地上,又捂著臉跑了開去。
春緋歎了口氣:“小姐,你何必如此衝動呢?”
“女孩子的肌膚怎麼能給這些臭男人亂碰亂摸?”容丹丹怒容滿麵:“在我麵前也敢亂叫囂,簡直目中無人!”
不一會兒,那個侍衛又折返回來,旁邊還有個白發的年輕男子。
隻見那男子額前的一縷發緊貼地著一目,並未因風吹而有所起伏。
“在下成飛,敢問你是何家姑娘,又為何要靠近九文王府,還打傷我的屬下?”那男子離容丹丹在兩臂之遙前站住了腳,又朝她作了一揖,問道。
“將軍有禮,奴家乃容家家婢,隻因我家二小姐與九文王好事將近,奴家想先觀其人,給我家小姐討個安心,至於傷了這位爺,純粹是個誤會……”
“誤會?”容丹丹不滿撇嘴,指著那侍衛,又看著春緋道:“這個人,對你動手動腳來輕薄,這是誤會嗎?”她又厲眼看著成飛:“身為將軍,不好好調教屬下,放任他出來調戲婦女,這就是將領該有的所為?若是如此,大好的江山,豈不毀在汝等手裏?”
“小姐,你別這樣。”春緋知道她心裏不好受,那個侍衛恰好是她發泄的理由,但眼看駐足觀看的人越來越多,她不由輕扯了下容丹丹的衣袖,低聲道:“街上人這麼多,若是亂傳了出去,奴婢的名聲也不好聽。”
“既然是在下的下屬又不對在先,那這事在下也就不計較了。”成飛對容丹丹的指責不為所動,又對她道:“但是現在九文王府正是關鍵時機,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姑娘們還是請回吧?”
“若我執意要進呢?”容丹丹步步逼近,成飛亦無表情地連退幾步:“這是王命,若是有犯者,可先斬後奏,”他從腰間抽出軟劍:“不要再逼我,我的耐性已經用完了。”
“就算你殺了我,我也要去見宋翰軒!”容丹丹未曾停下腳步,她的執著讓成飛有些意外。
“喲,是丹兒姑娘來了!”何管家在幾個侍衛的監視下,邊出了九文王府的側門,邊喊道。
“何老頭,你認識她?”成飛雙手抱胸,問道。
“認識,認識!”何管家笑說道:“她們容家與我們常有來往,她們家的老夫人,還是聖上的奶娘呐!”
“何管家,我要見他!”容丹丹心急地抓著何管家的手:“我必須找他問個清楚明白,你幫幫我!”剛才囂張的氣焰一下子變成苦苦哀求,成飛心裏又是一奇。
“丹兒姑娘,軒少爺已經預料到你可能會來,他說……不便相見,就當是有緣無份罷了。”何管家低頭,他看出容丹丹的受傷,。
“他不肯見我?”容丹丹神情再次黯然,她閉了閉眼,又猛然睜開:“不見也得見,他不跟我說個理由來,我就不走!”說罷,果真坐在了地上。
“丹兒姑娘,你……你這是幹什麼?”何管家急道:“你,你這不是要老奴為難嘛!”他歎了一聲,甩袖進了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