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來對容丹丹道:“你別看這些神獸們表麵風光,其實大多數也是很可憐的。”
容丹丹沉默了一下,又道:“所以你也是覺得我很可憐,才會說出那些撩妹的話麼?”
“當然不是了!”封來急得辯解道:“丹丹,你不要鑽牛角尖,這根本就是兩碼事!”
容丹丹看著他一副幹著急的樣子,又笑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在急什麼呢?”
她又指著獅鷲,問他道:“它叫什麼名字?”
封來麵容一鬆,得意道:“它叫金格尼!”
“敬個禮?”容丹丹大笑道:“我還握握手呢,你怎麼會給它取了個這麼好笑的諧音名字,你這是要笑死我,好承繼我倒黴運的節奏麼?”
“哼,總比你的摩羅叉好吧!”封來扁了扁嘴毫不留情地反擊回去。
獅鷲亦不滿低吼,紅瑪瑙般的眼裏露出不悅之色。
封來見狀,撫著它的頸項,安撫著它的情緒,道:“沒事,沒事,她是跟我鬧著玩才這樣說的呢,其實她也很喜歡你的。”
獅鷲一扭頭,顯示出它的不滿和不稀罕。
“我已經在這裏裝睡這麼久了,你們竟然還沒走!”明山道人猛然睜開眼,氣惱地嚷道:“你倆的廢話怎麼會有那麼多,現在到底走還是不走?”
封來連忙對他應道:“走,走,走,我們現在就走。”說罷,也不再囉嗦,輕拍了拍獅鷲。
獅鷲也不扭捏,一下就騰飛上了天。
雄鷹也趕緊抖了抖毛,緊跟了上去。
兩隻龐然大物在容家的上空盤旋,守在門口的小廝抬頭一看,被他們這麼驚嚇,趕緊跑進府內通報。
過了好一陣子,馮管家馮登領著幾個壯實的家丁,手裏拿著碗口般粗的鐵棍,杵在了容家大門的門口。
容丹丹在上空看到此景,不由冷笑了聲,直接往丹月園飛去。
在鷹背上下來後,容丹丹入眼看到的是丹月園一派蕭條落魄景象。
她不禁緊皺了眉頭:“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了,人呢,人都去哪裏了?”
封來也叫獅鷲降落於地麵,又慢慢從他的背滑了下去,四周環視著,問道:“這裏,就是你住的地方嗎?”
獅鷲和雄鷹又飛到了空中,在一處屋頂歇著。
容丹丹並不答話,隻是往自己的寢室走去。
剛掀開門簾,就看見紫霜正要從門裏走出來。
她見到白發的容丹丹,不由一窒,滿臉驚恐,封來又在這時把腦袋湊了過來,她更是嚇得大聲驚叫,轉身便跑進了屋裏。
封來看了看自己,又問容丹丹道:“我看起來很嚇人嗎?”
容丹丹笑道:“我家的丫頭都比較膽小,”她歎了一口氣:“更何況,在這個異世,大戶人家的女子都是不輕易見外人的,她見到你這個大男人,自然要跑了。”
“你們是何人,怎敢在容家放肆!”一聲嚴厲的責問在容丹丹身後響起,她回頭轉身,發現是燕兒。
隻見她麵帶紗巾,柳眉怒立,小嘴因害怕而緊抿著,但眼神卻露出一絲絲硬撐的堅強。
“燕兒?你怎麼進到屋裏來了,碧秋呢?”容丹丹邊問著,邊想要踏進屋內。
燕兒又說道:“這位姑娘,這是我家丹兒姑娘的屋裏,請你出去!”
她攔住了容丹丹的去路,伸直的雙臂不停地顫抖著。
看到她這樣倔強,封來卻覺得有些好笑:“你回到了自家,竟然也不能進去了。”他一個箭步,躍到已枯萎的煙竹上:“我還是在院中,找地方等你罷。”
容丹丹深吸了一口氣,耐著性子對燕兒道:“你仔細認一認,我是誰?”
燕兒見封來走遠了去,已經不那麼緊張了,聽了她的話,果真上前細細地打量她。
“是小姐嗎?”燕兒試探著問道,見容丹丹點頭,她的眼中慢慢蓄了淚,抽泣著喊了一聲:“小姐!”
“怎麼了?”容丹丹見她認得自己,不由輕抱著她,又拍了拍她的背:“這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屋裏的人都哪去?”
燕兒見容丹丹抱著自己,不由大哭了好一陣子,把這些日子所受的苦楚全數哭了出來。
聽到哭聲,紫霜手裏拿著一根短棒,從屋內衝了出來。
“別亂來!她是……”燕兒急忙一抹淚,哽咽了下,說道:“她是丹兒姑娘!”
“丹兒姑娘?”紫霜疑惑地看著燕兒,慢慢把短棒放下:“二小姐不是說,丹兒姑娘因九文王大婚而傷心過度,去出家為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