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七章 預警之鏡映末世(3)(1 / 1)

眉目含情的男子正一臉得意,蛇身九頭之妖一咬牙把那撲火魘燈的火給滅了,有把那個魘燈的燈種拿了出來。

魘燈的燈種一出,各色各樣的蟲子再也不顧那絡藥壺,直撲向那幾個聖神。

紫衣女子稍稍清醒,冷眼一瞪,把手中的蕭吹響了一聲尖音。

有一堆蟲子聽到尖音就開始作醉態狀,歪歪扭扭,飛行的路線斜來歪去的,不消半天就直墜而下去了。

那蛇身九頭之妖不但毫無痛心的神色,反而幹笑了兩聲,把魘燈的燈種舉著,對著紫衣女子輕吹了一口。

那紫衣女子立即迷迷糊糊,也朝地麵墜去。

苛刻古板的男子見了,立馬追了下去。

紫衣女子已經半昏迷狀態,任憑男子怎麼呼喚,她也做不出任何回應。

“這個夢魘的力量,真是有那麼大的能耐麼?”古海看著宋翰軒:“天山,你說呢?”

“隻要是人,就總會有壓抑,有牽掛,有情緒,有怒火的時候,”宋翰軒眼中隱透出不屬於他年齡的滄桑:“世事紛擾,誰又能置身事外?九魔不及一魘,魘魔乃眾怨戾之果因,能耐怎麼會弱?”

他又看向薛鳳:“苑丹丹投身於容姑娘,是帶著她在另一世界的深刻記憶,而這些回憶又是令她極度痛苦的,所以那夢魘能輕易讓她入魔。”

薛鳳抬頭一皺眉,問道:“那,可解之法是有還是沒有?”

宋翰軒並不回答,隻是指了指映像,示意看下去。

映像中,那黑發粗眉的男子突然大笑起來,聲如洪鍾。

紅發男子冷眼一撇,抿著嘴,把芭蕉扇連扇了幾下,黑發粗眉的男子頓時就笑不出來了,隻覺得心口鬱悶,笑也變成了不斷地喘著粗氣。

蛇身九頭之妖一見他如此,搖了搖頭,又用手指一彈,又把剩下的蟲子稍加指揮,蟲子便向紅發男子齊齊飛去。

清澈通透的笛聲揚起,苛刻古板的男子一手抱著紫衣女子,一手按住笛孔,把唇貼著吹孔,把笛音吹了出去。

蟲子聽到那笛聲,稍作停頓,但還是頂不過魘燈的迷惑,繼續向紅發男子飛去。

就在蟲子逼近之際,眉目含情的男子擋在紅發男子跟前,用絡藥壺把蟲子全數吸了了進去,又蓋緊了絡藥壺的壺蓋子。

蟲子在壺內飛動亂撞了好一會,絡藥壺便不再晃動了,靜靜地回到眉目含情的男子手裏。

眉目含情的男子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看向那對仍在舞翩驚鴻盤上玩得開心的雙姝,寵溺地一笑。

“這……聖神算是贏了嗎?”容鳴見映像中眉目含情的男子有得意之神色,便問道。

明山道人眼瞳一沉:“還早著呢!”

話音剛落,映像中便傳來“吼吼轟轟”的雷聲。

隻見虎頭豬身的妖物走上前去,對著聖神們開口輕聲一叫,響雷便從他的口中發出,震耳欲聾。

眉目含情的男子的笑容頓收,神情肅然,隻見他在自己衣服上抓了幾縷金線,搓成了一團,投入那虎頭豬身的妖物口中,就想讓那妖物閉嘴。

但他沒想到的這虎頭豬身妖物因金縷線硌嘴,就拚命想要把它吐出去,而他的唾液含有劇毒,落於地麵形成了強烈的毒氣。

眉目含情的男子眉頭一皺,就把絡藥壺向地麵吸去。

但那毒氣蒸發上升,吹到聖神所占之去了,那絡藥壺頓時沒了用處。

隻見紅發男子肅起臉,把眉目含情的男子護在身後,用芭蕉扇猛然一扇,毒氣又虛虛渺渺地往魔神之處飄去。

那虎頭豬身的妖物一張嘴,就把毒氣吸了回去,使勁搖著他手上的雙金陰搖鈴。

雙金陰搖鈴乃集天地怨訴在鈴內,每搖一下怨氣撞鈴,嚎哭於天地。

苛刻古板的男子把紫衣女子放下,把笛子吹奏著,怨氣慢散而去,隻感到如沐春風。

黑發粗眉的男子見雙金陰搖鈴逐漸不支,又把鑼鼓敲了起來,妖冶豔麗的女子也跟著撥弄著琵琶的弦。

紅發男子把芭蕉扇變大,想把怨音反彈回去,但無奈音氣透牆,他氣息不穩,頓時嘔了一大口血來。

苛刻古板的男子見狀,把笛子吹得更為使勁。

眉目含情的男子見紫衣女子雖雙目緊閉,但尚有氣息。

他又替她一把脈,抿嘴皺眉想了好一陣子,眼神一亮,在身上拚命地找了半天,終於掏出了一個金色小錦盒,他趕緊把錦盒打開,把一顆褐色的藥丸塞紫衣女子的嘴裏,一仰起她下巴,藥丸隨著喉核滾動而咽了下去。

紫衣女子蘇醒了過來,見那他們苦苦支撐著,把簫立起,緩緩吹了起來。

天籟之音對著怨聲載道,不相伯仲,一時也難分出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