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關於宋翰軒的那些話,那容丹丹不免有些激動,隻聽得她顫抖著聲音,與宋翰軒道:“隻因她的惡夢與好夢裏都是有你所存在,我趁她還有一絲理智之機,拚著運氣到此來與你見一麵,望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夠出手相救。”
她轉眼又看著古海,眼神裏盡是哀求:“上仙,我知你是個局外人,但是苑丹丹現不止是神魔之戰的棋子,還是整個寰宇和所有時空的生靈們存亡的關鍵所在,望上仙能助上一臂之力。”
她神情肅然而淒婉,聲音越來越虛無,身影也越來越淡,斷斷續續地道:“要……詩詩……她是……”話未說完,便無了蹤影。
薛鳳低聲抽泣著,容鳴把她的頭埋在自己的肩上,又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容詩詩?她怎麼了?”關鍵時刻掉鏈子,明山道人不由著急地皺著眉。
“肯定沒好事。”容翰軒癡癡地看著《星宇》圖:“現在首要的事,便是要找到丹丹。”
《星宇》圖忽然暗了一下子,有兩顆雲星迅速飛出,落在了容鳴和薛鳳的眉心處後,隱而不見。
古海看得清楚,卻不說破。
“你看,那顆雙星,”明山道人指著《星宇》圖上兩顆連在一起的雲星,又轉頭看著古海,挑眉道:“你猜,是否就是剛才那映像中,七聖裏的雙姝?”
“萬物皆可,變幻莫測,是與不是,誰又能說得個清楚明白?”古海也不看他,隻看著《星宇》圖,悠悠地開口。
苑丹丹的好壞,真的會嚴重到影響整個寰宇和時空那些生靈存亡的地步嗎?
古海閉了閉眼,又睜眼看著《星宇》圖,不置可否。
世事如棋,一步對,會反敗為勝,但一子錯,則滿盤皆落索。
想賭,卻不敢賭。
隻因輸不起。
“我……我知道,丹兒在哪裏。”薛鳳已經平靜了下來,她鬆開了趴在《星宇》圖牆上的手,
轉身對著古海道:“懇請上仙能一同前往。”
古海把玩著指甲,笑道:“若,我拒絕夫人所求呢?”
明山道人挑眉:“你就不好奇,容丹丹與雙姝是否有所關聯?”
宋翰軒緊盯著古海,道:“事關蒼生,若然真的出了事,誰又能置身事外?”
古海把玩著秀發,沉默著。
容鳴略一沉吟,拱手道:“諸位見諒,容某認為,在此停留下去,也是作用不大,與其如此,倒不如移步到舍下,去喝杯淡茶薄酒,再行慢慢商量斟酌,不知諸位認為可使得?”
古海忽地麵容一緊,把玩頭發的手停了下來。
隻見他花指一拈,在食指指尖升出一團冷火,向《星宇》圖的最明亮的一顆星點去。
“唉呀,這都被發現了。”一把男聲響起此話剛落,古海的《星宇》圖便蜷縮起來,與牆上的《星宇》圖分離開去。
一條龍尾從古海的《星宇》圖中伸了出來,使勁甩了甩,又縮了回去。
“敖茗殿下,此處乃是安全之地,不必躲了。”古海勉強撐起一絲笑,道。
明山道人從未見過他有如此表情,眾人也不知發生何事,隻好靜觀其變。
古海的那張《星宇》圖突然在中間裂開一條大縫。
一隻穿著皓月靴的腳從大裂縫中伸出來,接著是雙修長的手,手指緊抓著裂縫邊緣,順帶把另一隻腳也伸了出來,又接著把穿著牙白隱鬆衣的身子也慢慢地鑽了出去,還連帶著遮住其麵容的秀發。
隻見他雙腳一踏,穩穩地下地,又低著頭在尋找著什麼
“這位是……?”明山道人不明所以地搖頭,又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古海。
古海深吸了口氣,按了按胸口,又清了下喉嚨,強顏牽起一絲笑,道:“敖茗殿下,怎麼如此有了空閑,到此處一遊?”
那人終於在袖內找出一支翠山柏雲簪,把遮住麵容的頭發理了一下便紮了起來,再用簪一別,道:“不是有空閑,而是不得不來。”
除了古海無奈地捂著臉,其餘人等都一副被嚇得驚呆了的模樣。
這個敖茗,和古海的相似程度,簡直就是一個人!
“他是……你有失散多年的兄弟姐妹嗎?”明山道人又看著古海,問道。
古海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敖茗又笑道:“唉呀,平行空間的事,你們不懂的啦,”他撥弄了一下頭發,神情突然嚴肅了下來:“對了,之所以我到這裏來,是因為我的空間亂了,要把這裏的捋順了,才可回去。”
“空間亂了?”宋翰軒上前問道:“是怎麼個亂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