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無情的話語,誰人知,壓抑的是怎樣的情感?
“門神開門,解!”容丹丹無表情說了聲,等結界一解,頭也不回提著工具箱離開。
“丹丹?”路寧寧看著容丹丹頭也不回走過,想問什麼,卻擔心著宋翰軒的安危,咬咬唇,還是決定看了宋翰軒的情況。
“翰軒?”路寧寧搖了搖呆立著的宋翰軒。
“我沒事,你先回去吧,晚上我有事情要跟你說。”宋翰軒把手傷的手收到背後,摸摸她的頭。
“那,那你……那我去看丹丹怎樣了。”見到宋翰軒沒事,路寧寧開始擔心容丹丹。
她匆忙追下去,容丹丹正大罵著金子明:“人笨我也忍了,連有證在手也會被交警開罰單,你究竟腦袋是用來幹嘛的!”
而金子明也隻好低頭任她罵著。
“丹丹,別罵得太過分嘛,那個交警不賣帳,子明也沒辦法啊,整天這樣罵他,他會很難受的。”
路寧寧挽著容丹丹的手臂,說道。
金子明忙擺手:“師父罵得對的,我也真是沒用。”
容丹丹當然知道自己罵得過分了,她也不打算道歉,隻是跨步上了車,金子明識趣充當司機,路寧寧也坐在後座和容丹丹聊著天。
“翰軒他是怎麼了,突然那樣子,嚇死我了。”路寧寧不明所以推了推眼鏡。
容丹丹想起翰軒的話,心不由一沉,但仍勉強笑道:“還是由他跟你說吧,算是罰他害你擔心一場。”
正說著,突然有物從天而降,砸在甲蟲車上。
金子明趕緊急刹車,下車大罵道:“哪個混蛋亂丟東西……”
待看清時,金子明卻叫路寧寧呆著車裏別出來。
砸在車上的,是一具屍體。
“黃伯?”容丹丹拿出電話,卻沒有勇氣撥通那個熟悉的號碼,她把電話交給金子明,金子明隻好撥通:“翰軒嗎?我們見到黃伯的屍體了,嗯,好,這裏是x道,等你。”說完正要報告,卻見容丹丹凝神,手執伏魔棒,看著遠處的馬路另一邊。
金子明順著她目光看去,一個身穿紅色吊帶裙的女人,笑著看向他們,見金子明看她,不由來一個隔空飛吻。
金子明卻被這個飛吻弄得渾身一顫:“師父,這個是騷鬼呢還是?”
“僵屍。”容丹丹麵無表情:“你保護好寧寧,我去跟她過兩招。”
“是的,師父。”金子明巴不得她這樣說,拿起佛掌坐回車裏。
“真沒膽。”容丹丹自語著,慢慢走過去。
“你究竟是誰?”容丹丹在女人麵前站著,雙手環胸,說道。
“你對我有興趣?”女人湊近容丹丹:“可惜,我隻對你家的宋翰軒有興趣。”
容丹丹眼神一凜,後退兩步:“你是修羅壇的人?”
女人笑道:“我來,隻是送禮物給未來的同伴的,我屬火,而他,”女人看著警察局:“可是命格屬金喔。”她走進一道門:“告訴他,我叫火雯。”說完就不見了蹤影。
宋翰軒在這時走到容丹丹的車子前,驅散了圍觀人群,金子明和路寧寧也下了車,退出警戒線外。
容丹丹深吸一口氣,慢慢走過去。
突然,黃伯的屍體猛地睜眼,彈起向路寧寧撲去。
路寧寧大驚,忙往後退。
“佛掌!”金子明拿著佛掌大喊,那屍體頓時定格。
金子明吞了吞口水:“不怕,不怕。”
宋翰軒趁機把他按倒在地。
“貪、巨、祿、存、廉、武、破!”容丹丹手結印,但念的卻是另一種術語。
一縷魂從黃伯身上竄出,金子明忙拿出一個小透明膠罐,把魂吸入罐內,用黃符封好,再遞給容丹丹。
黃伯的屍體沒了那縷魂的支持,頓時軟趴下去,醫務人員帶上全副隔離把他的屍體抬上車去。
“翰軒……”路寧寧小聲喊道。
宋翰軒卻當沒聽見:“容丹丹,你也要一起來一趟,看怎麼封住他,不讓那邊的人再拿走。”
容丹丹一窒,他很少這樣連名帶姓地叫自己,但是他真的要疏離自己,這樣不是正好麼?
“好,我跟你一起去。”容丹丹抬頭,又對金子明說:“保護寧寧回去,有什麼閃失,唯你是問。”
“是的師父,好的師父,放心吧師父,慢走師父。”金子明不敢有半分違抗,路寧寧挽過容丹丹的手:“你們要小心點啊,今晚來來我家吃飯好嗎?”
容丹丹笑著點頭。
宋翰軒卻裝作沒聽見。
“翰軒到底怎麼了?”路寧寧越看他越覺不對勁:“我怎麼感覺他在避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