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羅卻是明白的,他拍拍鍾葵的手,意味深長的說道,“生活是需要磨合的,就像你的煩惱,煩惱不是別人給你的,是你自己賦予自己的,他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不會莫名其妙就知道你想什麼,給對方一點寬容,一點尊重,一點理解,生活不需要敵人,需要的是拍檔。”
“生活不需要敵人?”鍾葵低聲重複了一遍,閻羅笑著摸摸她的腦袋,“你還小,慢慢就會明白的。”
楚江冷不丁插了一句,“你說的太深奧了,她這麼笨,是永遠都不會明白的。”
“喂,楚江,你真是不放過一丁點損我的機會啊!”楚江的調侃瞬間打破了鍾葵憂鬱的心情,心中霧霾一掃而光。
“我是損你嗎,我是為你好,你這丫頭就是太自以為是,你以為你頂著這張臉,你就長這樣嗎。”楚江冷哼一聲,十分看不慣鍾葵,鍾葵聽了這還能忍,頓時張牙舞爪的要撲上去,“這到底是誰幹的好事!楚江你個不要臉的,你倒是說說看!你以為宋帝那邊你沒事了是吧?”
“你這是恩將仇報!”
“你這是下流無恥!”
閻羅看這情形,好像又要走偏了,隻好攔住二人,“好了,你們不過三句就要吵起來,我頭都疼了,你們給我幾分鍾安靜時間,可以嗎?”
兩人聽了這話,默契的都閉了嘴,閻羅輕笑著搖頭,“你們兩個,幸好沒拍那部電視劇,本來是部愛情片,要真讓你們演了,還不在片場打起來。”
“誰和他演愛情片!”鍾葵很是不屑。
楚江也是一別臉,“我還看不上她呢!”
“你們厲害,我不攛掇你們,你們繼續閉嘴吧。”閻羅努努嘴,無奈的聳肩,拎著兩人換下的舊衣服,打電話叫來了保姆車。
鍾葵和楚江冷戰不說話是常態,兩人上了車,一人一邊坐著,鍾葵空了兩個人的位置,閻羅拿了一個大袋子放在他倆中間,看著兩人的倭瓜臉,竟然覺得很好笑,“走,帶你們做頭發去!”
“做頭發?去哪裏做?”鍾葵還是很期待的,十八年來一直保持的直長發怎麼也該換一換了,楚江坐在一邊哼哼唧唧,大概就是在念叨一些沒見過食麵,小丫頭鄉村非主流之類的話,鍾葵大人有大量,不和他一般見識。
在閻羅毒辣的眼光下,設計師為鍾葵做了一個風情無比的大波浪,發色從黑色變為亞麻色,本來平淡的中分也變成了偏分,發型做好的那一瞬間,鍾葵狀似無意的捋了捋頭發,方圓五米內的男士都直勾勾的盯著她。
鍾葵還很無意識的繼續對著鏡子擺弄著,一些甩頭發一邊問,“是不是會顯老氣啊?這頭發不好打理吧?”
閻羅苦笑著拍拍她的肩,“你才十八歲,再怎麼老氣的發型在你身上都是年輕的,好了,時間也不早了,該回家了。”
“哦。楚江呢?”鍾葵轉頭尋找楚江,卻發現楚江早已坐在一邊無聊的玩手機了,男生的發型是好弄些,但也不用這麼不耐煩吧?
閻羅和楚江把鍾葵送回家,又親自把采買的一些衣服鞋子等東西放進門,還沒等到範老師出現,兩人就消失了,範老師也算是破天荒,居然天剛黑就回家了,一進家門看見客廳放的大大小小的袋子,竟然刻意不去注意。
鍾葵穿著碎花裙下樓,兩人正好打了個照麵,視線相撞的那一瞬間,兩人都不自然的移開了,經過一天閻羅有意無意的教誨,鍾葵的毛也被順的差不多了,她舔舔唇率先開口,“那個,我今天和閻羅他們出去逛街的,買了衣服還做了頭發,然後他們送我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