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弟,當年滇西一別,至今亦有三年。”桃花塢大酒店包廂中,趙文龍舉起酒杯,是一臉的感歎:“相當時你我縱橫戰場,是何等的快意瀟灑。”
“在看看現在,我憋屈在江南這個破地方,每天和這些隻知道勾心鬥角的官員混在一起,憋屈,真是太憋屈了。”
趙文龍舉起酒杯,一口幹了一杯悶酒。相比於戰事多發的滇西邊境,這內地的江南還真不是他這個血性漢子想來的地方。
聽著趙文龍的話,王天羽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趙兄,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了。”
“江南可是一塊寶地,不僅江南多美女,更是多財富。不知道多少人搶著來江南,那還來不了。”
“誰想來那就讓誰來好了。”把酒杯往桌子上一砸,趙文龍吼了一聲:“我就是不當這個中將司令,回邊境當一個軍長,也比現在強。”
“每天憋屈著,和這群利己主義的官僚鬥來鬥去,有時候我真想拿機槍把他們都突突了。”
聽著趙文龍的抱怨,王天羽和身旁的張順對視一笑。趙文龍這樣的性格,的確是不合適在江南這樣的地方待著。
“王老弟,你剛來江南,很多事不知道。”趙文龍歎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江南這個家可不好當,十幾萬的士兵和幾萬的後勤,他們的吃喝拉撒我都要操心。”
“邊境有國家配給,而在江南,我就必須要和當地的官員去要。”說著,趙文龍眼中閃過一絲怒氣:“這劉省長和蘇市長的秉性你也見到了,老哥也不瞞你,其它的省市的人和他們倆沒什麼區別。”
“都是雁過拔毛,恨不得能夠多撈一筆。”
“以前念軍校時,老師給我們講明末軍隊的‘漂沒’我還感覺很不可信,誰敢貪軍隊的東西,不怕掉腦袋?”
說著,趙文龍又幹了一杯悶酒:“現在我算是知道了,他們搞的可比漂沒厲害多了。”
“老哥也不是不想拿他們開刀,但是沒辦法。關係一層挨著一層,縣長老哥能動,但是市長和省長,老哥就動不了。”
趙文龍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省長上頭的,就是梁正國將軍想動,估計都要掂量掂量。”
“就這麼個情況,你說在這江南老哥憋屈不?”趙文龍雙眼通紅,又舉起了酒杯:“王老弟,我們幹。”
“幹。”
王天羽苦笑一聲,舉起酒杯和趙文龍幹了一杯。趙文龍說的情況他很清楚,但是積弊已久,根本就不是趙文龍能夠改變的。
即使太子上位了,想要改變這已經積壓幾十年的積弊,那又談何容易?
況且他們都是一層護著一層,每個人身上都不幹淨。如果真的要改變,不僅可能會傷筋動骨,更可能還會影響根基。
太子有沒有這個決心,也有沒有這個改變的勇氣,王天羽現在還真不知道。
所以他沒法回答趙文龍的抱怨,黑龍組雖然地位超然,但黑龍組卻隻管軍界而不管民生。
“王老弟,這些話老哥也就隻對你說說。”趙文龍歎了一口氣,對著王天羽和張順微微一笑:“老哥也知道,梁將軍也難,太子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