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這幾年耳聞目睹了不少媒體對於婚介的報導。因而我對婚介沒有信心。促使我最終鼓起勇氣走進婚介機構緣是於某報紙上那醒目的廣告:大型機構,免費登記,真誠相伴,愛心助你到成功!這廣告的刊登已非一天了。
於是我決心一試。
走進婚介所,裏麵布置得很溫馨,也很雅致。公司的女經理接待了我。這是一位裝扮得體,氣質優雅的中年女性。先是公司簡介,然後填表登記,當她看完我的資料之後,她說希望您能夠加入我們的會員俱樂部,我們會定期地為會員舉辦一些聯誼會,您可以在其中作自己更為滿意的伴侶選擇……
我問到入會條件,她說:“會員分藍卡、綠卡、銀卡和金卡……金卡是成功人士,企業老總,社會名流,機關幹部,商界精英以及公司白領。您受過正規的大學教育,理應成為我們的金卡會員。就這樣我用500元購到了一張印刷精美的猶如銀行長大小的長片。拿著這張長片,我仿佛看到了安琪爾正張開雙翅慢慢地向我飛來……
四、前三次的約會電話是婚介公司打給我的,見麵後沒有說幾句就感到很不如意:第一位是商女:人到中年卻故做嗲氣,金發紅唇,領口低開,那令人窒息的濃重香水味道咄咄逼人,似乎在說:你一個酸文人能用得起嗎?……於是我借去衛生間一去不返。第二位是機關幹部,公務員的矜持麵具下是一付假笑:有房嗎?有車嗎?我隻好如實回答:“沒有。”我看到的是一臉的鄙夷。我沒有再坐下去的心情。第三位是喪偶女教師。看上去人很樸實,聊了10分鍾之後,她的臉色開始露出悲容,聲音也開始淒楚:丈夫走後,丟下兒子由我拉扯,真難啊!家裏不太寬俗,父母有病。如今又到孩子考大學的時刻,真的好難!哪裏像你們搞寫作的,錢隨手就來……您年紀比我大了些,但我不在乎這些,我願意和您成為伴侶,您看能否先借給我五千元錢,先幫我渡過眼前的坎……
我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說。我語無倫次地說:“我也有兒子在上大學,現在我先去給他寄點錢去。於是我沒有返回那裏。
有過三次約會的經曆之後,再沒有約會的電話打來。就這樣在等待中我又度過了半年的時間。
如果不是那次同學聚會的話,也許一切都會歸於平靜。然而,生活有時就是那麼陰差陽錯。
五、那天晚上電話響起的時候已經是夜裏12點,電話是李偉打來的,李偉是我高中的同學。我們很久沒有聯係了:我隻是知道他在某供電局當處長,過得不錯。
我們彼此寒喧一番並相互簡談了自己的情況。李偉說:高中同學準備在最近舉辦一次聚會,你來嗎?希望你能來參加,我們畢業後分別已經30年了……
是啊,30年了,歲月如梭,時光似水。我說我盡量去。但最後我沒有去。因為我的一個朋友的母親突然在聚會那天的前一個晚上去世了。我趕去幫忙。事後李偉很感慨。他說:被通知到的同學都去了,就你和柳瑩沒去。柳瑩?我猛然記起那個高個且善歌善舞的漂亮女孩。那時我是班長,李偉是付班長,柳瑩是文娛委員。我忙向李偉打聽:她現在在哪裏?做什麼?李偉說:她先前在某機關任職,後辭職隨丈夫去了南方,去年又回到了這個城市,和丈夫開了一個什麼店……她們夫妻生活得不錯。
後來又說了一些什麼,我們就把電話掛了。再後來我就把這件事忘了。再後來……再後來我們竟然不期而遇!然而卻是在一個非常尷尬的場合。那場麵使我們的相遇十分難堪!
六、半年中婚介公司再沒有給我電話,使我不快,於是我打電話過去問是否已經將我忘記?還是那位女經理接的電話,她說,最近真的很忙,有些忙不過來……這樣吧,您明天有空的話是否可以過來,我們特意為您約定一位優秀女士,她美麗大方,成熟有素養……我說好的,見見麵。
第二天,我如約前往。那經理十分熱情,立即拿起電話約請,我清楚地聽到她在電話裏稱那位女士叫王豔。
不一會功夫,那位被稱作王豔的女士來了,她雖已人到中年,但保養得當,風韻氣質依然令人一見傾心。尤其是那高眺的個頭,得體的裝束,還有那適度的微笑……然而,這微笑好像在哪裏見過。
我們在會客室單獨聊了起來。而我的潛意識裏卻在一直搜索這麵孔究竟在哪裏見過。突然間,我的記性停留在了三十年前的那個柳瑩的身上。我驚訝地愣在了那裏。我的失態也使她感到奇怪,於是她怯怯地問:怎麼啦,你?我說:你是柳瑩?她很吃驚地看著我,我知道她也認出了我。隻是她迅速地站起來逃了解出去。
當我氣喘籲籲地追上她的時候,已經是在大街的拐角處。她在疾步地朝前走著,我叫住了她。我問她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沉默良久,最後懦懦地說:“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是女經理讓我來應急的,本來我不想來,她反複地求我……我們是朋友,最後答應了她。真沒有想到是你,她隻是告訴我:一位先生,擇偶條件很高,目前無法找到合適的人……
我沒有話說,我已經什麼也不想說了。
我們默默地走著。各懷心事,感慨萬千。後來,柳瑩說:我希望你不要把這件事張揚出去……我說,放心吧,我不說。
我們無言地分手了。誰也沒有回頭。
不一會兒,手機響了,是婚介公司女經理打來的:先生,這一位你感覺滿意嗎?希望能適合你的條件,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我的心口堵得慌,於是我對著電話裏大聲說:“願天下騙子都下地獄!”隨後關了手機。
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我原本很少談論自己的感情,因為那是深藏於心,不可言說的。但是,這樣的午夜,我突然想要講講我們的故事了。
誰讓你心動
誰讓你心痛
誰會讓你偶爾想要擁他在懷中
誰又在乎你的夢
誰說你的心思他會懂
誰為你感動
在這樣的一個午夜,陳淑樺的一首老歌,在耳畔響起,把我的記憶仿佛帶到了那個年少輕狂、有夢有淚的年代。老歌繞梁,讓人感懷、讓人唏噓。
哪個少女不懷春?從我們青澀懵懂的年齡,哪個少女不曾渴盼著她的白馬王子的出現?想象著他真的會有一天騎著一匹白馬飄然而至,把我們抱上馬背,絕塵而去。哪個少女不渴望著她的男人壯碩如山又柔情似水,我們可以敬他如兄又能尊他如父?誰又不期盼一位有著一副俠骨柔情的男子來包容了我們所有的夢?
漸漸地我們長大了,我們哭過、痛過、錯過、掙紮過,那年少夢境裏的王子變換了無數的模樣,但究竟不知道藏在何方。
我們把自己的掌紋反複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想要尋出些許幸福的方向,但終究似乎成了一個懸在我們頭上不解的魔咒。
我們渴望著、期盼著,卻在那不懂得愛的年齡把自己和別人都傷害了太多。我們迷惑了:到底什麼才是愛情呢?到底誰才是我的Mr。Right呢?是我錯了嗎?
終於,當有一天真正遇到了他的時候,我才明白,我苦苦找尋的愛究竟是什麼。
他是一個成熟、深沉的男人,所以他讓我敬重、讓我信任;
他的胸膛寬廣坦蕩,所以我可以放心的把自己交給他,讓我愛的深沉無悔;
他把自己完全袒露在我的麵前,盡所能地做他能做的事情,所以我沒有抱怨;
他不會說的太多,但是他做,肯負責任,所以我甘願守著這份平凡;
他有孩子般陽光的心境,所以和他在一起,我們相信什麼都可以克服;
我們有相似的性格和秉性,所以覺得好象彼此就是500年前遺失的那一半;
我們也偶有爭論,但是我們知道對方的臭脾氣就象知道自己的一樣;
和他在一起,我知道了人生真正的苦樂,知道了愛的平凡、偉大和奇妙。
我不是一個完美的女人,但是和他在一起,他讓我覺得自己是最好的,
他的沉穩與包容,讓我在愛情裏成長,變得氣定神閑、柔美優雅。
他不是一個很富有的男人,但我還是選了他,回想我認識的男人裏麵,沒有人可以比得上他,可以讓我如此安穩知足。
這份愛情,讓我們保持住了自己,也成就了對方。這份愛情讓我滿懷感恩,淡定從容。
走遍千山萬水,於萬千人之中,我很慶幸自己終於找到了歸宿。這是上天對我最好的眷顧,我不敢再祈求更多,隻願我們守著這份平淡的幸福平平凡凡到老。
我們認識了八年的時間,這八年,我從一個剛剛畢業的小丫頭長成了一個女人。雖然那時我們相隔遙遠,但他一直如兄、如友、如父、如師般地伴著我成長。
當我找遍千山萬水,有一天才突然明白,經曆了這麼久,原來都是為了最終成就與他的相遇啊!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
喂馬、劈柴、周遊世界
從明天起,和每一個人通信
告訴他們我的幸福
我將告訴每一個人
給每一條河、每一座山取一個溫暖的名字
陌生人,亦或我認識過的人,我也為你們祝福
願你們有一個燦爛的前程
願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願你們在塵世獲得幸福
我隻願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我就快要結婚了,請你們為我祝福吧。
別處再無蘭溪穀
如蘼一點也不喜歡深圳的天氣,一年四個季節裏倒有三個是夏季,出門前好好的天氣這會卻淅淅瀝瀝下起了雨。沃爾瑪門口的揚招點等待的士的人群一路排開,如蘼一路推著購物車左顧右盼,眼見人群連綿已至前麵的加油站,她靠著購物車思索起來,走,自己人單勢孤又提著大包小包未必能打到的士。不走吧這雨不知合時才停,想到這,如蘼提起一推物品,徑直走向路口,沒有的士,試試運氣能不能遇到願意載客的私家車。
如蘼是個高挑的女子,麵目清秀,曲線玲瓏,她這身材走在深圳的街頭很是紮眼,一會如蘼看見一輛雅閣緩慢向她駛來,司機搖下車窗,探出半邊臉來,如蘼做一臉無助樣說道:“大哥,下雨了,我沒帶傘,又打不到車,麻煩你是否帶我一程”雅閣問道:“哪裏?”如蘼趕緊接嘴道:“不遠的,前麵蘭溪穀”雅閣開了後備箱的鎖,如蘼歡天喜地放好東西,擠上座位。一路無話,車停在了家門口,如蘼打開錢包,找了張20的散錢說:今天真是謝謝你,這個你留下算我的油錢呢。雅閣笑,說:你當我這黑車拉客那?我也是順路捎帶你,沒辦法,誰讓俺是活雷鋒呢!說完逕自下了車。如蘼縮回了手,覺得剛才自己這話說得有點傻,臉就微微的有些紅了。雅閣打開後備箱幫如蘼把東西取出來,提在手裏說:喲,挺沉的,要不我幫你提上去?如蘼禮貌的拒絕了。雅閣站在哪裏說:那好,那有機會再見。如蘼頷首,微笑,目送離去。
到家,放齊物品,如蘼給自己倒了杯茶在窗前坐下,窗是大塊的玻璃,窗外煙雨淒迷隱隱綽綽間是對麵的維多利亞港,腳下是蘭溪穀鬱鬱蔥蔥的半坡。生活是如此的美好,如蘼想,作為女人有什麼理由不善待自己?如蘼是個失婚女子,兩年前公司在深圳成立分公司,動員人馬過來,如蘼想想在家待著觸心,就來了,兩年下來也適應了這裏的生活。每日裏上班下班,心情好或不好的時候和朋友、同事出去吃吃喝喝,日子倒也過得波瀾不驚……
經過幾日的細雨,天總算是見了晴,碰到好天氣如蘼的心情總是靚麗些,雨後的蘭溪穀彌漫著膩人的濕氣,順著下坡的山路,如蘼一路看著山景卻不曾想被小石子硌了腳,如蘼蹲下身查看傷情,傷口有些滲血。如蘼找了張紙巾墊著,卻不想走幾步,紙巾就歪歪的露出鞋邦來。如蘼正在那裏左疊右扯的弄著,突然有個聲音自身後想起:嗨,大個,你的腳怎麼啦?回頭看原來是雅閣自車內探出頭來。“石子把腳硌破了。”如蘼說。“嚴重嗎?”雅閣走下車,俯下身子看如蘼的腳。“上車吧,我送你。”如蘼也不推辭,上了車,逕自坐著,也不說話,自顧看著窗外,看如蘼這幅架勢,雅閣臉上的表情有些姍姍的。“這兩天我一直在這轉悠呢。”雅閣說。“哦?”如蘼答。“希望能再遇見你。”雅閣又說。“哦。”如蘼再答。“你好像不愛說話?”“是。”車在深南路上駛的不急不緩,到了公司門口,如蘼說聲謝謝就下了車往樓裏走。“嗨,大個,下班我來接你吧?”如蘼掉轉頭,見雅閣倚著車問她。“可以呀,如果不占用你時間的話。”“那好,你幾點下班?”“六點”“ok”
深圳的傍晚總是來得遲些,自電梯下來的時候,透過玻璃幕牆,如蘼便看見雅閣那輛車大刺刺的停在門口,雅閣正和保安比劃著看見如蘼就道:“那我說一會她就下來了,現在來了,所以你不用攆我,我接了人就走。”如蘼坐上車,招呼雅閣進來說:你和他掰扯什麼呀,這裏不讓停車,你怎麼不停到停車場去?雅閣說:我不是怕你找不著麼?也沒留你的手機號,也不知道怎麼聯係你,隻有堵在門口等啦。如蘼笑,說,你這人挺有意思的。雅閣說,大個,你叫什麼名字呀?總叫你大個好像不太合適吧?如蘼說,你都叫到現在了,才發現不合適麼?雅閣笑說,那就給個改正的機會,告訴我?或者我請你吃飯專門道歉一下?如蘼說,既然你叫得這麼順口,我看也沒必要改了,不改了,當然也沒必要道歉了。雅閣做一臉恨恨狀說,你這人真掃興。
車到了樓下,和雅閣道別後,如蘼上樓,到家沒多久聽見門鈴聲大作,一看,是雅閣舉著兩個購物袋對牢鏡頭:大個我買了菜了,開門吧。如蘼開了門,對雅閣說道:你是怎麼認得門?雅閣說:既然我已經進來了,你就沒必要問了,你不問了,我當然沒必要說了。如蘼笑,你倒是學的快來……
菜是雅閣做的,色香味俱全,吃飯的時候,如蘼開了一瓶紅酒,吃罷,雅閣拿了碗碟去洗,如蘼端著酒杯,依著操作台看著,雅閣有非常漂亮的背影,肩骨寬且平,長腿,臀部緊致上翹。
“hi,看你這樣子倒像是個居家好男人。”如蘼笑著調侃他。
“那是,我正努力象你們上海男人靠攏呢。”
“你怎麼知道我是上海人?”
“這還用說,你那說話的腔調,地球人都知道,儂是上海寧!”
頓時,兩人笑作一團。
如蘼開了音響,曲子是“渴睡的魚”問:你會跳舞嗎?雅閣說:會一點。如蘼拖了雅閣到廳裏,如蘼脫了鞋,把腳掌踏在雅閣的腳背上,手臂就如同蛇般繞上了雅閣的勁,就這樣兩個人交纏著相互望著,雅閣柔聲說道:告訴我,你叫什麼?如蘼伸出一個手指去抵住了他的唇……
屋外不知誰家的杜鵑紅撲撲的爬過半堵牆在陽台上探出兩三支來,屋內曲盡闌珊,酒至微酣,一切剛剛好……
如蘼和雅閣不淡不鹹的交往著,有時一起吃飯逛街,間或間會一起駕車去臨近的城市看看,偶爾雅閣也會留下來過夜。這樣子小半年過去了,一日如蘼和公司的司機接了紐約來的CEO去海景酒店,安頓好CEO,如蘼和司機走出酒店,卻見雅閣牽著個小女孩和個女人一前一後的進來,看見如蘼當下就直楞楞的站住了,邊上的女人走幾步不見人跟上來站在那裏不耐煩的叫道,走呀!看什麼那!如蘼的眼神平靜的從雅閣驚異的臉上掠過,腳不停步的走到車前,上了車,把手機調成靜音,放下椅背,一路閉目養神,到家,拿出手機一看,十多個未接電話,是雅閣,如蘼刪了提示,把雅閣的號碼設置成“拒接指定號碼”,打電話通知助理請她另為她找處房子,近期就搬。然後如蘼開了音響,曲子依舊是那首“渴睡的魚”
這隻是一場遊戲,有些事她沒問,他也沒說,他們彼此間墨守著規則。爬過牆的杜鵑花已經開到極致,如蘼走上前輕輕的用手指一彈,花瓣迎風飛揚開來,兜兜轉轉向蔥綠的山穀落下,如蘼想起來張愛玲的話“他們是原始的獵人與獵物的關係,虎與倀的關係,最終極的占有……”
原來每一個女人的心裏都有一個張愛玲。
失戀是愛的挽歌
賈西貝和溫柔之間的感覺就是左手和右手相握的默契。他們之間有奪乳之恨。西貝的媽媽有著弱不禁風的體質,生西貝用盡了所有的生命的力量,等他出生之後,就奶水不足。溫柔的媽媽是個熱心腸子的女人,開朗豁達,和西貝的媽媽是好鄰居,所以就經常喂西貝奶吃,當時溫柔也是敢怒不敢言,因為還不會說話,所以就沒有機會反抗。但是等他們一起長大點以後,小溫柔就很委屈。兩個小朋友隻要因為什麼事情鬧別扭,小溫柔就喊:“你吃了我媽媽的奶,你要給奶錢。就因為你搶我的奶吃,你就長的比我高,我就長的比你矮,你要負責。”這時,小西貝總是笑著說:“人奶多少錢一斤?在說也沒有人賣呀,我會負責的,那你長大以後就嫁給我吧,做我的新娘子。”小溫柔總是撅著嘴說:“那你要長的高高的,帥帥的,要不,我才不稀罕呢。”小西貝總說:“沒問題,我一定長的高大英俊來保護你,不讓別人欺負你。”兩小無猜的兩個人總是膩在一起,一起玩遊戲——過家家,小西貝總是當爸爸,小溫柔就總是當媽媽,那個布娃娃總是被當成他們的寶貝女兒,他們倆模仿著大人的樣子照顧孩子。小溫柔天性潑辣,好勝心強,總是必須和西貝平分秋色,不甘示弱。小西貝總是寵著她,惹她生氣了,總是想盡千方百計地哄她開心。給她捉蟈蟈,陪她放風箏……一起上小學,小西貝總是每天早晨站在小溫柔的家門外等她一起上學,很自然地接過小溫柔的書包給她背著,放學的時候再給她背回家。一起上中學,西貝騎自行車,溫柔坐在車後座上,那種溫馨的氛圍總是鏈接著浪漫。
仿佛整個世界隻有他們兩個人,路邊的野花專門是為了他們的快樂而開放,風搖曳著樹枝向他們問好,西貝經常頑皮地突然加速,或者突然蛇形地左拐右拐的,危險指數太高,總是嚇的溫柔尖叫,然後緊緊地抱住西貝的腰,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西貝陰謀得逞後總是……嘻嘻的,然後就是溫柔用粉拳使勁敲他的後背以做惡作劇的懲罰,如果粉拳沒有襲擊他,他還真的不習慣,不舒坦,就得馬上停下車,觀察一下溫柔的表情,見機行事。一段多麼醉人的記憶,讓人回憶起來就會偷笑……哈哈!
上大學的時候,兩個人終於被命運分開了。賈西貝考上了本省的醫學院,而溫柔考上了省內的一所大學的法律係。起初,溫柔一直期待著西貝開口告白,但是西貝卻一直沒有任何動靜。就這樣一直等了兩年,那年暑假,溫柔一回到家,剛把行李放下,溫柔的媽媽就神色不自然地說:“寶貝女兒回家了!”溫柔仿佛覺得不太對勁,就說:“媽媽,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溫柔的媽媽到底是個直腸子的人,就說:“你遲早也會知道的,西貝領著一個漂亮的女孩回來了。”轟,溫柔的腦袋響了一下,然後就無力地坐在地上。還沒有等她恢複力氣站起來,就看見西貝牽著一個高個子的女孩走了進來。那個女孩好有氣質,皮膚白皙粉嫩,兩隻大眼睛仿佛會說話的樣子,這時溫柔就突然明白了她的王子被奪走了一點也不意外了。西貝一把把她拉起來,說:“地上有蟲子,快起來。”溫柔勉強笑了一下,就聽西貝說:“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青梅竹馬的小妹妹——溫柔。這位美女是我的女朋友——魏萊。我的未婚妻子。你以後要叫她嫂子。現在先演習一下,你先叫一聲。”“嫂子,你好迷人。我的傻哥哥還真的有福氣。”魏萊大大方方地伸出手,和溫柔握手,親切地說:“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不用客氣。你和他是一奶同胞嘛。”原來連這個軼事都告訴她了,看來真的錯過了愛的花期。
溫柔怎麼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她終究是被失戀擊倒了。她神經恍惚,人比黃花瘦,經常失眠,患上了植物神經紊亂。失戀對於每個人都是公平的,不管是富人還是窮人,不管是高雅的紳士還是低俗的市井小民,它是一種流行病,迅速蔓延,很少有人幸免。
大學畢業後,西貝和魏萊被分配到同一家醫院工作,在家人的祝福聲中牽手百年,舉行了隆重的婚禮。同時,溫柔也畢業工作,在同一個城市的一家區法院。但是溫柔總是走不出初戀的陰影,一直都過著單身貴族的生活。暗戀就是一條奔流不息的地下河,唱著失意的歌,打著淩亂的節拍,唱著獨角戲,就是這樣的一個淒涼的故事,故事裏隻有女一號,卻沒有男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