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兵到了!劉奕心頭一振:此刻隻要和張安、李旻的兵馬合流,然後擺開陣勢,便可以一句擊潰敢來追殺的人。接著,他帶領軍馬趁勝追擊,一夜之間,便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將田家和嚴家肅清!
想到這裏,劉奕略帶喜色的對董筱幽說道:“榮兒,為夫先下車去見見他們。”然後他又鄭重的對碧落和阿初吩咐道,“你們護送夫人回府,不能讓夫人遭遇任何危險!”
碧落和阿初連忙在車中跪伏道:“奴婢萬死也要保護夫人,請王爺放心。”
董筱幽緊緊的拉住劉奕的手,她心裏頭依然驚懼萬分:“夫君,不能先隨妾身一道回府嗎?”她總覺得隻有帶著劉奕先回將軍府才是最安全的。
劉奕此時心情煩躁萬分,田家和嚴家的人反了,而且他們背後的主使人也許是十常侍或者何進。也不知道公孫域太守如今是支持他還是作壁上觀,或者……最糟糕的情況便是公孫太守也背棄了他。
此時劉奕必須雷厲風行,以最快的速度將田家和嚴家鎮壓下去,這麼一來,其他妄圖生變的宵小之輩便會有所顧忌。那麼即使雒陽有了問題,聖上真的要拿他問罪,他隻要坐穩了幽州,一樣可以同何進、十常侍這些人分庭對抗。
張安和李旻二人騎著馬已經到了馬車的旁邊,“王爺,臣等有要事相告!”
劉奕明白,事情已經迫在眉睫了,他輕柔卻堅決的放開了董筱幽的小手:“夫人莫要擔憂,相信為夫,為夫一定能順利解決任何難題的。”
說著,劉奕便出了馬車,董筱幽渾身發著抖,她連忙讓碧落把馬車的簾子拉開,她終究是不放心,一定要親眼見著劉奕才行。
“李旻、張安,你二人來得正好。”劉奕點頭讚賞道,“此時正是本王要率軍剿滅嚴家和田家的關鍵時刻,能及時趕到,你們做得很好!”
張安和李旻二人對視一眼,在馬上對劉奕拱了拱手:“多謝王爺讚賞,臣等甲胄在身,不能下馬行禮,還請王爺見諒。”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跟隨本王多年,不必同本王講那些虛的規矩!”劉奕笑道,“你們二人帶來了多少兵馬?”
“回王爺的話,這裏是我們飛鷹營的全部兵力,總計一千人!”張安回答道,這飛鷹營全是他從老家陽城招募的勇士,不過飛鷹營並非劉奕部隊中的精銳,表現也並不出彩。
劉奕皺了皺眉頭:以這一千人對付田家和嚴家,隻怕並沒有多大勝算。兩家的武丁合計起來隻怕有數千人,必須調集他的精銳虎嘯營和飛熊營才可以穩穩當當的剿滅那兩家。
“飛鷹營的戰力難堪大用,得通知城外的虎嘯營和飛熊營才來支援,你們先隨本王列陣迎敵。”劉奕悄聲對張安說道。
以這裏的一千人要除掉田家和嚴家不太可能,但列陣迎敵,消滅來追擊的人馬倒還是綽綽有餘的,劉奕打仗並不是一個隻追尋穩妥之策的人,隻要有勝機,他就絕對不會退縮。
李旻和張安上前了幾步,李旻說道:“王爺,以這飛鷹營的一千人馬,的確是不可能誅滅田家和嚴家。不過……”他略微拖了拖。
“嗯?你還有何計策?”
劉奕眼見李旻似乎話隻說了一半,便將身子前傾了一點,打算聽聽看他有何見解。
“不過嘛,要用來殺掉王爺……倒也綽綽有餘了!”
李旻話還沒說完,手中的長槍便朝著劉奕猛地刺了過去,劉奕此時根本未作防備,眼見斜刺裏李旻的槍尖已經到了麵前,要躲閃已經晚了!
“王爺小心!”龍陽突然高聲一喊,已經擋在了劉奕的麵前。原來剛剛李旻在說話的時候,他便注意到了李、張二人的神色有些閃爍,很明顯是二人心裏有鬼,便提高了警覺。沒想到轉瞬間李旻便將長槍朝著王爺刺了過去。
這要是換了其他人,他和龍昭一定早有防備,但李旻和張安追隨王爺多年,資曆並不比他和龍昭低,所以別說他們倆,就是一向沉穩老練的劉奕都沒有想到這兩個人會在此時生變,而且還出了殺招!
龍陽眼見王爺已經躲不過了,而他手中並沒有攜帶長武器,隻能將身子一躍,跳到了劉奕的身前去,那長槍便狠狠的刺入了他的胸口中。殷紅的鮮血頓時飛濺了出來,將李旻的槍尖染成了紅色。
“龍陽!”劉奕悲呼一聲,這一槍來勢洶洶,而且正是對著要害來的。龍陽擋在了劉奕的麵前,所以槍尖便刺穿了他的心髒,他連一句遺言都沒有交代,便直挺挺的往後一倒,死在了劉奕的麵前。
“啊!!”董筱幽眼見這一幕,尖叫了一聲。
“李旻!!你!!”劉奕瞪視著李旻,他的眼睛似乎已經能噴出烈火來了。
“王爺,請恕罪,”李旻冷漠的說著,將槍收了回來,騎著馬後退了幾步,刺殺失敗以後,他沒有打算繼續用長槍去襲擊劉奕,“屬下奉的是何進大人的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