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白色瑪莎拉蒂內沈鑫禾催促著司機火速回到福煦路,坐在後麵的長生因為有點頭暈不得不開口說:“媽媽,我頭痛,開慢點。”

沈鑫禾聽聞立馬回頭看了看兒子說:“好好好,不舒服要及時跟我說。小孟開慢點少爺不舒服。”

少年委實有點難受,頭歪在一側閉目不再說話。

燈火通明的沈家大廳,此時應該是兒孫齊聚共享天倫,沒想到卻是上演一場顏麵糾紛。

禍是自己闖出來的,這樣吵下去根本不是自己所想的,沈溢渲站起來卻立刻被周明瑞的拐杖打跪下來,痛的沈溢渲一下蜷縮在地上,沈炎心痛地撲過去將其扶起。

“都是我的錯,我承認我丟盡沈家的臉糟蹋了祖輩們的名聲,今後再無顏麵進沈家祠堂,媽媽你給我個痛快吧,什麼懲罰我都能接受。”沈溢渲哭。

“你現在說這些不覺得太晚了嗎!!”周明瑞痛心疾首地指著地上的她,“為何當初不注意自己的行為,不時刻想著沈家,現在出事了以為跪在靈前就能還你一個清白之軀嗎!”

沈書垚跪下來看不下去地懇求:“媽媽,渲渲知道錯了你饒了她吧。”

周明瑞一看到沈書垚,突然前塵往事翻湧而起,她一把將沈書垚推開聲嘶力竭:“我造什麼孽讓你投胎禍害全家,你做的那些還不夠羞恥麼,我心疼你有病一再包容你想要原諒你,你不要沈炎我忍了,你生了燚燚我也同意了,你還要我怎麼樣?”

倒在地上的沈書垚此時早已掩麵痛哭,泣不成聲盯著地板攥著手,轉過頭看去:“您以為我想嗎,這些年我活的生不如死您知道嗎,若不是當初您非要我嫁給我不愛的男人,我也不會被迫生下沈炎,我就不會和燚燚骨肉分離,我的痛苦誰又知道,我又該找誰理清這筆賬。”

“混賬!混賬!”火急攻心的周明瑞舉起拐杖砸向沈書垚,卻被眼疾手快動作迅猛的沈櫻執攔住。

戾氣翻騰,雙眼微眯,周明瑞看著他,看了他一會兒頹然鬆開拐杖,癱坐在椅子上。沈櫻執先是扶起姐姐沈書垚,接著是沈溢渲最後拉起沈炎。

既然對母親說:“解決事情多餘的話不必說,不過又是多筆糊塗賬咱們家又不是第一起,我還有事,沒什麼嚴重的事我帶炎炎先走。”

說完掏出西裝上衣口袋裏的手帕撣撣身上的灰塵,拉著沈炎邁出沈家祠堂,穿過大廳走出來。

“舅舅就這樣走了,小姨有事怎麼辦?”沈炎不想走,掙紮著。

強行拉她走將她按入車內,當車子駛出沈家時碰巧迎麵撞見瑪莎拉蒂。

“舅舅!”沈炎站在家門口就是不肯進屋,“舅舅一點都不幫忙,就這麼走了?!”質問中。

拽著她襯衫後領拖進屋關門,沈櫻執脫了西裝後第一眼發現窗子是開著的,他立即疾步過去將窗外那些心愛的植物搬進來,沈炎跟上去繼續說,“我們走了小姨會很慘的,舅舅,舅舅,舅舅!”

轉身一把環住她,手捏住她的下巴,低頭看她好看的眉眼,湊近了低聲說:“竟然發情似地叫我,你想幹嘛!”最後說的帶了點火。

毫不留情地打掉他的手,什麼時候了還···還調戲她,沈炎呼吸局促,背過身聲音有些顫抖:“哪有!我,我一直都這麼叫你的。”

“是麼?”拽過她,雙手來到她柔軟的腰際遊離著,將她有些淩亂的發絲輕輕吹到一旁,沈炎被他弄得異常癢異常難受,不知不覺嘴角竟然逸出一聲嚶嚀,沈櫻執看著她的表情變化,居然很享受她被自己欺負的驚恐無措又相當楚楚可憐的模樣。

“舅···”痛苦地閉著眼,嘴裏無聲的發出這個字,可是理智告訴自己不能夠。

“怎麼了,想叫啊~”再一次拉近彼此距離,這下沈櫻執清晰地聽見某人的心跳。

搖頭,死咬住唇。那小小的隻露出一點點的白色牙齒咬著水潤的紅唇,不知是牙齒蠱惑了唇,還是唇誘惑著牙齒,竟是這般好看這般,這般誘人。

突然身上一鬆,整個人氣都順了,沈炎睜開眼,淚眼迷離。沈櫻執靠在沙發上摘著手表對她說:“去,泡杯茶來。”

腳下頓了頓最終還是泡了杯他最喜歡的茶端過來給他。

“舅舅~”剛喊完自己就被自己就驚呼一聲,捂住嘴。心裏那個氣急敗壞啊,他說你,說你是發情似地叫他,剛剛怎麼又叫了,你想幹嘛?

沒想到自己翻身做地主這麼難,他卻龍心大悅一樣地哈哈笑起來,喝了口茶,精神奕奕地說:“好香,不錯。”

沈炎低著頭朝他擠眼,她從五歲開始給他泡茶都沒聽他說句好話,現在倒說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