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沒像這樣一家人坐在一起說笑?坐在沙發上的沈炎看著家人談話,長生也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印象中似乎是第一次呢。多虧有長生在。
看到他正四處張望,沈炎問道:“你要做什麼我幫你。”
長生笑著說:“麻煩你幫我端杯水。”
沈炎起身去了廚房,容媽不在隻好自己倒水,可惜那麼大的廚房居然沒看到水壺在哪兒,隻好打開冰箱取出牛奶倒進杯子裏放進微波爐裏溫熱一下,這時沈鑫禾突然出現在廚房,走過去一下關掉微波爐,雙手交叉看著沈炎:“長生是不能喝牛奶的。”
說完叫了容媽進來倒水給長生。
沈炎急忙解釋:“對不起,我不知道。”
沈鑫禾轉過身,身姿筆直:“少接近長生!”
沈炎有些鬱悶,出來的時候聽見她們正在討論沈燚,就連不怎麼說話的長生也能說上幾句。對了,長生是和沈燚一塊長大的,那為什麼長生回來而她卻沒有?
這樣想著容媽叫了自己幾聲愣是沒聽見,反應過來時就聽她說:“小小姐洗澡水準備好了。”
“好,”準備上樓又轉過身對容媽道,“容媽叫我炎炎就好了。”
沈炎上樓,走到三樓拐角處一間沈櫻執專門的書房門口,見他房門開著走過去輕輕敲了門,聽到裏麵坐在電腦桌前的男人嗯了聲,沈炎方才囑咐:“我先去洗澡了,你別忙太晚。”今晚他們要在這裏過夜。
沈櫻執又嗯了一聲,沈炎下樓去了。她的房間在二樓,足有二十多平的房間,兩米長的雙人大床,單獨的衣帽間單獨的浴室,還有個小陽台。她先是倒在床上盯著水晶燈發呆了一會兒,然後起身推開浴室的門。
容媽是細心的阿姨什麼都準備得妥妥當當,泡在浴缸裏沈炎心想他的洗澡水備用衣服都會由容媽替他準備不需要自己,今晚在這個家他不用跟自己睡在一起,準確說是沈炎不被允許與沈櫻執同睡。
沈溢渲奉命送她家貴客夏文希出來,今晚夏文希沒有開車,周明瑞指定沈溢渲將夏文希安全送到家。坐在車上,夏文希不說話,沈溢渲不得不無話找話。
“你來我家也不跟我說一聲,真是嚇死我了,是我****著你來的吧。”
夏文希不說話。
“那個,之前我在電話說的那些話都是胡說的,我以為我約的人是你其實不是你,懂吧。”
不說話。
“呃···你很累嗎,很累的話你可以閉眼休息,到了我叫你。”
閉眼,仍舊不說話。
沈溢渲完全傻了眼看著靠在椅背上一動不動麵無表情的夏文希,索性方向盤一轉猛踩刹車。
夏文希這才睜開眼睛看著她仍是不說話。
哼了聲,滿是自嘲:“我今天好像沒跟你見麵吧,敢問我哪兒得罪你了?還是我一張惹人生厭的臉礙著你了!”
這話說完後大概數幾秒,就在沈溢渲快要到達抓狂的極限,那張臉破冰而笑,眼睛彎彎,麵容可愛,沈溢渲眯著眼看著他一臉純良無害地說:“我隻想靜靜的。”
MD這是什麼鳥語!幾乎咬著牙從嘴角裏擠出字來:“你敢說的再欠扁一點麼。”
疑惑地皺眉,無辜地說:“不要,我要安安靜靜地做個美男子”
緊握方向盤一字一頓:“夏!文!希!”
“ok!”端坐身子,夏文希一臉嚴肅開腔,“你用15年喜歡那個粗糙的男人為什麼要放棄?”
啟動車子,盯著前方恨恨地:“你還是閉嘴吧,突然有想撞死你的衝動!”
“你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精神虐待康洋,是你極度自卑你想在身上挖他痛處找快感。”
“你閉嘴!”
“你隻能嘴硬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隻限在夢裏一遍遍喊著他的名字,自卑堆砌起來的虛榮心讓你每次見到他都要惡言相向甚至大打出手,”盯著前方一眨不眨的夏文希肯定地說。
“你想說什麼!你想說什麼!”沈溢渲不看路盯著他口水唾沫橫飛地吼道。
夏文希看了眼情緒激動的沈溢渲,冷哼一聲,頭歪在一邊看窗外夜燈無力道:“還能說什麼,你變態唄。”
你以為我想嗎!誰叫康洋就是吃定我喜歡他!委屈受了那麼多給他點難受不應該嗎,或者可以說隻有這樣才能萬分清楚地告訴自己,自己是多麼多麼多麼愛著他,這就是那注定走向毀滅的惡性循環。
“你不要再說了,不要說了···”雙手竟然脫離方向盤,刹車油門一起踩,這讓作為醫生的夏文希詫異她的情緒變化。
“好好好,不說了,你先冷靜下來。”夏文希握著方向盤盡量讓車子平穩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