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穀山次郎心下分析,以張立仁的西點軍校所學,其戰略思想,都是以優勢的兵力來對付對方的,本身以一個團來迎戰他的一個師團,就已經違背了他張立仁的用兵之道啊。
難道,難道這是一個陷阱?
明裏是一個團,暗地裏卻是他張立仁的整個第二支隊?
隻能是這樣認定了。
“師團長,我們是否出動第三聯隊?”長野急問。
穀山次郎擺了擺手,“不,第三聯隊按兵不動。常言道,用兵打仗,首先就要懂得避其鋒芒。張立仁這番傾巢而出,正是氣勢如虹的時候,如果我們上第三聯隊,豈不是硬碰硬,兩敗俱傷?中國人多,這是張立仁的本錢,他巴不得我們跟他硬拚。哼哼,傻瓜才會上他的當。”
“那師團長的意思是?”長野望著穀山次郎,問道。
穀山次郎笑了笑,“傳令,炮兵聯隊集中全部火力,狠轟張立仁的衝鋒隊伍。”
“是。”傳令兵應聲而去。
長郎不由豎起拇指誇道,“師團長的用兵就是高、就是高。”
不滿地盯了長野一眼,穀山次郎不客氣地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拍馬屁?你以為拍馬屁就能打勝仗的?”
長野一臉灰。
天空像壓過一片烏雲。
瞬間,震天動地的衝殺聲停止了。
怎麼回事?
穀山次郎趕緊舉起望遠鏡,他的雙眼就像穿過千道萬堵淤泥牆似的——糊了。
隻見第六大隊潰退的官兵,卻不見了張立仁第二支隊的影子。
人間蒸發了?
炮兵聯隊的炮火也轟出了,但一顆顆炮彈都落在空地上,自己炸得開心而已。
張立仁張立仁,你搞的什麼鬼?
穀山次郎心裏狠狠地想。
眨眼間,十幾個爆破手,都倒在日軍坦克的機槍之下。
蔣國盛急得血紅了眼,脫口就衝司號員道,“吹號,叫一排長他們撤。”
司號員是他的高音喇叭,立馬就將他的命令傳了出去。
一排長董存壯回頭看了他蔣國盛一眼,剛毅的國字臉閃耀出一股悲壯,轉回頭,縱身一躍,就夾著炸藥包躍出掩體,邊左一閃右一縱,躲避敵人坦克射出的子彈,邊高聲大喊,“兄弟們,跟我上,把鬼子的破車炸個稀巴爛。”
“董存壯你瘋子——”蔣國盛破口就罵。
那些爆破手,可都是他們一連的精英啊,如此硬衝,豈不白白送死?
可剛罵了一半,蔣國盛就趕忙改口,高聲大喊,“董瘋子,你瘋得有種。兄弟們,全力掩護董瘋子他們。”
將心比己,蔣國盛也很清楚,換著是他,也不會聽令,也會朝鬼子的坦克衝過去。
一時之間,煙幕彈頻頻在鬼子的坦克前炸起,彌漫起一道道濃煙。
機槍也將鬼子的坦克打得嗵嗵的響。
這雖然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但這是一種勢,一種同仇敵愾的心氣相連,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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