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葛洪大叔是什麼毛病啊!”阿真在一片混沌中走了半天,氣地直跳腳,“畫功如此不精湛,是直接倒了墨水在這裏嗎!”
然而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除了孟真這一隻亡靈在嘀嘀咕咕的,還真的沒有一點聲音。
又餓又困之時,阿真猛地聽見不遠處傳來馬蹄聲,便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狂奔過去。
“有人嗎?有人在嗎?”阿真邊跑邊喊,顧不得在慌忙之中還摔了個狗啃泥。
那邊的馬蹄聲漸漸近了,隨後在摔倒的阿真麵前停下。
阿真順著馬蹄向上望去,看見的是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要不是心中已有了薛銘禦這等妖孽,外貌協會的她一定不會隻是咽咽口水這麼簡單。
“姑娘,你這是迷路了?”他的聲音傳到阿真耳中,才使得阿真略覺熟悉,她下意識隨口一問:“薑朔?”
他顯然愣住了,隨後帶著詫異地眼光蹲下來看她:“姑娘怎麼知曉在下的名字?”
阿真頓時啞口無言,這聲音自然是薑朔的,無奈天色已晚,阿真仰頭之時的光線又極為不佳,這才沒能認出他來。
“我……”阿真稍顯慌亂,隨口一編,“我是先知來的……”
“噢。”薑朔點點頭,居然是信了,“原來如此。”
阿真起身拍拍衣裙上的雜草,麵前的薑朔望向身後的馬車,隨後轉過身來問她:“先知姑娘,你要去何處?”
“我啊……”阿真轉轉眼珠,“去你要去的地方。”
此時的阿真心裏還是打著小算盤,看來她是進入了關著薑朔的畫中畫了,雖說此前還以為薑朔和葛洪是一夥的,但是以目前來看,他也是被關在了這畫中畫裏。
既來之,則安之,不救出這個薑朔,於情於理都不合適。
更何況,他和喬君又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她孟真若是不救他,豈不是太對不起喬君了。
“那好。”薑朔似乎有些啼笑皆非,“那便請先知姑娘上我的馬車。”
阿真乖巧地點點頭,扶著兩側隨從的手臂便上了馬車。
這還是她成為亡靈以來第一次坐馬車呢,新奇地不行,左看右看,再望向最前方的薑朔,感覺有些奇怪。
若是他薑朔一人出來遊山玩水,騎馬就夠了,還用得著馬車?
“原來是去接喬君啊……”阿真露出了迷之微笑,將馬車的簾子放下,“看這薑朔嫩得可以掐出水的臉,不過十五六歲吧?”
看樣子,應該是去靖國接喬君的。
不知道是真心喜歡喬君呢,還是因為兩個家族的緣故。
阿真甩甩腦袋,“管他呢,如果喬君也在這個畫中畫裏麵,我便將他們兩個一起救出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阿真是被簾子掀起後扔進來的果子砸醒的。
“還有一個時辰就到了,你先拿果子充充饑。”薑朔滿不在乎地在衣袖上蹭蹭果子,隨後便一口一個地吃著。
有起床氣的阿真把果子反向砸給他,吼了一句:“你一個皇室貴族就吃果子?不怕掉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