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回 囚徒(1 / 2)

寒風咆哮,黑暗的天氣慢慢明朗。香山河岸,逃回的兩萬多士卒重新排開陣勢。隻是先前的驚恐,依舊縈繞在人們的心頭。

季抒也緩和過來,立在姒少康的身側,默不作聲。姒少康眺望前方,眉心緊鎖,六大派眾人已去一個多時辰,心裏無論如何都無法安靜下來。

突然,隻見一道墨光閃過。淩雲子提著女岐,落到了地上。將士們好像都被這女子的美貌震懾,一陣聳動。

“道長,她是誰?”姒少康的神色恢複了平和。

“貧道所料不錯,她就是號稱九子魔母的女岐。”淩雲子收回拂塵,解開了女岐。

“牛鼻子,你還有點見識嘛!”女岐淡然一笑,就算被擒入敵營,依然無所畏懼。

淩雲子聞言,臉上未有怒容,冷冷一哼,閉嘴不提。季抒的一雙眼目,直直地盯著這個女子,臉上的神色飄忽不定。

“昔日寒浞篡我姒氏江山,屠盡我姒氏族人。”姒少康的語氣變得冰冷,殺意彌漫。“今日你落入孤的手中,實乃報應。”

女岐淡淡地望著姒少康,臉上的笑容更加徇爛,仿佛聽見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隻是她始終未做爭辯。

季抒頓了一下,道:“父親,你打算如何處置她?”

“天下所有和寒浞有牽連的人,全都要死,更何況她是寒浞的兒媳。”姒少康瞥了女岐一眼,然後轉過頭望向季抒。“抒兒,由你監斬。”

季抒聞言,不禁望向淩雲子,見這道人雙目微閉,看樣子是不會再插手。遂把心一橫,伸手一招。兩名衛兵押解女岐,朝遠處走去。

有窮軍營。

寒豷經此一戰,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一個人在中軍帥帳內自酌自飲,憔悴的臉上透著一股疲憊。

“殿下,戰事迫在眉睫,我們意欲將軍隊撤回斟鄩城內。”白戎陡然闖進帥帳,望著寒豷微微拱手。

“混帳,誰說要撤軍的?”寒豷神色微變,心裏的怒意慢慢升騰。

“如今伊水和洛河均已冰凍,夏軍如履平地。”白戎忘了寒豷一眼,話音平靜。“末將以伊水阻敵的方法已行不通,我軍隻有撤回斟鄩城內,才能再與夏軍相抗。”

“一派胡言,沒有孤王的軍令,再敢言退者,斬!”寒豷右拳一揮,朝著桌案用力一錘,冷哼一聲。“哪怕孤戰至最後一兵一卒,也不會讓姒少康稱心如意!”

“事到如今恐怕由不得殿下。”白戎話音悠揚,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你想反嗎?”寒豷話音一落,反手拔出身旁的巨闕劍,指著白戎。

“你寒家個個都是反賊,如今還敢指責本帥。”白戎不以為然,仿佛一切都成竹在胸。

寒豷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對他如此無禮,怒由心生,揮劍便要來取白戎。他剛走兩步,感覺心腹疼痛如絞,身形不穩。杵著魔劍,單膝跪在了地上。

“本帥可沒你那麼傻,早就在酒裏動了手腳。縱使你有萬夫不擋之勇,又有何用?”白戎說完以後,破顏大笑,神色狷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