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到剛剛那老頭的手了嗎?那樣子,明顯就是被燒傷過的一雙手,可我看過去,卻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透著一股子陰氣?”張義滿把聲音壓得很低,一邊回頭看了看門口。
“怎麼說,叔,你是說那老爺子身上有古怪,還是別的什麼?”劉東趕緊問道。
“我看那老爺子估計也是一番好意,他提醒我們,我們就按照他說的來做,早點洗漱,早點休息,今晚咱們幾個就湊合在這間屋裏湊合一晚吧!”張義滿若有所思的說道。
幾個人聽了張義滿的建議,都各自回屋洗漱了下,又回到208房間裏,一邊又聊了會兒天,張如鐵把在上海采購的睡袋拿了出來,扔在地上,鑽了進去,劉東直接躺在地上,張義滿坐在凳子上如一尊泥塑,隻看到兩隻耳朵靈敏的閃動著。潘娟一個人躺在床上,跟幾個大老爺們擠在一個屋簷下,是在是有些別扭,可能有什麼辦法呢!
幾個人走了一天,困意十足,不一會兒,都睡著了。屋外,天空中異常明亮,星星透過窗台灑向幾個人熟睡的屋子。
熟睡中,張如鐵做了一個夢,幾個人走在江邊,突然從江裏麵飛出來一條怪魚,怒目圓睜,直直盯著幾個人,趁機,就想要把幾個人吞進肚裏。就在這個時候,張如鐵被驚醒了,他醒來,見到旁邊的胖子劉東也像是被噩夢驚醒。打開燈,四個人,無一例外,額頭上都是一層冷汗。
“怎麼回事?剛剛我做了個噩夢,夢見一頭怪魚要吃我們,難道,你們也做了這個夢?”張如鐵看著三個人,問道。
“我夢見那魚都快要吃我們了,我就被那夢驚醒了,那魚可大了,長著那雙賊溜溜的眼睛,跟魔鬼沒有什麼區別。”劉東接著說道,旁邊的潘娟也跟著點頭。
張義滿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對三個人說道;“幾個人同時做了這個夢?此去,我們凶多吉少啊!咱們要小心小心再小心,這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啊!”
剛說完,就看到窗外月影斑駁,門外麵,傳來陣陣淒厲的聲音。那聲音時斷時續,又像是女人和小孩的哭聲。
張義滿早已找出了桃木劍,拿在手上,張如鐵把卦兜放在身上,跟在了張義滿後麵。兩人一前一後,就朝門外走去。
“你們兩個就在屋裏麵,我們出去看看怎麼回事?”張義滿對劉東、潘娟說完,打開了走廊上的門。
走廊上,燈光依舊忽明忽暗,走廊盡頭的聲音時斷時續的傳來,張如鐵帶好了門把手,緊緊盯著身後的背影,一前一後向走廊盡頭走去。
209、210、211、212……房間門牌號一一閃過眼簾,兩人隔著聲音發出處也越來越近。
“217,就是這個屋子,聲音是從裏麵傳出來的。”張如鐵對張義滿說道。
剛說完,就見到,原本鎖著門的217,門突然開了,裏麵床頭燈打開,床上分明坐著一個少女。不過看到的是少女的背影,她長長的頭發披著,身上穿了件白色的衣服,身材倒是有幾分標誌。
張義滿提著桃木劍,就走上前去,張如鐵後麵緊緊跟著,兩人剛進屋,身後的門就自然鎖上了。連同鎖上門的同時,床頭的燈也熄滅了。燈熄滅的同時,那少女似乎也正好回過頭來。
“當心,這是一個女鬼,侄兒,把兜裏的糯米拿出來。”張如鐵一邊拿著桃木劍刺了過去,一邊招呼張如鐵。
張義滿的一劍撲了個空,接著就是聽到了那女鬼的冷笑,“臭道士,還想害我,識相的,趕緊離去,我隻要眼前這個少年郎。”
張如鐵聽到女鬼口中說的少年郎,正說的是自己,手裏哆哆嗦嗦,捧著一把糯米,就像天女散花似的撒了出去。
上百顆米粒如同打了水漂,剛扔出去,那女鬼就幻化成了一股黑影,逃到了幾米開外。
這顯然是積怨很深的女鬼。
張義滿見桃木劍跟糯米都撲看空,眼裏又生出一計,隻見他端坐地上,盤腿而坐,嘴裏咒語就開始念了起來。
女鬼看到張義滿這麼動作,突然屋內彌漫了一股燒焦的黑煙,直嗆得兩人呼吸急促,張義滿被嗆了一口,嘴裏吐出了一口黑炭。
“你這女鬼,為何不去投胎轉世,要留在這世上害人?”張如鐵見叔叔張義滿落入下風,說道。
“為什麼?都是因為你們臭男人,當年我年方十八,如花似玉的年紀,你們這幫喪盡天良的東西,生生把我騙到這個地方,把我奸汙了還不要緊,臨走時還要斬草除根,製造屋子著火的假象,生生將我在這屋裏燒死,要不是這屋裏的大爺及時將我的屍體拖出,估計這會兒,連個墓碑都找不著了。”女鬼說道這裏,又是一陣哭泣,伴隨著的煙氣,也越來越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