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銅礦山的石頭都夾雜著少許的泥沙,也不是非常大的石塊,北佬孫腳底下被鵝卵石般大小的石塊敲倒,雖然敲的生疼,可比起要人命來,終究算是好的。張如鐵把潘娟拉出了安全範圍,又折了回去,拖著張義滿跟北佬孫就往外跑。
石塊還在不斷落下,那聲音也越來越刺耳,腳下好像是一塊搖晃著的篩子,大大小小的石塊和人都受到巨大的顛簸,不到一會兒,眾人都被震動的七葷八素,幾個人連連頭部被彈起的小石塊砸到,張如鐵用手護住頭的同時,被生生的劃出了幾道口子。
“啊!疼,”潘娟也被石塊砸到了,一邊喊著,一邊哭出了聲音。
她的哭聲伴隨著未知的聲音,把氣氛變得更加恐怖。
“我知道了,這是鬼礦!這一定是當年劉濞那老東西,到死都害怕錢不夠花,所以就把當時挖礦的工人給活埋了,希望他們死後也能給他挖礦造錢,繼續做他七王作亂的美夢。”
張如鐵一邊揉著被敲傷的手臂,一邊說道。
白麵背的背包最沉,裏麵全是雷管炸藥,仿真槍子彈一類的爆破防衛器械,被張如鐵這麼一說,索性把背包丟在地上,頭也不回的問道:“你就說重點,怎麼能把他們幹掉,我準備好炸藥,我一鍋給他們端了。”
張義滿搖搖晃晃的挪到了張如鐵身邊,說道;“鬼礦,茅山術中有說過,對付有怨氣這一類的冤死鬼,要麼就是把當時害死他們的人給找到給他們泄氣,要麼就是找到他們當時埋藏屍骨的地方,給他們重新超度超度,或者是用符給他們鎮住。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張如鐵聽到叔叔這麼說,又聽到還在晃動的地麵跟鬼哭狼嚎的叫聲,茫然的說道:“這史書上記載劉濞死時身首異處,怎麼可能找到他泄氣,找到埋藏他們屍骨的地方,這個倒是好辦一些。”
“這麼說,張隊長有底了。”白麵冷冷的問道。
“恩,”張如鐵擺了擺手,接著說道:“你,王大,王二,劉東,我們五個人,一會等這陣稍微停了一會兒,我們拿著手電筒好好的在這地上照照。既然是鬼礦,那這些冤魂,肯定是埋骨在這礦山附近,我們一會排成一字型,一路排查,直到找到為止。”
“恩,這個法子好,不過,都快兩千年過去了,怎麼找到當年的足跡。”王大問了一句。
張義滿看張如鐵這麼一說,差點沒氣出聲來,拿著狼牙手電,就照著張如鐵道:“用得著這麼麻煩嗎?我們茅山道派是用來幹嘛的,過來,來兩個人幫我,我把他們埋骨的地方找出來,不用你們這麼地毯式的搜查麻煩。再說了,你們這麼搞,得冒多大風險。”
劉東聽到張義滿這麼說,見風使舵的跑到張義滿跟前,嗬嗬一笑,對著張如鐵使出不屑的眼神。
張義滿摸了摸隨身的卦兜,從兜裏找出了幾張靈符,又找到了幾張紙錢,背包裏的桃木劍也拿了出來,王大、王二兩人,一人拿著一支做法事的燭台,等著張如鐵做法。
潘娟從包裏取出了兩個蘋果,當做是做法的供果,張如鐵自從做了摸金校尉,身邊就不離黑驢蹄子和糯米,見眼前用不著對付粽子用的黑驢蹄子,就把兜裏揣了好久的一把江南產的糯米捧了出來,遞到了張如鐵的手邊。
北佬孫第一次見在地底下做法事,見到這陣勢也是一陣好奇,他一邊打量著張義滿的動作,一邊期待著茅山道術在這古墓中呈現。
“噗、”
張義滿把泯了半口的二鍋頭噴了出去,王大王二兩人拿著的燭台隨即被點開,掛在桃木劍上的靈符也被點著了。張義滿半閉著眼睛,一邊掐起了蘭花指,手中的糯米向前方撒了出去。緊接著,燒了一半的靈符被桃木劍一樣,飛離了劍本身,向黑暗中飛去。
燃燒著的符像是受到了某種未知力量的召喚,在空中停頓了一會兒,然後直直的朝著西北角的位置就飄了過去。
“定,”張義滿剛把話說完,腳下原本晃動的情形不再出現,繼而出現在西北角的靈符邊,開始出現了一團藍幽幽的火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