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黃皮子被劉東捉住,一條腿估計是已經被打折了,劉東揪住他脖子,一股鮮血就從他嘴邊擠了出來,由於血不是特別多,再擰住他脖子的間隙裏,他再一次發出掙紮的呼喊,如嬰兒般的聲音發了出來。
“我讓你迷惑我們。”
劉東氣憤地說著,一隻肥肥的大手力道又上去了幾分,明顯是打算把黃鼠狼弄死的節奏,張如鐵在一旁看到,急忙喊道:“別弄死他,留著還有用呢!”
張義滿自然也是這個意思,這隻黃鼠狼,看他一身金燦燦的黃毛,又看看他眼角的眉毛,顯然已經是活了也不知道多少歲月的老狐狸了,難怪才會一些迷惑人的把戲,把劉東潘蘭心兩個大活人給迷糊住了。
正想著,張義滿伸手就遞到了劉東麵前,劉東立馬識趣地小心翼翼把捏住的黃鼠狼交給了張義滿。張義滿接了過來,用卦兜裏的捆仙繩綁住了黃皮子的脖子跟前胛,就算是大羅神仙,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掙脫了。
黃皮子眼色迷離,顯然是因為之前受過重傷,加上剛剛劉東擰住脖子,看上去奄奄一息。張義滿再他身上的四條小腿上細看了起來:腳蹼如梅花般形狀,腳趾看上去十分粗糙,是曆經風雨留下的老趾。
張義滿看著他,麵色鐵青,黃鼠狼看著張義滿,渾身顫抖,旁人看不出什麼門道,張如鐵卻是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的,他看了看旁邊疑惑的幾個人,解釋道:“這黃皮子已經多年成精了,現在堂叔是在跟他鬥氣,簡單講,就是看看誰在氣勢上可以將對方跟鎮住。”
正說著,黃皮子再次發出低鳴,不過卻不再像之前那般掙紮,而有種屈服帶著獻媚的神色。
“堂叔,把他鎮住了。”
站如鐵試探性問道。
“恩,小娘皮,還是隻母的,隻怕是再長上幾十上百年,估計就能幻化人形,禍害人間了。”
張義滿悠然說道。
“哎,可惜了,東子我還沒媳婦,你說,這黃鼠狼變成大姑娘,有沒有聊齋上寫的狐仙美眉們漂亮。”
說這話的,當然是挫人劉東說的。他剛說完,蘭心手指就掐了過來,“不怕黃鼠狼成精吸幹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東子什麼時候也能有個媳婦呢。”
蘭心還想再接劉東話,卻被王館長拉了過去,他看到蘭心對劉東拉拉扯扯的,本來就有些不爽,再看到張義滿也是臉色凝重,借口就說道:”別胡鬧了,聽聽張道長怎麼說。”
張義滿環顧了一下四周所有人,又看了看旁邊的蘭心跟劉東,接著說道:“這黃鼠狼不比狐狸,狐狸是以狡猾妖魅聞名,而這黃皮子,黃鼠狼這東西,主要是在於他們本身的邪氣跟領地屬性。黃鼠狼沒有狐狸那種幻化成美麗的女子這些傳聞,有的隻是睚眥必報,做些陰毒的事情出來,屬於邪類,不屬於妖類。
妖字拆分開來,不過是一個女字,一個夭字。女字代表諂媚,陰柔,心急;而另一邊則說明,他們始終成不了氣候,終究是要被正道給鏟除覆滅。
而邪就不同了,正所謂不正為邪,邪氣使然,下可屠雞禍狗,上可害人性命,成了氣候的邪道,還會引入人類宗教一類的屬性,成為邪道,形成自上而下的邪惡組織,最終危害到人類。
從古至今,也不知道出現了多少些道,這些邪道的共同特征,無一不是以某種事物或者某種他們稱之為聖物一類的圖騰式的東西。
如果這黃皮子真成了精,幻化成人形,應該就是聚集邪惡勢力,形成與正道截然不同的另一條路子:邪道。
好在今天已經將他降服,有這捆仙索,他是再也使不出什麼幺蛾子。一會兒回去好好再審審,咱們再套出點東西來,就可以送他登仙境了。”
聽著張義滿說到這裏,幾個人總算是黃皮子有了進一步的了解。王館長看到黃皮子被活捉之後,幼年時便對黃皮子留下的陰影已經漸漸打開,也隻能說是一物降一物吧。有張義滿他們這幫人在這裏,別說是黃皮子,就算是真碰上什麼比黃皮子更恐怖的東西都不會害怕的。
話說完,幾個人也不再在原地做過多停留,雖然黃鼠狼已經被逮住,但誰能確定是不是就這一隻黃鼠狼,要真是還有其他同伴,等他們聚在一起,那可就麻煩了。
大家商量兩句,又在地上看了看又沒有落下東西,確認沒問題之後,開始沿著之前上山的山路原路返回,回到營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