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可謂是一槍多用。你們往這裏看。”
王館長將槍拖下壓拉開,露出填充子彈的地方,張如鐵真切看到,填充子彈的地方,由外到內,慢慢分列成了好幾層,每一層,都是不同的口徑。
“這幾道口徑,是適應不同子彈的填裝的,你們看,最裏頭一道,拉出來,可以裝手槍子彈,再大一點的,可以填充沙子,鋼珠一類,最適合打獵。這再大一圈呢,就是步槍常用的子彈了。
至於,至於把這些口徑都去掉,隻留下最外麵,那就是適合這玩意了。”
王館長一邊說著,一邊從從放獵槍的木箱內,拿出了一顆足足有兩顆步槍子彈大的東西出來。看上去,前麵尖銳,後麵平口,就像是一個加大號的子彈。
“看這裏!”
王館長繼續說道,子彈後邊的平口上,一道小小的鐵環連為一體,輕輕一拉開,裏頭慢慢冒出來了一團白色,黑色的火藥。
“這裏頭的火藥可以替換,不同比例的配置,不同的量,起到的作用又會不盡相同。
而且,據說這子彈,關鍵時刻,可以用來打死一些我們很難打死的東西。”
原來搞了半天,看似普普通通的雙管獵槍,裏頭竟然還有這麼多名堂。張如鐵不得不佩服王館長這人的機智來。
大繁至簡,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這子彈不僅可以自由拆卸填裝,更是動了一些小機關的,這子彈中後部位,有專門金印上去的符文,據說是可以驅散魂魄的,還有,聽說裏頭要是滴上黑狗血跟糯米,連千年大粽子都能一下撂倒。”
“這麼厲害!”
張如鐵劉東兩人都是不免吃驚起來,而再遠一點的張義滿,這時也擠了近來。
“我看看,是不是真有這麼回事?你可別唬我們。”
張義滿主要是聽到上麵有符文,立馬就來了興趣。
他走到前來,王館長將子彈遞了上去,旋轉了一點方位,指著上麵一處道:“喏,不信你看這裏,是不是,我怎麼敢再你門前輕易耍大刀呢!”
張義滿眼睛隻是隨意的看了過去,卻再也沒挪到其他地方,因為從他的目光裏,分明就是看到了另外一個門派的符文。
“這是江西龍虎山的天師符。”
“對了!就是天師符。”
王館長心底暗道,果然是行家,這都知道。
“什麼是天師符,跟一般的不一樣嗎?”
劉東隻當是天下符籙都出自辰州符,所以驚奇問道。
“當然不一樣了,可以這麼說,天下符籙,最開始都是出自辰州,所以一般我們把這些符,都可以統稱為辰州符。但在道家門派跟傳承建樹上,卻是分的很細的。
天下道家一脈,最正宗當屬龍虎山張天師一脈。不過,北派的全真教,江南的茅山宗,西北的華山派,四川的青城派,湖北的武當派,這些都是後起之秀。
張天師一派,算得上是源遠流長,道法正宗的道家宗派。比起我們擅治陰陽的茅山派,氣數上也是綿延不絕,香火鼎盛。而龍虎山也是盤踞山行地勢,自成一派。
張天師代代相傳,傳到今天,已經是六十三代了。古時候的封建王朝,龍虎山張天師一直是國師待遇,堪輿風水,分經定穴,都要仰仗他們龍虎山。
而據說他們的天師符籙,也是代代相傳,乾坤艮兌,都是反複斟酌推敲上千年的好東西。”
“這上頭的符文修寫,筆走龍蛇之間,看似雲淡風輕,實則是暗藏韜晦,殺氣逼人,確實來頭不小。”
“這下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王館長有些得意道。
“嗯,確實是個好東西,不過,咱們還是祈禱最好不要用到這玩意,要不然,麻煩可就大咯。”
張義滿意有所指,當然大家自然也聽出了這裏頭的名堂。劉東又把槍拿在手裏認真把玩了幾下,這才重新回到王館長手中。
點清了箱子裏的子彈跟槍械,張如鐵心中也大致有了數,眼下,雖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羊皮卷上的寶藏,但子彈,看樣子,確實還算富裕,比他想象的情況要好得多。
而另外幾個箱子裏的壓縮餅幹,罐頭一類的食物,也還足夠一行人吃上二十來天的。
想到這裏,張如鐵總算鬆了一口氣。躺在地上,伸了伸懶腰。連著奔波了十來個小時,他渾身上下骨頭都快散架了,這時最期望的就是能美美睡上一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