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在黔西盤礦挖煤的經曆就這樣被他一筆帶過,想想也是,摸金校尉雖然凶險,但也是藝高人膽大,風險雖然高,利益倒也不小。而自當從老家舞陽亂葬崗誤打誤撞開始的摸金生涯,回想起來,竟真有些恍如隔世。
張如鐵重新把話題轉移到了包衣礦的形成條件跟地址構造,隻見他大手一揮,地上泥土中被他劃拉出一道圓圈,那把曾經被他擺弄了無數遍的匕首被他再次握在手中。
“這個圈就好比是咱們頭頂上這片砂礫構成的光幕,也就是說,這些水銀由於是液態存在,加上其中一處被光照射到,所以整座被水銀漫過的地方,都是亮如白晝。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正在被這層水銀包衣給覆蓋著,咱們頭頂上,隔著石頭沙子,就是那些明晃晃的水銀。”
水銀是唯一一種以液態狀態呈現的重金屬,也因為水銀的這一屬性,所以從古至今,用水銀製毒,進而禍害他人,一直是江湖公開的秘密。
上至宮廷政變,後宮爭寵;下到庶民鬥毆,江湖無賴暗算,都有用到過水銀這種東西。舊時的武俠小說中,汞跟砒霜這兩種自然界的稀有元素,時不時就出現在武林爭鬥中。
“我看,咱們要不這樣,咱們找一個比較高一點遠一點的地方,留下兩個人,專門針對咱們頭頂這些水銀,打穿那道夾層,把拿下水銀放幹了,那不都好說了嗎?”
劉東轉動著眼睛,一副極為得意的樣子。
“這未嚐不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北佬孫在一旁附和道。
“你們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可我覺得,肯定沒有這麼簡單,要不,咱們這樣,這上麵不是有層白光嗎?找到那層白光,咱們的目的不就達到了嗎?”
蘭心若有所思道。
“為什麼?”
幾個人一起看向蘭心,看來都沒搞懂她腦子裏想的是什麼。
“你們想啊,那引來光線的那個地方,不正是這整座地上到地下最薄弱的地方嗎?咱們隻要找到這裏,再像剛剛劉東說的,扔他幾顆手雷,直接把上麵炸開,咱們下麵的人,不就是有機會出去了嗎?”
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蘭心的意思。
張如鐵看了看張義滿,想看看他有沒有別的什麼建議,不過張義滿除了搖搖頭外,依舊是沒有吭聲。
“叔,你是不是不讚成她說的?”張如鐵在蘭心耳邊低語,似乎怕當事人聽到生氣。
“總覺得有些欠妥,不過,一時沒想到的哪裏有問題!”
張義滿並不是賣關子,而是他真的搞不明白,表麵上蘭心說的確實是這樣,但他心中隱隱覺得有些古怪,有些蹊蹺。
“不行,總之我不讚成這個辦法?咱們明明最多離地不過百八十米,為什麼要繞來繞去找一個所謂的最薄弱的地方呢!就這不就好了嗎?我覺得單單這裏有柳樹根紮下來,肯定說明這上頭不算太高,而且,這裏肯定土壤多過沙石,要不然,也不可能有樹根能夠長到下麵來。”
張義滿看著蘭心跟所有人,最終標明了他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