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是得我自己走一趟了。”
王館長路略一沉吟說道。
“想到辦法了?”
張義滿一旁吃驚問道。
“恩,我看事不宜遲,這裏肯定有跟外部聯絡的通訊電話,一會兒我跟娟子出去,扮成探險迷路的驢友,然後爭取跟我新疆的朋友聯係上。”
“為什麼是娟子,不是你家媳婦?蘭心不是更合適嗎?”
張如鐵一聽王館長這話,當場就有些生氣了。
“我倒是想啊,但蘭心說普通話的時候,不是跟咱們大陸人不一樣嗎?要不這樣,你不放心,就加上你,我們三個人一塊去得了。”
“那我誤會了,不好意思!”
張如鐵就這樣,自己不對的地方,立馬就能當場承認自己錯誤,而不像有些人,始終拉不下那張臉。
“那東子,你帶著大家去那間閑置的小屋子擠一擠吧,弄點麥稈過去烤烤火。”
“看來也隻能這樣了。”
張義滿意味深長說了一句,其實他也同意讓張如鐵跟著,有他在,到時候萬一遇上突發情況,侄兒跟潘娟兩人還能應付過來,再說,有侄兒在,也能從王館長那聽到準確的信息。
萬一就潘娟跟王館長兩個人過去,保不準這家夥會算計這夥人。
金麒麟足足上百斤,而且是西漢初年的東西,這寶貝可以說是曠世奇珍,誰也不能保證誰不會動歪心思。張義滿如此,王館長也是如此。
王館長看了看表,然後把軍大衣重新整理了一下,專門撿了之前用作道具的登山包,衝鋒衣,還把兩本忽悠人的野外探險家協會的會員證給遞到了張如鐵跟潘娟手中。
兩人都是一愣,特別是張如鐵,心中更是暗自吃驚起來:這家夥這麼事無巨細,準備這麼充分,看來今後,不得不對他多防著一點啊。
各自揣好那個小本,三個人統一戴上墨鏡,手上就留著一把手槍還有匕首,其餘都留在原地了。
按照王館長的安排,張如鐵跟潘娟自然是情侶,自己則是一位資深攝影師,他們打算見到外人的時候,說是探險迷路,隊友被困,需要及時跟外邊取得聯係。
接近一個小時後,三個人終於來到了這個名叫萬家屯農場駐地辦公的地方。一位六十多歲的老爺子正圍坐在火炕旁,身邊桌上正擺著一瓶伊犁老窖,爐火將他的麵龐烤的通紅,一碟吃了一半的花生放在酒瓶旁邊。
砰砰砰!
張如鐵深呼了一口氣,敲在裝有防護窗的玻璃窗上。
“誰啊!”
一聲慵懶帶有嘶啞的聲音從老漢口中騰了出來,抬頭一看是三個陌生麵孔,老漢一下整理齊了兵團秋天放下來的執勤大衣。
“難道是來檢查的?不應該啊!”
兵團在秋冬季節農閑的時候,大部分兵團職工都外出務工了,隻留有少部分在農耕區駐守執勤。這些上百戶的高樓庫房,其實也就十來個人在看守,而且多半是上了年紀的老大爺。
不過兵團會是不是派人派車下來檢查,主要也是考慮到兵團的物資安全跟執勤人員的工作情況。
“幾位同誌是?”
收好了酒瓶碗筷,老漢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窗口前,玻璃窗旁邊,幾把舊式步槍掛在牆上。
“額,大爺,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們進入野外探險攝影,遇到了不小的麻煩,請問您這有沒有跟外部聯絡的電話?”
張如鐵一邊說著,一邊把三個人的戶外探險攝影協會的證件遞給了這個叫做阿力滿的兵團老漢。
阿力滿接過三人證件後,在放酒瓶的桌上翻到了一副老花鏡,來來回回仔細看了接近三分鍾才停下來。又重新上上下下打量了三個人,這才把證件重新還給三個人。
張如鐵衝阿力滿老漢點了點頭,又對王館長笑了笑,這才把證件放回了各自的兜裏。
“我說怎麼沒有見過你們呢!原來是照相的,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城裏人,一年到頭沒事做,進這麼個沙窩子幹啥嘛!”
聽到這話,三個人又想起了易卜拉欣那語調,簡直就是一個調嘛。
“我們是受到我們這個協會指派,被安排到新疆來考察盆地綠洲之美的,想不到,這次遇上的大風雪,我們走著走著就迷路了,而且……”
張如鐵哽咽了一下,接著說道:“有兩個隊友遇難,還有兩個人受傷,現在我們需要及時跟外邊取得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