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問一句,你答一句!”
張如鐵似個審訊犯人的法官,看著孫教授一臉平靜道。
孫教授點點頭,他頭頂上的銀針跟著輕輕顫動。
噓!張如鐵朝所有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開始進入到對孫教授的盤問環節。
“名字?”
“孫晉南。”
“出生年月日?”
“公元1919年8月11日。”
……
一開始,張如鐵隻是簡單試探下孫教授的反應,發現沒有任何問題後,他才終於正式進入到正題,沒想到這孫教授竟然叫這麼一個名字,怎麼覺得跟金大俠武俠小說裏的那個天地會龍套陳近南呢,不過貌似曆史上真有這麼個人物,不過那是當時所謂的什麼反清複明罷了,曆史太久遠,誰還記得住。
“你當時跟他們一塊進了塔卡拉瑪幹沙漠了嗎?”
這是突破口,張如鐵終於說到了正題上,他一邊問,一邊提醒一旁的蘭心做筆記,免得一會兒記不住就壞事了。
“嗯!”
孫教授點點頭。
“你們當時幾個人進的沙漠,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會活著回來?”
張如鐵一連問了三個問題,看樣子,他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當時9個人,我們中方人員6名,蘇聯人3位,我們一共9個人深入到了樓蘭城外的那個羅布泊,再然後,湖水消失,兩個蘇聯人消失,剩下我們7個人繼續留在原地待了兩周,最後因為補給不足而返回來了。”
就在張如鐵以為這老頭已經說完了,準備再次提醒的時候,孫教授繼續說話了。
“當時我們準備回來的晚上,剩下的一個蘇聯人突然消失了,我見他扔了一個筆記本在睡袋裏,一個帶走了,我就跟著他的後麵,慢慢跟了上去。我見他一直朝著湖心走,最後還放了一條蟒蛇在那個洞口上,隨後我就見到他朝那個洞口鑽下去了。
當時我立馬就嚇傻了,然後是暈過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再回家的路上了。路上的同誌說,那些人已經叛逃組織,深入了另一個危險的元素搜尋探險,我們六個人,開始尋找外出的路口。
在路上,我們遇到了來自蘇聯人的伏擊,以及接連兩天的沙塵暴,我親眼見到我的同事一個接一個死去,到最後,隻剩下我一個人活著出來。
我從蘇聯人睡袋裏摸到了這個筆記本,出來之後我沒有把他上交給組織,尤其是看到背後說到的詛咒,我再次回憶起那個蘇聯人跳下那個地洞時的神情。
那條蟒蛇跟那個人一起逃進了地洞,我也在醫院裏躺了快一年,直到三年後我才正式恢複工作,重新回到了研究所。
那個筆記本一直被我隨身攜帶,我也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這件事情,所有的這些,我都是一個人默默地調查。
我曾試圖自己一個人進入羅布泊那個地方,沿著當時那個地洞鑽進去一探究竟。但家庭的羈絆跟更多個考古工作需要我,我多年來也是一直停留在搜集所有這些證據的準備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