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東說話的聲音極小,對張如鐵的威懾卻是很大。一聽到劉東說道接吻,他立馬想到了早上跟潘娟那場晨間熱吻。
“你~你小子好不要臉,竟敢偷看你哥跟你嫂子,真夠變態的。”
“你敢做,我還不敢說了,話說,大胡子你手藝還挺高超的嘛!”
劉東一副你懂得眼神,直接把張如鐵氣的夠嗆,而他就像被劉東捏住了軟肋,想要掙脫卻又害怕對方向自己施壓。
“切!”張如鐵鄙視了劉東一眼,轉而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張義滿則是跟著王館長朝拖運行李箱的三匹馬兒方向去了。
此刻三匹馬都低著頭在地上翻檢著那些樹木掉落的種子,阿黃此刻更是嚼著一顆榛子嘩嘩作響,一邊牽馬的虎子見王館長過來,自然是知道他要翻找行李箱。
虎子於是一個猛拉之後,阿黃口中嘩嘩作響的榛子果兒就這麼被囫圇吞下去了。
嗯~哼哼~
阿黃昂了昂脖子,頭再朝虎子這邊甩了甩,看到虎子藐視它之後,它索性用力頂了一頂,沒有任何防備的虎子直接跌在了枯木叢上。
“哈哈,哈哈哈,虎子,不應該啊!”
看著地上四腳朝天的虎子,幾個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我這不是讓它先停下嗎,誰知道惹著它了。”
虎子翻騰了下終於起來,口中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一口濃痰朝阿黃噴了過去。
呸!
見過小氣的,從沒見過這麼小氣的,見到虎子此刻表情的所有人,臉上幾乎是同時生出了一股鄙夷之色。動了人家的奶酪,人家推你一把,頂你一下,你還吐人家一口痰,想想都讓人覺得惡心的。
幾個女人,除了蔡柔之外,無一都是連連搖頭,隻有蔡柔跺著腳,一雙丹鳳眼狠狠盯著他,看上去十足的恨鐵不成鋼。
經過了這場小插曲,王館長也是在行李箱中找到了一個用於石頭鑽孔的小型電鑽。取了電鑽之後,自然是叫上了蘇剛幫忙,蘇小柱則是被安排成阿黃的貼身管家了。
虎子在阿黃處吃虧,這下輪到了看管烏騅跟棗紅馬,不過為了挽回一點點在眾人眼中的印象,他從工具箱中找出了一把馬刷,開始討好般給烏騅跟棗紅馬刷理身上的毛。
恩~哼哼~
烏騅搖著腦袋,很顯然不打算搭理虎子這廝。看著黑黝黝的龐然大物,虎子隻好把目光轉向了一旁稍微顯小一點的棗紅馬。
不過棗紅馬做的更絕,直接是看到虎子過去之後,直接蹦出了一聲極為冗長的馬屁,然後將頭埋向了虎子對麵的草地上。
“看不出,你們仨還沆瀣一氣,老子還真就不信了!”
“幹嘛!”聽到虎子這句話,不遠處的潘娟開口道。
“我,我就想教訓教訓他們,竟然不給我麵子,我抽他們幾鞭子,我……”
“你,你什麼你,還跟幾頭牲口置氣了,別鬧了,這三匹馬,一路上還要給我們拉行李呢,萬一打傷他們,你可在路上給我們扛這麼多東西。”
身為一個地地道道的東北黑土地上走出來的農家漢子,虎子深刻知道馬匹作為重要的載重工具。他剛剛本來隻是打算嚇唬嚇唬他們,這下竟被潘娟給喝住了。
叔可忍,嬸嬸不能忍,這什麼世道啊!
把馬鞭重新收回,虎子也不再去逗這三匹馬了,估計今後很長一段時間,他也不會再去逗這幾匹高頭大馬了。
蘇剛跟著王館長回到了青石板上,劉東畫出的一道半圓正是安放炮眼的地方。按他的思路講,這種平行地麵上的石頭,就隻能靠炮頭說話。背黑鍋,戴綠帽,看著別人打炮的事兒,那是某二炮後勤兵蛋子幹的活兒。他劉東的本事,就是畫下一個圈,然後真真正正的打炮。
蘇剛手裏拿的電鑽,是電力手工兩用的電鑽,裏頭之前儲備有電量,所以暫時還不用擔心沒電。要是真實在沒有電的情況下,用王館長的話說,大不了兩個人賣點力氣拉唄!反正有的是力氣。
電鑽轟鳴而下,青石上的那個圈,漸漸被電鑽給鑽出一層白灰,再在幾聲噗噗的吹嗤之下,一道拳頭大小,十來厘米高的凹槽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蘇剛看了看深度,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這深度夠不夠?”
“再來點!”劉東隨即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