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之前張如鐵他們為了防止那塊印有藏文經卷的血手綢布受到氧化腐蝕而做的這一切工作,其實都是多餘的。
徐教授跟他那個助理一眼就看出了綢布的材質,這讓張如鐵心底暗自吃驚不小。好家夥,能夠一眼看穿這裏頭玄機,還說是南宋遺留下來的血紅綢,這也太不簡單了。
這裏的不簡單,除了指兩人的眼力跟專業程度外,另外還有更深一層的意思,那就是:如果連這塊紅綢布都不簡單了,那裏麵的經文內容不是更牛掰。
張如鐵這樣想,其他人也是這樣想,原來幾個人還覺得這老爺子跟他身旁的助理不夠給大家麵子。但從小助理那個小小的一句話之後,場間所有人對他倆之前所犯下的不敬都算是一筆勾銷了。
這就是牛掰之人帶來的作用。
大家安靜下來,徐教授跟他那名助理也算是真正進入到了翻譯經卷內容的最佳狀態上了。
別看那助理不過三十出頭的樣子,其實也是名校剛剛博士念完的研究僧。如果說的稍微遠一點的話,吳帥喊他一聲師兄弟也不算過分,因為這名助理是清大畢業的。
眾所周知,華夏文明千年,雖然到了近現代有些衰弱,但它的底蘊是別國所少有的。
北華跟清大,既是承載華夏千年傳承的最高學府,也是全華夏數一數二不相伯仲的資深名校。所以,吳帥跟他之間,隱約中,倒還真有一種師兄弟之情在裏頭。
這邊吳帥在心底暗喜,那邊那名助理是忙的焦頭爛額。雖然兩人都是藏文化方麵的專業資深人士,但那經卷上的千八百來個字,倒還真是有些難為了這兩位大師傅。
藏文倒是藏文,但好多都是好幾個朝代以前的文字。所以,為了能夠逐字逐句的認識理解上麵的文字內容,這徐教授跟他助理之間。一個是拿放大鏡在一個個謄抄下來在本子上,另一個則是在一旁拿著大部頭在一字一句校對。
張如鐵看著那個少則五六斤,多則至少有十斤都不止的一個大部頭,嘴裏小聲道:“這麼大本字典,我的個天呐!”
蘭心也在一旁全神貫注盯著,聽到張如鐵說了這句,忙回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是人家專門從帝都圖書館借出來的藏學通典,裏頭不光記錄有過去的藏文變遷字體,同時還有不同字在不同語境下的不同意思。”
“這你都知道,搞的你很懂是的。”張如鐵一臉不屑,心想,你這麼牛,當時怎麼不說你來翻譯,幹嘛非得請外人了。
張如鐵說的很在理,蘭心也算是吃鱉一回。她嘟嘟嘴道:“我,我不會藏文嘛,我隻是見大英百科全書上麵記錄說,咱們華夏西域一代有好幾部文化經典,其中這本藏文通典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你怎麼知道是藏文通典,不是《四庫全書》、《永樂大典》之類的,這麼厚的大部頭,可不止這一兩種。”
“是,你說的沒錯,不過,我是從那個助理放在桌上那個書簽卡片上看到的,喏,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