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跟大媽倒是識趣地走開了,他們也是做了多年幫廚跟看門的人了,自然知道這一幫子人會有要事要商討,他們也隻管把自己手頭上的工作做好就行了。管你們聊什麼,工資照樣開給我們,我還不想伺候你們呢!
支開了外人,孫教授現在反而成了這裏真正的主人了。王館長現在坐在左上方挨著第一把太師椅的位置,孫教授反而坐在了上麵。
現在大家的眼神,已經是恨不得直接把孫教授這老狐狸看穿了。
孫教授見眾人看著他,沒有任何緊張跟不適。相反,他反而對這種感覺很愜意。見過多少大世麵了,跟多少領導人吃過飯合過影,老爺子怎麼可能被這麼一幫江湖人等就看膽怯了。
隻見孫老爺子這會兒兩手搭在太師椅上,上下巴一張一合,開始了他那賊賊的花腔:
“諸位有禮了,想必今天大家都很感動驚喜跟意外吧,南北兩派摸金校尉都在這湊齊了,這確實是一件好事情啊!”
老爺子意猶未盡,眼神半迷離著,似乎在追溯上一次的南北兩派會晤場景。
“距離上次南北兩派摸金校尉共聚一堂,想必已經足足快過去六七十年了吧!那時候,真是亂世出豪傑啊。”
孫教授此刻比先前的徐二爺更傷感,仿佛再度回到了三四十年代。而一旁的徐二爺聽到他這一席話,輕咳了一嗓子道:“莫耽擱時間了,過去就讓他過去吧,幾十年來好不容易出得這麼幾名後生,難道就是為了在這裏回憶過去的嗎?”
“說的是,二爺說的是。”孫教授抹了抹眼角的淚水,轉而盯著眾人看道:“今天既然各位南北兩派最年輕一代英傑在場,那老夫我就扯開了肚皮說了,到時候有些個超出大家預料之外的事情,還請諸位多多包涵。”
“胡八一、王胖子都是二爺的得意門生,如今雖說是金盆洗手,但畢竟是在您手下起來的門中豪傑;而張如鐵,東子你們兩位,其實才是如今摸金校尉中的真正翹楚。
古人雲,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們北派兩小子,能做到及時收手,遠走他國定居安家,其實也是一條很明智的選擇;至於小張你們幾位吧,如今正是國家用人之際,你們不能這樣做。”
“誰說我們要隱退了,誰說我們要遺民了,老子在這裏吃好喝好,有家有國,幹嘛要出國?”
張如鐵是正兒八經的工程兵,甚至比胡八一那個工程兵出身還要正規的多。所以,一聽孫教授說起這個,他一肚子的火就上來了。
“東子,少說幾句,聽他說完。”張如鐵扯了扯劉東衣領,這廝才悻悻停下。
“無妨,無妨,讓東子這娃說說就是了。”
孫教授依舊一臉賊賊的笑容,漫不經心,像是在等著劉東繼續發飆,隻可惜劉東這家夥,已經沒有繼續跟他扯的興致了。
現在,劉東把腦袋索性轉向了一旁,看也不看這扯淡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