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如鐵搖著頭道:“我不清楚滬海的環境,看樣子,老王是遇上了硬茬子,不然不會遇到今天這種事情。”
“誰都知道,做收藏的,想要具體核查每一筆交易金額,具體報稅名目,就算是查到死也查不清的。光靠這些明麵上的東西,誰能真正經營期這麼大的地方。”
王館長點著頭,手捏著自己太陽穴緩緩說道:“這幫人肯定是有備而來,我在滬海經營這麼多年,這是第一次被擺了這麼大道。”
“你說奇怪了,按理說,你被扣上了這麼幾頂大帽子,按理說現在應該是直接抓你進局子,咱們就是給你個傳票,外加一個軟禁呢!”張如鐵煽風點火道。
“哼,這滬海誰敢碰我一下,我看他誰敢把我抓走,除非他不想看到明天的太陽了。”王館長惡狠狠說道。
“先別說那些,你先把你那傳票給我看看吧,另外你在看看你有哪些仇家,還有就是盡快讓你的人在外麵找到線索,咱們不能一直在這坐以待斃。”
王館長將傳票遞給了張如鐵叔侄倆,自己則是開始往外撥打起電話來。他相信自己現在電話肯定已經被監聽了,於是忙讓老楊將幾部備用還沒用的電話取了出來。
他要聯係那幾個一直供著的彌勒佛,看看到底是誰敢這麼囂張對他。
張義滿仔細盯著傳票看來看去,一邊詢問著張如鐵坐實那幾條會判多少年,會罰款多少,一邊又繼續往下打量著。
突然,在傳票底部印章處,他看到了上邊的簽名來,忙對著一旁的張如鐵問道:“這個許朝陽,知道是什麼來頭嗎?”
張如鐵是一個關心當下時政的人,滬海作為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城市,但凡是有些名頭的官員名字,他還是比較熟悉的。
加上他之前也準備打算走王館長這條路子,所以他對滬海的官場生態做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不清楚,問問老王吧,畢竟他應該更熟悉一點。不過我想問問,這個簽字,一般都是歸誰簽?”
問題終於問道點子上來了,張義滿點點頭道。
“按照一般法定流程來看,簽署羈押傳票這類,應該歸執行任務的公安局。不過今天上邊同時出現兩家,一個是公安局經偵分局,另一個是文物局。要是按照級別來算的話,這裏簽字的,應該是文物局的人。”
“老王你看看,許朝陽你知道不?他是經偵局的還是文物局的?”
“經偵局文物局我都認識人,不過從沒聽說過這位叫什麼許朝陽的,你拿給我看看。”王館長一把奪過傳票看道。
“許朝陽?許朝陽?不行,這是哪裏蹦出來這個無名小輩,老子倒要瞧瞧,你們等等我,這邊我電話問問。”
王館長也很納悶,分管經偵局跟文物局的,他其實經常有聯係,怕的就是萬一什麼時候不小心讓人鑽了孔子給他穿小鞋。如今到好,還真有人盯上自己了,現在突然冒出一個叫許朝陽的人。
“查,老子到底要查查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