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孫倆有雜七雜八聊了不少,最後直到打了接近一個小時。掛完了電話,王館長眼珠直愣愣盯著她問道:“剛剛你爺爺說讓我們離小張他們遠點,這話什麼意思?難道青雲會的目標已經主要盯在他們身上了?”
“恩!”蘭心點頭,也不做任何隱瞞回答道:“聽爺爺說,他們已經查到這幾次在港城展出的展品,幾乎都是主要由張如鐵他們找到的。所以,他們是想直接抓到張如鐵,然後讓對方跟他合作,實在不行,他們會采取一些非常規手段。”
王館長知道這肯定是蘭心刻意掩飾著說的,簡單的說就是對方聽話就是合作,不聽話就是直接性命要挾唄!
“不過,他們有什麼把握敢叫囂?他們哪裏來的口氣?”
雖然不知道對方究竟有多少夠用的人手,以及他們背後的經濟實力。但王館長平心而論,他並不擔心一個外來的力量。雖然青雲會是遠近東南亞都赫赫有名的勢力,但他心裏也是門清,這裏頭**********無非是誰的財力更厚實,誰更狠而已。
大陸不比港澳台東南亞,這邊的人脈累積,青雲會那幫人是不甚了解的,在大陸以外,隻要有錢就有勢力。但大陸不同,大陸是一個重親情,講人脈,需要長時期慢慢累積的一個地方。所以,在這方麵,王館長又先天的優勢。
而且,對方顯然不太明白大陸的官場,有時候想要結交一方的力量,不光是簡簡單單結交一兩個關鍵人物就行的,而是要上下打點疏通。但這些小道理,王館長怎麼會輕易讓對方知道呢!
“他們隻知道聯合了一個根基還未站穩的許朝陽,卻不知道我王建軍已經在滬海經營一二十年了。哼,既然是你們不給我王某麵子,那我也要樹樹我這邊的威風了。”
王館長說完,轉身撥打了一個少有人撥打的號碼。
電話在撥打不到三秒鍾就響了起來,而且聽話筒裏的聲音顯得是極為誠懇:“王,王總,您有什麼吩咐,這邊隨時聽候您的指示。”
“好,我一會兒叫人給你送點材料過去,你給我把上邊的那位領導曝光一下。放心,這人所有的背景靠山我都全部處理幹淨了,你隻管放心開碼幹就是了。做好了這一次,區裏邊還缺下來一個常委位置,到時候我讓你上司給你說道兩句。”
對方一聽王館長這話,又是威逼又是利誘的,想要拒絕都不可能了。他原來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科員,就是因為有一次應酬酒會,幫王總擋了兩杯酒,之後這個一臉麻子的男人就已經結交上自己了。想不到之後自己還能幫到對方好幾次,但每幫一次忙,他的職位跟社會地位都蹭蹭往上拔高了兩截。
如今三十歲不到的他,已經是滬海一個區裏麵的紀委辦公室主任,在往上一步就是區********,開始正式步入滬海市第一人事任免範疇裏麵了。
不過這也絕不是兩方做利益交換,完全是對方也是一個極其有本事的青年,之所以王館長盡自己力所能及幫到對方,也是希望在政壇上看到更多剛正不阿,政治廉明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