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林的,你特麼咋呼什麼?這路不是汽車走的嗎?她端著個盆子不走人行道,走機動車道。你看我撞到她了嗎?”
麻建兵和林宇峰一個班,是燕京來的富二代。一入學就是開跑車來的。班裏一幫人對此態度不一。而入學沒多久,麻建兵就喜歡上了文學院的這個美女。
林宇峰對麻建兵這樣的人向來不屑一顧。幸好倆人也不在一個宿舍,平常總算井水不犯河水。私下倆人沒有任何來往。麻建兵的所有事,林宇峰從不感興趣,都當對方是透明的。在林宇峰看來,剛才麻建兵的舉動肯定是故意的。看著那女孩驚嚇過度的蒼白的臉,林宇峰一股正義之氣油然而生。
“這裏是校園,不是賽車道。你開那麼快真撞到人怎麼辦?”林宇峰質問道。
“真撞到人也是個交通事故,無非賠倆錢就行了。你咋呼啥?啥時候輪到你在麻爺麵前裝B了?”麻建兵看看那女孩,再看看林宇峰。一副要尋事的樣子。
“你有幾個臭錢,就能草菅人命?同學你過來,咱們一起去保衛處告他!”林宇峰怒聲喊道。
那女孩看了看林宇峰,順從地爬起身站到他身邊。
麻建兵一看女孩這樣更是暴怒。他跑到車邊,直接從駕駛室抽出一根方向盤鎖。掄著就照林宇峰來了。林宇峰趕緊躲閃。那鎖杆狠狠地砸到柳樹幹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來。
兩下裏你來我往,在女孩‘別打了的’的哭喊裏,林宇峰的肩頭被鎖杆打傷,與此同時他也奪過了鎖杆,一拳打破了麻建兵的大鼻子。
最終,因為林宇峰的傷比較重。保衛處勒令麻建兵賠給他伍佰元醫療費和營養費。但是林宇峰拒絕了。同時也拒絕了和麻建兵的個人和解。此後倆人又回到過去不理不睬的地步。
被嚇傻的女孩就是陳冰,從入學軍訓開始,她就是富二代麻建兵的覬覦對象。隻是這女孩好像高中就有男朋友了,而且倆人感情牢固。麻建兵幾次糾纏未果。那一天也是碰巧遇到,他就惡作劇了一把。
... ...
“建兵,我問你一件事。黎老師在法學院的時候,是不是我在部隊裏?”
車流還在緩慢往前蠕動著,林宇峰甚至很想下車步行回去。五公裏的距離對他來說根本是小菜一碟。但他又覺得把麻建兵一個人扔在車上不禮貌。沒話找話,他開始詢問黎曼的一些情況。
“對,你走第二年,她來的。總共也就一個學期,就回燕京了。原因是她在山大屢屢被人騷擾。最出格的一個,就法學院的馬占奎副院長。”
“那段時間,黎曼正和丈夫鬧矛盾。她賭氣跑到山大來教書。她是法學博士你知道吧?精通於大陸法係。人長得這麼好,課也講得漂亮。所以,很快就成為法學院男生心中的女神。很快,老色鬼馬占奎就盯上她了。貌似有過一次強行摟抱的猥褻行為。等黎老師離開山大後,馬占奎在來燕京參加學術會議,被人在臉上割了一刀。留下了永久的紀念。盡管找不到任何證據,我們都猜想是林國棟找人幹的。林國棟的父親是央企高管,部級高官,母親是醫學教授。馬占奎這個人好色出名,這一次丟人丟到家了。破了相。案子到現在都沒破。嗬嗬,主要是這老色鬼沒有搞清黎曼的來曆,就流著口水下手。”
車流開始動了,麻建兵說著話,開著車子亦步亦趨。
馬占奎這個人林宇峰知道,人送外號馬大官人。課上的還不錯,隻有一點不好,那就是見了美女拔不動腳。沾花惹草是經常的。甚至他帶的研究生也有被染指的。隻是馬占奎在學校根子很硬,沒人能奈何他。
林宇峰退伍回校後,馬占奎已經離開了法學院。林宇峰對這個人沒有好印象,也懶得打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