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嚴肅的事情,林宇峰盡量把它說得輕鬆自然。免得小楚誤會。他對她一直抱著一種真心嗬護的心態,不希望小楚受到一點兒傷害。
“你別了,免得他發脾氣罵你。玩笑歸玩笑,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鬼迷心竅對我做了什麼壞事。那我也隻能認了,反正我也不討厭你。真有那一天,你別怕,我不會去起訴你。等回去了,咱們明確關係就好。以後你來燕京上班,我呢也沒啥好想的,就跟了你......也行吧。前提是你得對我好。反正女人遲早都要找一個男人嫁了的。不找張三,就找李四。但你不能再在珠峰大廈那裏了。我爸在司法局,他認識不少律師,另給你找個事務所。你學法律的,還是個當律師比較有前途。如果你對公務員沒有興趣的話。”
麵對小楚突然的表白,林宇峰一下無言以對。既不敢順著應承,那樣就顯得過於輕浮;也不敢不應承,那樣會傷到小楚的心。
他隻好笑嘻嘻說:“我開玩笑呢。我們麵臨的是什麼?生死攸關。怎麼還敢想幹壞事。再說我一個外地人,沒有金貴的燕京戶口,更沒有錢打量燕京金貴的房子。實在不敢癡心妄想。咱們先把任務完成吧。現在不是說兒女情長的時候。”
小楚隻好說:“嗬就是,我覺得林大俠也不是個趁火打劫的人。”
“那當然了。要不別人一用美人計,我不一下就當叛徒了?”林宇峰依舊嬉皮笑臉地說。也隻能靠嬉皮笑臉來化解了。
“好吧,天不早了,老何咱們睡吧。我這裏有個物件,放你枕頭底下。”楚天燕說著話坐起身下床,黑暗裏她遞了一個東西過來。林宇峰用手一摸,居然是一支手槍。
“保險關著,彈夾是滿的。以防萬一。”小楚彎下腰,低低地說。
林宇峰點點頭,把槍塞到了枕頭下麵。他想就是何平川帶著一支槍,也說得過去。這種人一旦被抓住,幾乎是難逃死罪的。所以他們也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小楚轉身倒下了,默默地沒有弄出一點聲音。林宇峰摸著枕頭下涼冰冰沉甸甸的槍身,心頭不由得生出一股寒意。他們畢竟不是出來度假浪漫的,而是來作戰的。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大意,尤其是他。
幾分鍾之後,樓道裏傳來有人走路的聲音。林宇峰傾耳靜聽,那聲音似乎走到他們的門口忽然停住了。過了好一會,才又往裏麵走廊走去。
似乎是有人在他們的房門前麵觀察過什麼。林宇峰輕輕地坐起身,卻看到黑暗中小楚亮亮的眼睛,小楚輕輕搖了搖手。林宇峰呆了一下就重又倒下來。
從那一直到夜半淩晨時分,林宇峰剛剛要朦朧睡去的時候。就聽見門鎖低低一響。在窗外細細的雨聲裏,那聲音聽的並不真切。但是絕對是鎖芯被撥動的聲音。林宇峰慢慢坐起身來,他抓起槍赤腳往門口走。路過小楚床邊的時候,林宇峰輕輕地碰了碰小楚。她同樣睡得很淺,一碰就醒了。林宇峰指指門口。小楚會意,她先用手做了個射擊的動作,然後再擺擺手。那意思是叫林宇峰盡量不要開槍。林宇峰點了點頭。
林宇峰躡手躡腳來到門口,幾乎就在同時,門慢慢地開了。進來一隻腳和一把杵在前麵的匕首。
這種旅館的門背後是藏不住人的。林宇峰一閃身,閃電般地住那拿刀的手腕子,再把手槍柄朝那個黑影砸去。這一下砸的很準,正中麵門。隻聽得哎呀一聲慘叫。這個不請自來者猝不及防,一個倒栽蔥就摔了出去。林宇峰跟著又是一腳,蹬在那家夥肚子上。他後麵還有一個人,一看同伴被襲,立刻身手利索地跑了下樓去。
屋裏的燈亮起來,林宇峰見到一個身材粗大的男人捂著臉殺豬般地嚎叫。從那臉型衣著來看,正是今中午那調戲過楚天燕的‘波哥’。林宇峰反應奇快,趕緊回屋把槍藏起來。叫聲已經就寢了的老板娘喊上來。她披頭散發的,胡亂穿了衣服跑上樓來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