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前麵那裏有家超市,亮著燈。林宇峰想去那裏買把螺絲刀或者菜刀一類的防身。這中間則是一條通往東方的小胡同。
實際上,從這胡同走出不遠處就是城外了。這個縣城實際上就是兩排房子夾著一條大街的格局。胡同和正街連接的丁字路口處有一根電線杆,上麵有盞路燈,卻不亮了。
正當林宇峰和陳冰走到電線杆下麵的時候,那兩個家夥無聲無息就襲身上來了。
叫喇四的人上來堵住陳冰的嘴,就把她往胡同黑影裏拖;另個一個家夥則拔出了匕首,要來搶林宇峰的拉杆箱。
控製陳冰主要是為了防止她尖叫。一般在這麼個情況,那個外地男人見到鋥亮的匕首,驚嚇之餘一般會認慫。可是這一次,他們卻看走了眼。
幾乎在對方動手的同時,林宇峰也轉過身來。出現在他麵前的是很彪悍的西北漢子。鷹鉤鼻加上絡腮胡須和冷酷的眼神叫人望而生畏。尤其那把鋒利的三棱匕首,在他的手裏熟練得轉動著,更顯冷血。
“小子,把你的箱子留下。你帶你的女子走路。不識相,叫你人財兩空。”西北土話。
林宇峰冷靜地看著在喇四懷裏憤怒掙紮的陳冰,再看看那玩匕首的家夥。他裝作很害怕的樣子,語無倫次地說:“大哥,你,別動粗。有話好說,箱子給你,放了我老婆。給你。”
說著話,林宇峰鬆開了手裏的拉杆,然後故作膽怯往後退了兩步。那家夥冷笑著,把匕首往後一抄,伸左手就來拉箱子。
就在他抓住箱子拉杆的瞬間,林宇峰往前一撲一拳就打在他的麵門上。暗夜裏,傳來‘哎呀’的一聲痛叫。
這個家夥大約是以為勝券在握而疏於防範,被一拳打個正著。他蹬蹬往後退了幾步才定住身。晃晃被打暈了的腦袋,手裏匕首順道身前,要捅林宇峰。這時候比的就是誰的動作快了。林宇峰一擊而中,直接不給對方反擊的時間。一個箭步上去,當胸又一個直踹。淩厲迅速。這一下子可以說是他的看家本事。
這個人匕首才順過來,還沒等發力刺出,胸口就一陣發悶,已經被踹到了。力道之大叫他無法再保持身體平衡。這家夥看上去是個好勇鬥狠的狠角色,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他懷著極度的不甘心帶著身體往後麵摔去。
林宇峰動作幹淨利索地踹倒匕首男。前腳一落地,就順著這個力道再一踏步,一膝蓋壓到那家夥的胸口上。這一踹一壓,疼得匕首男幾乎暈去。
林宇峰毫不費力地奪過匕首,然後對著他麵門又是狠狠一拳。那家夥頓時鼻血直流。林宇峰惡從膽邊生,多日的壓力一下從這裏爆發。他伸開五指,對著這個失去了反抗能力的人,猛抽耳光。大約抽到第四下的時候,他感覺到那人的牙齒應該是掉了。這才住手。
這個彪悍的家夥忍不住殺豬般的大叫起來。
凶狠的毆打把旁邊控製陳冰的喇四嚇尿了褲子,他鬆開陳冰沒命地沿胡同向東跑。這時林宇峰幾乎像瘋了一樣。他跳起來發力直追。不到二百米就抓住了喇四的後脖領子。
喇四被拽得原地打了個轉,憋得隻翻白眼。林宇峰一咬牙,上去就一計清亮的耳光。喇四嚇得趕緊跪下來,叫著:“大哥,別打,別打。我認栽,認栽。”
“你們他媽的,搶到老子頭上來了。知道老子是什麼人嗎?老子是佛山黃飛鴻的傳人!”林宇峰恐嚇道,“走,把你的王八蛋兄弟背起來。去公安局。”
喇四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求放過。林宇峰厲聲喊道:“我看你還是欠抽,是不是!”